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相忆采芙蓉GL在线阅读 -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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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啊。”宝贞道:“只是有昨天桑蓉姑姑来这里时,正好碰上李太医,她就问我说,为什么小主好了,李太医还常常在这里,让我们以后少让她在我们宫里走动,别生出什么事端呢。”

    莲真一头雾水,能生什么事端?想了想却不再细问,只道:“你昨天为什么没跟我说这话?”

    “嘿嘿,我不记得了。”

    莲真叹了口气:“我叫你不要去打听宫里的事,更不要去说那些是是非非,你总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没有啊,小主,这次我可没有打听,我跟桑蓉姑姑只是随便聊了聊。”宝贞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还有件要紧的事忘了,姑姑说开春之后,皇上可能要带着后宫这些嫔妃们搬到西苑去住好一阵子,小主,你说我们会不会也要搬去?”

    莲真一呆,并不应答她的话,却反问道:“那皇贵妃去不去?”

    “啊?这个我可没问。”宝贞道:“但也还用问吗?皇贵妃多半是要去的啊。”

    莲真怔了半晌,慢慢放下书,眼里的一抹光彩瞬间淡了下来,宝贞不解:“小主,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怕皇贵妃随了皇上去了,就没有人照拂我们了?”

    莲真没好气的看她一眼,无精打采的站起身来:“没什么,你帮着横波去煎药罢,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会儿。”

    宝贞满腔的话还没说得一半,不觉有些不大畅快,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纤弱美丽的背影,嘴里小声嘟囔着:“奇了怪了,刚刚还容光焕发,聊得起劲来着,怎么一下子就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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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字数少了点,也无法花太多心思,今晚日子稍微有点特殊,有事没办法。

    需要说一下的是,虽然我现在跟大家交流不多,但大部分的留言我都有看。

    非常感谢大家对本文的支持和喜爱。

    我以后尽量会将速度提高一些,还有本着更认真负责的态度去完成这文的后大半部分。

    第21章

    沁竹指挥着几个小太监, 抬了一张长方形桌子进了房,很快在房中摆好了香炉香案,沁竹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盏上好的金瓜贡茶进来,她身后的小宫女手中, 或端着精致的肴馔,或捧着鲜花瓜果。房中虽不时人来人往走动,却是半声咳嗽不闻。

    半晌,沁竹走近书案前,轻声禀道:“娘娘, 都弄妥当了。”

    皇贵妃低头写字, 面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只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道:“你们出去吧。”

    “是。”

    沁竹带着众人出去,顺手关好了门,疏桐望着她,刚要说话,“嘘”, 沁竹忙做了噤声的表情, 拉着她走左边的抄手游廊上, 两人一同坐下,疏桐方忧心忡忡的道:“主子今天一天只怕都不会进膳了,jiejie, 你在主子面前向来最说得上话, 你劝劝罢, 哪怕进些细粥也是好的。”

    沁竹亦是眉头不展:“我可有什么办法,这些年来每逢这个日子,不都是如此么?唉,若别的都罢了,这事我是不敢开口的。”

    “是。”疏桐犹豫了一下,终是憋不住,将在心里藏了多年的疑问问了出来:“我进大将军府比jiejie迟得多,伺候小姐。。。不,伺候娘娘的日子短,进府之后,也从来没听别人提起过这位表小姐,她是个怎样的人?娘娘为何会如此看重她,这人都已过了这么久了,我留心着,每年到了她的祭日前后,娘娘脸上越发看不到半点笑容,连话似乎都懒得说了。”

    沁竹也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年来,我从来不敢在娘娘面前提起表小姐三个字,也不敢跟旁人说起,自将军府到宫里,你同我一起在娘娘跟前伺候了这些年,又比别人得娘娘信任,今日便是告诉你,也没什么打紧。”说着眼睛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一棵树,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道:“这表小姐,是太太兄弟的女儿,太太的亲侄女。她四五岁时,父母相继亡故,又没有旁的得靠的亲人,太太便派人把她接到府里抚养。”

    疏桐插嘴道:“这样说来,表小姐是跟娘娘自小一块长大的了,怪不得娘娘至今伤心。”

    沁竹点点头儿:“论起来,表小姐是真真招人疼,模样儿长得就跟画儿上的美人似的,性格又讨喜,待我们下人也没点架子,不独老爷夫人疼爱她,将她当亲生女儿一般,大少爷和二少爷也对她百依百顺,连我们这些下人都喜欢亲近她。娘娘是老爷唯一的嫡生女儿,自小被众人众星捧月惯了,所以最初对这位小表妹是不太友善的,觉得她抢了太太的疼爱,可是姐妹两在一起相处了有大半年之后,便待她好得不得了,凡是自己心爱的玩物,只要表小姐一句话,眉头也不皱的就让给她,有什么稀罕吃食,也要先给她送去。本来除了我,娘娘还有一个自小跟着的贴身侍婢,名叫润兰,因她素来心思灵巧,手脚勤快,娘娘便把她送去伺候表小姐了,唉。。。”

    疏桐正听得入神,见她停下,忍不住追问:“后来呢?”

    沁竹神情黯然:“进了宫后,我总是想着,娘娘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只怕便是跟表小姐一起度过的那些年,表小姐死之后,娘娘性情大变,变得冷冰冰的,不大爱理人了。”

    疏桐若有所思:“是了,娘娘那时除了对太太,好像对谁都不假辞色,我还只当是天性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