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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一间屋子,争什么辉,你想多了,百姓想赚钱,自然就要舍得下血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至于这里的主人,查不到,你想查就去查,洛阳城内的清楼楚馆背后都有高官做依靠,查之无用,不如先快活一二。” 长乐一面说着,一面去蹭着秦宛,两人顺势躺了下来,长乐依旧为主,贴着长乐的耳畔:“我让你见识下浮云楼里的乐趣,如何?” 秦宛不自知,只当是一间温室罢了,由着她去折腾。 她躺平任由长乐作为,长乐勾唇一笑,“你还未曾见识这里的厉害。”她在秦宛迷惑的眼神里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花卉旁,将花卉搬走,掀开那层绿意盎然的时景纱幔。 秦宛眼前一亮,纱幔之后是一面巨幅铜镜,她愣在当下:“这里、竟……” 多年来平稳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秦大人星眸微怔,忍不住站起身走到铜镜前,指尖抚摸着铜镜里映射的面孔,惊叹道:“就这一面?” 她感觉这里周遭都会是铜镜,铺天盖地的。 长乐并未让她失望,一一掀开那些蒙骗世人的帷幔后,都是照射人的铜镜,她看着那些镜面中的自己,惊叹不已。 长乐走至她身前,指尖在她锁骨处摩挲,片刻后,外衫脱落,她笑道:“你觉得这里可好,不如我去寻间宅子,也弄这么一座镜屋,如何?” “这里只有镜屋?”秦宛凝望镜中的自己,眉眼如画,肌肤如雪,微微扬起的下颚带着优美的弧度,纯洁如雪,精致的锁骨被长乐抚摸在手。 她动了动,镜面中无数个她在动,也有无数个长乐在调戏她。 长乐的手肆无忌惮。 忽而有人敲门,长乐平静地打开门,接过盘子,将门复又锁住。 秦宛的视线落在盘子里,只上面覆盖着红布,她不觉一颤:“这是什么?” “好玩的东西。”长乐随意丢在一旁,反将人按在草地上,眸色落在镜子里,指着那里面缠绵的‘两人’:“秦大人,你觉得有趣吗?” “有趣的是你,你在这里玩了多少次?”秦宛略微抵触,尤其看到铜镜里无耻之人后,奋力想推开她。 长乐不动,绕指成柔,衣裳毕解,铜镜里的美妙之色,让她更为惊叹,她指着铜镜人的胸口:“这里很美。” 秦宛纹丝不动,闭上眼睛,长乐轻轻咬了咬,她蓦地睁开眼,不死心道:“那里面是什么?” “你不需知道,只需享受就成。”长乐一笑,将盘子挪了过来,手在红布下摸了摸,秦宛紧张地注视着。 长乐好似故意作弄她,取得很慢、很慢。 慢到秦宛胸口不断起伏,更添就三分魅惑,雪白的肌肤如同连绵的雪山,惊天之美,让长乐唇角的笑意更为深厚。 时间在长乐指尖蔓延,知道看到那串血红色的琉璃珠串后,她蓦地一惊,咬牙道:“你无耻。” “秦宛大人口中的无耻定是一件和美好的事情,莫要惊慌,这里很多乐趣。你瞧着那个盘子,里面还有许多好玩的的东西。” 长乐捏着珠串,凑道秦宛眼前,血红色的玩意晃了晃,极为得意:“销魂之事,你哭上几声也不会罢休,放心,宫门落钥之前,会让你回去的。” 说吧,珠串落在秦宛腰间。 铜镜里人瞧着那抹血红色在雪白的肌肤上摇曳,盘桓而去。 **** 京兆尹的衙役在下署衙前就离去,并未流连。 穆能气得砸了不少杯盏,魏氏骂了几句后觑着他阴沉的神色后,没有再敢说话,捧着茶坐在一侧沉默。 府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喘息,穆能想着天黑,再去郡主府一趟。 他打马停下来的时候,遇见信阳从府里走出来,两人撞见后,都默然不说话。 信阳未曾见到林然,直接离开,穆能等了许久,恼恨在心,在宵禁前也离开,跑了一趟空。 翌日早朝,朝臣见到穆能后不觉后退两步,免得殃及池鱼,如避恶魔一般,反是八王上前拉扯着他:“赶紧将穆凉送回去,再这么闹下去,你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我现在还有面子里子吗?”穆能铁青着脸,想起昨日的事,就觉得怄气,人在门口喊了半天,还打不得,骂不得,也不知那些状纸是谁写的,骂人不带脏字,气得他整夜都睡不着觉。 恨不得将林然揪出来,揍一顿才解气。 八王笑得站不起身子,拍着他肩膀:“我觉得,你没了,你就是洛阳城内的最大的笑话。” 朝会后,明皇特地留下信阳,不知说何事,长乐大步回府,进巷子口就瞧见了京兆尹的人,他直接捂着耳朵,骂道:“卫汉洲胆子不小,真是祸害。” 京兆尹位分卑微,不用上朝,清晨就带着人继续叫唤,惹得王府人都捂住了耳朵,连府门都不敢出了。 穆能从侧门进府,屁股没坐稳,侧门小厮跑来,紧张道:“王爷,侧门来了许多人,被围困住了,也有人拿着铜锣在叫唤,让您归还他家夫人。” “他家夫人?”穆能拍案而起,气得额间青筋暴起,大步往侧门走,京兆尹不能打,林家这些混蛋还是能打的。 他要打人,小厮拦住他:“王爷,他们几百人,您打也打不完的,再者您……”您也没道理的。 小厮欲言又止,燥得穆能踹了廊下柱子,不少仆人来禀事,都道出不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