我在红尘渡你[重生]_分节阅读_113
说罢,他又昏睡了过去。 净恕颇为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们两人与净惠、净怨以及善雨有甚么仇怨?” 听得这话,杨钰才知素来温和的净恕为何满面不善地盯紧了她,却原来她竟是被怀疑害了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三人。 她矢口否认道:“我与三位师傅并无仇怨。” “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三人中了毒,其中净惠与净怨俩人已中毒而亡,余下的善雨则因中毒失了神志,这纸包里头的十之八/九便是那毒/药。”净恕冷笑一声,“还请吕施主与杨施主随我去见师傅。” 吕苑急声道:“我与我夫君一心向佛,如何会杀人,定然是有人诬陷于我们。” 净恕并不理会吕苑的辩解,强硬地道:“吕施主、杨施主,请随我去见师傅。” 净恕言罢,疾步走到杨钰床前,正要将他一把提起,却陡地瞧见了床榻底下有一角锦缎,他俯身拾起,却是一条锦帕,其上两角皆绣着一丛翠竹,这翠竹只比指甲盖大一些,瞧着甚是逼真,仿若能散出竹香来。 这锦帕眼熟得很,他苦思良久,才记起来,之前净思被翠青蛇咬了一口之后,便是用了这样一条锦帕捂住了伤口,而予他锦帕之人乃是沈已墨! 沈已墨的锦帕为何会出现在吕苑与杨钰的厢房之中? 厢房不大,床榻相距桌案不过五步,莫非是沈已墨为嫁祸吕苑与杨钰,以浆糊将那装有毒/药的纸包黏在桌板底下之时,不慎掉落了一条锦帕,后这锦帕又被风吹到了床榻底下? 净恕心下对吕苑与杨钰的怀疑消除了几分,缓和了下语气,致歉道:“叨扰了,方才是小僧弄错了。” 净恕出了吕苑与杨钰的厢房,便去了偏殿,他叮嘱一个僧人看住吕苑与杨钰,自己又去了善雨的寮房寻住持。 那厢,沈已墨含着季琢的一节手指,含含糊糊地道:“倘若净思真是凶手,他为何要杀净惠、净怨与善雨三人?净惠与净怨待他极好,善雨虽与他有过口角,但只些口角不至于要取人性命罢?又或者净思不老不死的秘密被这三人所知,他为了隐瞒,便要将三人杀了?” 季琢淡淡地道:“查过便知。” 第四个字还未落地,沈已墨便以舌尖摩挲了数下季琢指腹的纹路,又张口将那根手指尽根含入。 沈已墨作弄了那根手指许久,唇瓣染上银丝,眼尾略略有些泛红,好似被人欺负了一般,季琢凝视着那一点嫣红,怜惜之心顿生,轻柔地抽出那根手指,覆下身去,微凉的唇瓣擦过沈已墨的眼尾,末了,吻上了沈已墨嫣红的唇瓣。 偏生是这时,叩门声乍响。 沈已墨狠狠地吸允了下季琢的舌尖,方不舍地推开季琢,起身开门。 第96章 第五劫·第十五章 沈已墨开了门,见净恕与主持立在门口,柔声问道:“住持大师与净恕师傅来此是为何事?” 净恕锐利的目光将沈已墨笼得结结实实,半晌,从袖口取出那条锦帕来,递到沈已墨跟前,道:“沈施主,这锦帕可是你的?” 沈已墨见得这条锦帕,略略吃了一惊,道:“我这锦帕为何在净恕师傅处?” 净恕不答反问:“沈施主可进过杨施主与吕施主的厢房?” 沈已墨摇首道:“我与杨吕夫妇二人并不相熟,去他们厢房作甚么?” 净恕三问:“你与净惠、净怨两位师兄以及善雨可有仇怨?” 闻声,沈已墨吃了一惊,心知净恕已然怀疑他才是真凶,当下无奈地道:“我初见净惠、净怨两位师傅时,他们早已断了气;我初见善雨师傅时,他已是神志不清。我如何会与三位师傅有仇怨?” 净恕厉声道:“分明是你害了净惠、净怨两位师兄与善雨,你休要抵赖!” “我有甚么可抵赖的。”沈已墨含笑道,“我本就不识得这三位师傅,又如何能与他们结怨?” 净恕愤愤地将那锦帕冲着沈已墨的面容掷了过去。 那锦帕上头绣有逼真的翠竹,他这一掷,锦帕翩迁而下,仿若是细小的翠竹挟着一抹春雪,降落在沈已墨的掌心。 沈已墨端详了这锦帕片刻,复又道:“净恕师傅,我这锦帕为何在你手中?” 净恕忆起净惠、净怨两位师兄的死状以及善雨神志不清的模样,冷声道:“是你向净惠、净怨两位师兄以及善雨下了毒,致净惠、净怨两位师兄死亡,善雨失了神志,这锦帕便是证据。” 沈已墨委委屈屈地回首望了眼季琢,又朝住持道:“住持师傅,你这聚善寺可平白诬陷人么?” 住持拨弄着佛珠,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沈施主你这锦帕为何会在杨、吕两位施主房中?” 沈已墨眉间微蹙,扫了眼手中的锦帕,道:“这锦帕在杨钰、吕苑夫妇房中?” 住持叹息着道:“沈施主,你之前与老衲说你怀疑净思对净惠、净怨以及善雨下了毒,我便着净恕将我寺中僧人与所住香客的房间搜查一番,未料想,在杨、吕两位施主房中搜到了一包药粉······还有你的锦帕。你方才道你与杨、吕两位施主不相熟,你的锦帕为何会在他们俩人房中?你道净思是凶手之前,你便料想到老衲定会将全数人的住处都查一遍,且已预先将那药粉藏在杨、吕两位施主房中,是么?” 沈已墨摇首道:“我不知我的锦帕为何会落在杨钰、吕苑夫妇房中,我也并未杀人,我与你道我怀疑净思乃是凶手,并非无端猜测,而是我听闻······” 他停顿了下,又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净思乃是只不老不死的妖怪。之前我与夫君碰到的那怪物浑身覆着厚厚的皮毛,四肢粗壮,直立而行,不好对付,断不是人的模样。那怪物藏在着聚善寺中,净思又是不老不死的妖怪,两者间定然有甚么联系。” 住持听得这话,满面惊诧,急声问道:“你是从何处听闻净思是不老不死的妖怪的?” 沈已墨自是不提是自己伏在寮房顶上偷听而得,扯了个谎道:“那日善雨毒发,我让余下的那僧人去寻你,他一走,那善雨便开始胡言乱语,连声道净思是不老不死的妖怪。” “善雨神志不清,他说的话,决计不可当真。”住持拨弄着佛珠道,“沈施主慎言。” 旁的净恕冷笑一声:“沈施主,你真真是能言善辩,这样快就把话题带到了别处,还蓄意污蔑净思。” 沈已墨苦笑道:“我确实不知我这锦帕为何会落在杨、吕夫妇处,我也确实从善雨处听闻净思乃是只不老不死的妖怪,我之所言,俱是事实,净恕师傅,你这样说实在是令我伤心。” 住持思忖片刻道:“沈施主,可否请你与季施主俩人在老衲未查明真相前莫要出门,免得再生嫌疑?一日三顿斋饭,老衲会差人送来,两位施主若有旁的需求也可告知老衲。” 沈已墨无奈地颔首道:“便如此罢。” 住持又朝净恕道:“净恕,你且着人去盯紧了杨、吕两位施主,许他们才是真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沈施主的锦帕,欲要嫁祸于沈施主。” 沈已墨望着住持道:“还望真相能早日水落石出,还我清白。” 说罢,他别过住持与净恕进得门去。 沈已墨将门合得严严实实,又扑到季琢怀中,可怜兮兮地道:“季公子,我连鸡都未杀过一只,他们竟然说我杀人,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