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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啊……” “因为郎中也是体力行业啊,你想想,若是我们的体力差了,在荒郊野外遇上病人,没有工具没有药材,而我们背不动他,这不就是耽搁了救治病人的时间么。”魏拾遗谆谆善诱,“除此之外,还有就是今天这种情况,不出意外,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会这么累,如果体力上去了,那么就会好许多。即使是我们离开了熙州,我们也不能保证熙州这样的情况不会再出现。” “所以,有个好体力是必然的。”最后,他做出最后陈词。 郑双成睁着一双眼睛,茫然着,许久之后,茫然变作痛苦,“啊!为什么我们做郎中的也会这么辛苦!” 魏拾遗抬眉耸肩,谁知道呢。 两人说了一会话,没多久另外的两个郎中也回来了,四人又在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就去吃饭,吃完了饭便又回到帐篷,这次他们没力气说话了,全部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四人早早的起了,简单把自己收拾好,就继续重复昨天下午的情景。接下来的好几天,所有郎中的一天经历就是这样,起床治病吃饭休息治病吃饭睡觉,往返重复。 这种情况一直过了近一个月才渐渐消失,军营也才重新恢复之前的平静。 将士们的伤治得差不多了,郎中们也就开始有了自己的安排,处理一些自己的事情,做一些别的事。 比如熟悉熙州——有那些吃的,哪些喝的,那些地方可以买药材,那些地方可以定做武器,又比如和一些将士请教武术——许多郎中都意识到了体力的重要性,又或者,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 转眼,又过了近十日。 这天,便有四个少年坐在了一座茶楼里,他们在茶楼里吃着饭菜,也看着茶楼外来来往往的行人。到了熙州一个月,他们已经习惯了 “魏贤弟,这里的饭菜你觉得很好吃吗?”一个高大的少年问另一个少年。 魏拾遗收回看着城门口的目光,笑了笑,道:“张兄,好吃。” “真好吃?”郑双成不信。 张贤也皱着一张脸,也不怎么信。 “呵呵。”最后一个少年——朱子诚神秘的眯着眼睛笑,“其实我觉得魏贤弟不是觉得这家茶楼的吃食味道好,而是因为这里啊,可以看到城门口,魏贤弟啊,他是在等人。” 郑双成:“???” 郑双成足足愣了一秒,下一刻他猛地看向不远处的城门口,再猛地回头看魏拾遗,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才发现魏拾遗的位置是正正对着城门口的。 不仅如此,郑双成还仔细的回忆了一番,魏拾遗每次到这里吃饭,真的都是坐那一个位置,从来没变过。而且在吃饭的时候,魏拾遗确实有好几次没能和他们说话,起初郑双成以为他是在走神,现在看来,他那是在盯着城门口啊。 “拾哥儿,你为什么要盯着城门口啊?”郑双成满脸委屈,他和拾哥儿相处了这么久,拾哥儿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还等人,拾哥儿能等谁? 朱子诚笑眯眯的跟着问,“魏贤弟,可以告诉我们吗?” 张贤也一脸好奇,魏拾遗这是要等谁啊,自从他们能歇口气之后,他几乎是每天都来这儿吃饭,坐同一个位置,他在等谁?这太令人好奇了。 朱子诚和张贤便是魏拾遗他们那个帐篷的另外两个郎中,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发现魏拾遗和郑双成的性格不错,魏拾遗和郑双成也发现他们两人好相处,于是四人便这么和平的相处了下来。 平日里有不懂的,就互相印证,遇见了难题,便一起攻克,一个月下来,四人的感情就很不错了,加上他们的年纪相仿,于是便认了个好友,感情更是融洽。 四人关系好,于是就经常一起出门。这就像现代寝室室友那样,吃饭做事一起走,可以说是形影不离了。 因此,当魏拾遗提议来这儿吃饭的时候,就没有人反对。当然,他们也没有反对的理由,熙州的物资比较贫乏,吃饭的酒家味道都差不多,然后另外三人就陪着魏拾遗一连在这里吃了近十日的饭菜。 十天吃一家店,还吃一模一样的饭菜,是人都会有些腻。虽说熙州的物资贫乏,但也不至于挑不出别的饭菜。所以今天张贤就忍不住问魏拾遗是不是很喜欢这里的饭菜,再然后,话题就变成了上面那样。 等人?是啊,魏拾遗确实是在等人,一个多月过去了,和周赟约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周赟怎么也能从边关回来,并且出发到熙州了吧。 自从确定了关系,魏拾遗从来没这么久不见周赟,他有点想他了,然后就在这里等人了,务必要在周赟进城的第一时间看到他。 只是魏拾遗拿不准要不要告诉朱子诚他们,这个时代虽然不禁男风,但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而且,他也不喜欢高调,在他看来,他和周赟的关系彼此知道就行了。 可是……这几天他的行为,已经的暴露出了他有一个看重的人,等周赟到了熙州,朱子诚他们自然就能猜出周赟就是他等的人。 魏拾遗不后悔被朱子诚他们看出来,他只是谈恋爱,又没有妨碍别人妨碍社会,别人的看法他不在意。 魏拾遗在那里想着,就没能第一时间回答他们的问题,于是郑双成左右又等,更加的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