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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看小说里用禁言术用得很开心,真用到自己身上原来感觉这么不爽。 不爽的晚晴道长一边继续呜呜呜着晃君长夜的手,一边对月清尘怒目而视,视着视着突然灵光一闪,用目前因为仅知的冰和圣君两个要素推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面前这个莫非就是男主早期那个超级厉害却英年早逝的师尊,叫望什么圣君来着。 没等他想出到底是望什么,月清尘就率先松开了君长夜的手,之后一把扯住晚晴的破烂衣襟把他拖进了门里 ,关上门的前一刻冲君长夜道了句:“你先回去吧。” 之后,那道门就在君长夜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君长夜本就漆黑的眸子一时愈发幽深,好像变成了两泓望不见底的寒潭,一点光都透不出来。 你看,他根本半点都不关心你,连对随随便便一个乱七八糟的人都比对你好。 . 一个之前从未听过的声音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却迅速占领了君长夜那一瞬间全部的心神。 对他而言,我就这么可有可无吗? “长夜,长夜!”一旁忘乐看君长夜半晌没有说话,忙连唤了他好几声。 君长夜终于从发愣中回过神来,方才那股萦绕周身的沉郁气息却一时没有散尽,看得忘乐赶忙替他念了几句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这位小道友,可是有什么心结?”一旁同样被关在门外的怀远意味深长地打量君长夜片刻,伸手掐了个诀,算了算,然后对他肃然道:“你最近流年不利,可能会有血光之灾。” 这僧道汇聚一堂,还真是能把什么没影的东西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君长夜点头谢过怀远道长的友情提醒,接着便朝忘乐道:“你方才不是说要下山去找找线索顺便帮忙搜寻宁师叔的弟子吗?我同你一道去。” “啊……可你刚才不是不……”忘乐睁大眼睛。 “人命关天,没时间耽搁了,走吧。”君长夜头也不回地向着外面走去。 “好,哎你等等我!寺门在那边。” 怀远凝视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上动作不停地又掐算了几次,却发现无论怎么算,那位小道友的命格上都仿佛笼罩着难解的迷雾,处处有阻。他只好承认自己的推演功夫修得还不够到家,打算趁着还跟在自己那不靠谱却又的确可称神算的小师叔身边时多向他讨教讨教。 “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晚晴一进屋就发现禁锢没有了,自己又可以说话了,忙摆起泼妇骂街的架势准备破口大骂。 月清尘看着他摇了摇头,笃定道:“小春。” 在听到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后,破烂道人之前那种汹汹的气劲瞬间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汪汪的两泡泪眼。 “你,你是……”他哽咽道,“清尘哥?” 紧接着,他就像一个流落街头数年终于找到组织的苦娃娃一样,一把抱住月清尘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还边抽抽,鼻涕眼泪全抹在了月清尘洁白的衣襟上,差点把那身衣服揉搓成跟他自己破烂道袍一样的抹布。 月清尘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并且十分难得的没有嫌弃他这副乱七八糟的模样。 小春是身边人对他的爱称,他原本给自己起的网名是一缕春风。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之前苦苦暗恋的一个女孩在从网上认识了一个高富帅后,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完成了从线上交流到线下私会再到迅速闪婚的壮举,彻底把小春的心摔了个七零八落。 而那个抢走他心爱女孩的男人,网名叫江南岸。 春风又绿江南岸,这名字起的,嗯,可以算是极其险恶的司马昭之心了。 “清尘哥,我可算找着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小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好歹停止了号哭,开始哭诉起自己穿越后的际遇来,“当时车翻到悬崖下面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一睁眼发现心还是能跳的,虽然摊上这么具又老又丑的身体,但好歹没直接去见阎王,小弟已经谢天谢地了。 “清尘哥你猜我是怎么猜出来这里是你小说里世界的?哎呀那可真是太巧了,我最近不是恰好在给你的封神做设定图吗?就恰巧做到茅山宗了,然后查了好多好多关于道家的资料啊,所以一看到这牛鼻子老道身上穿的这件破袍子和背的那些家伙什儿,就大体猜出一点来了。” 这家伙是个画师,还算是小有名气的那种,鉴于其有天分,肯吃苦,而且对绘画事业抱有着极其浓厚的热情,故而成了月清尘为数不多的合作伙伴之一,那天出事时恰好也在车里,这才倒霉地一道摊上了这种离奇小概率事件。 “那你现在的晚晴?”月清尘看着他哭肿了的眼睛,又联想到他一贯的起名风格,心中突然涌起些不详的预感。 “啊,是这样的,”一谈到他的创作理念,小春登时来了精神,“我不是想着要快点找到你吗,就寻思着先在名字上做做文章。清尘哥你笔名叫山抹微云,那下一句就是天连衰草。这句太有名了,大多数人都知道,可是不是有句歌词叫‘衰草连横向晚晴’吗?这是咱们那特有的歌,这边除了咱们几个肯定没人知道,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起了晚晴这个名字,而且觉得清尘哥你跟我心有灵犀,只要听见就肯定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