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天崩泪流在线阅读 - 125 挂高蛋白

125 挂高蛋白

    有了第一次,想来母亲以后过去替父亲输液的时候,一个人就完全能够应付了。当然,星期天的上午,肯定是由我带着父亲去诊所了。既然已经找了那个外村的医生,那么第二天过去的时候,即便是本村的熟人在,我们也依旧会让那个外村的医生替父亲输液。

    也许是由于竞争的关系,中午时分,看到我们过来,外村的医生显得格外热情。因为不是第一次,这次倒也省了诊断,直接将昨天的药重复地开了出来。虽然我主动将父亲的农保卡给了外村的医生,但他依然跟昨天一样,说暂时刷不了卡。我没管刷得了还是刷不了,照旧让他按照折算比例直接将帐给结了。然后,才安心地坐到父亲身侧。

    一共有三四瓶,因此输液的时间可不短。在这期间,也来了好几个人。但,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都是找本村的两个医生看。而且,其中有个人也用了农保卡。我们村的那个年轻一点的医生似乎成功地刷了卡。为此,我还特地询问了那个外村医生。他回答我说,可能刚才电脑出了一点小故障,现在又好了。我知道,这家伙纯属在糊弄我。不过,当时,我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父亲身上,因此倒没为此而深究。权当他说的就是真的了。

    几乎每时每刻都关注着父亲的神情,因为我担心会出现药物反应。好在,自始至终,父亲除了不断咳嗽之外,其它倒没出现什么异常。

    终于顺利地完成了。我请外村医生帮着将父亲扶到车上,然后异常谨慎地驾着摩托车非常缓慢地回到了家中。

    此后,除了偶尔地休息一两天之外,父亲每天就又多了一个输液的“重任”。在我看来,不管止咳、消炎的药会不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但输入的营养液肯定能够帮助父亲多支持一点时间。但,即便是如此,我还是感觉心中有些隐隐作痛。因为,在诊所可不像在医院,没留静脉注射管,所以每次输液都需要重新插针。技术好的话,一针;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插好几次。这样长久下去,父亲所受的痛苦就可想而知了。好在,父亲现在几乎将希望全部寄托到了输液上,因此自己想去挂水。否则,以他的脾气,估计就没人能将其请动到诊所去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在家,就由我陪着父亲去输液;我们不在家,则全权有母亲一人负责。在父亲最后这段日子里,如果要问谁最辛苦,那结果肯定是毫无疑问的。因为,每时每刻都陪伴着父亲的,就只有母亲。俗话说:“少年夫妻老来伴!”这句话一点不假。

    回到市里,没多久就接到了jiejie的电话。

    “反正爸要天天输液,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挂点高蛋白呢?”

    听了jiejie的话,我有些为难地回道:“姐,在这方面,我还不如你呢!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我不是问你!(估计是考虑到照顾我的面子,所以没在前面加个‘笨’字。)打个电话问问某某(老婆名字的代称)的堂哥。”jiejie无奈地提醒我说。

    听了jiejie的话,我大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于是,兴奋地说:“对啊!我怎么忘了他呢!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啊!(看来,我真是够‘笨’的。)”

    “为什么在诊所的时候我没提呢?那是因为,我觉得那里的高蛋白假的可能性比较大。”jiejie接着说道。

    “那怎么办?就是某某(老婆名字的代称)的堂哥说可以,那不还是不敢替父亲用(高蛋白)吗?”察觉出了jiejie话语中的矛盾之处,于是,我有些疑惑地问。

    “我有个同学在制药厂。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我就让这位同学帮我直接从药厂弄两支。一来保证是真的,二来价格还便宜。”jiejie闻言,赶紧解释道。

    “好!那我现在就打电话问去!”听闻有这种好事,我的积极性立刻就被最大地调动了起来。刚一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老婆的堂哥在知道了父亲的近况后,先是出言安慰了我几句,接着就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听了我的问题,他就用一种最为通俗的比喻说起了高蛋白的事。按他所说,挂高蛋白就跟吃rou一般,没得rou吃,并不会饿死,但有rou吃当然更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我即刻回了个电话给jiejie。

    “姐,某某(老婆名字的代称)的堂哥说了,可以挂高蛋白。”

    jiejie听了我的话之后,似乎并未出现我所预想中的兴奋。“我听有人说,挂高蛋白会加速癌细胞的扩散。这,你有没有问?”

    “没有。”我楞了一下,然后如实地回道,“你刚才又没提醒,我哪会想到问这样的问题呢?不过,某某(老婆名字的代称)的堂哥说,挂高蛋白就跟吃rou一般。想来,吃rou应该不至于会加速癌细胞的扩散吧。”

    jiejie有些无奈地回答:“但愿如此。那就先挂两支试试看?”jiejie的话语有些不是很确定。

    “好,就先挂两支试试。如果效果好的话,那么可以再继续挂。”

    在我的同意下,暂时先挂两支高蛋白的方案就这么被确定了下来。

    这一次的高蛋白是我们周末带回去的。父亲对高蛋白似乎有些敏感,在乡下,一般都是到了弥留之际,无法吃饭了,才开始挂高蛋白的。为此,我就将老婆堂哥这个专家的大旗给扛了出来。父亲也是知道的,老婆的堂哥在南京一家著名医院做主治医师,而且去美国学习过,其水平可不是我们这里的市人民医院的所谓专家可以比拟的。

    “某某(老婆名字的代称)的堂哥说了,这挂高蛋白就跟吃rou一样。虽然没有rou吃,人也不会饿死,但偶尔吃点rou,对人的身体来说,只会更好!”

    父亲对老婆堂哥的话自是深信不疑,闻言,紧张的神色很快就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