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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只有在精神最放松的时候,稍加诱惑,就会有问必答。” 林然的眼中闪过诧异,作势问道:“浮云楼的东家是你的?” “不是,我就是买通了姑娘罢了,这里的姑娘只要给银子,就会办事,比不得四楼里的花魁。”长乐静静去听,隔壁传来些窃窃私语。 “平王殿下、如今得了大势,必然会问鼎江山……” 长乐唇畔勾起一抹笑意,林然淡笑不语,再接着就是姑娘的声音:“那是必然的,听说信阳殿下反了?” “嘘……小姑奶奶,声音小些……” “奴家就问问,听了旁的客人提及过,想着您神通广大,就问问罢了。若真是反了,我也好避避难。” “避难?真是听风就是雨,林家那个商户还在洛阳城,如何会反。外面都是我们放出去的风声罢了,你不用着急的。” “嗯……” 靡靡之音,孟浪之声,林然很想捂上脑袋,奈何有许多话还要听。 两人靠着墙听了许久,都红着脸,最后是林然忍无可忍,转身要离来,长乐这才作罢,但信阳要反的消息是他传出去的,这点就足够了。 林然出了屋子,面红耳赤,长乐追上来,笑话她:“真是没有出息,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真是个脓包。” “晓得了,殿下可将这人给我?”林然捂着自己的脸,以手背的冰凉将脸上的热度退下去。 长乐将这人送到她面前,想必就是等着她出手,毕竟此事与她自己无关,姐妹之间的情分看似亲厚,实则薄如蝉翼。 让长乐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且就算她有心,秦宛也不会同意。 既然如此,不如她自己出面。 “好说,这么大个人证也是不易,一万两银子,我就交给你。”长乐不娇情,满意一笑。 林然知道她设套,也不去计较,“好,我手里有九王府的人,可以试试。” 穆能在三月的时候就送亲出洛阳城,将手中的势力人脉都悉数给她了,信阳殿下也是如此。但长乐心思不定,她不能冒险暴露信阳公主府的人。 长乐有心设计,一在银子,二在试探信阳的实力。 “九王府的人?穆能给你了?”长乐好奇。 “给了些人,都是武夫,不知可行。”林然顺势点头,坦然地迎视她的眼睛,眉眼弯弯。 她笑意清纯,让长乐略有些意外:“你阿娘没有留人给你?” “没有,她与阿凉之间恩怨太深,你该懂的。”林然以此为借口,垂下了眼帘,显得极为为难。 “原来这样,你在中间确实很难做人。”长乐知晓这些旧事,也不好再继续追问,穆凉与信阳都是性子倔强之人,和解不易。 浮云楼内恰是最热闹之景,林然着人守住那名嫖客,待出了浮云楼再将人捉住。 长乐照旧去听琴,小花魁今日迎客,她自然是第一人,撇开林然后,去春字楼里快活。林然瞧着她进楼,过了片刻,她回到方才的雅间,那里的两人还在闹腾。 她忍着不适,让人去唤赵九娘,隔壁想必只在孟浪,没有再说话了。 赵九娘来得很快,回身将屋门关起来,轻步走近:“隔壁是平王府的幕僚,跟着平王回洛阳,以丝绸生意为掩饰,实则就是打听消息的。” “长乐如何知晓的?”林然略有些恼了,无端被长乐算计,她若不插手,可暗地里解决这件事,如今还要暴露九王府的人。 “我也不知,想必长乐殿下有自己的渠道,且秦宛在朝中多年,必然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你莫要插手了,我亲自来就成。”林然眉梢一扬,黑幽幽的瞳孔里散着冷意,秦宛背后的势力如何,她是一无所知。 她依附明皇,明皇同样也是信赖她,可见她手中握有明皇不少的势力。 秦宛此人,冰清玉洁,骨子里如何,只是她自己清楚。 伺候明皇十多年,未必就是表面这般简单,她怕赵九凉疏忽,再三嘱咐道:“既然长乐知晓,你就隐于暗中,装作不知这件事,且那位姑娘若是心腹,不会生事,你就留下,不然就不要留了。” 并非她性子寒凉,而是不敢疏忽,长乐这次能到利用浮云楼,还会有下一次。她如何都不能将浮云楼的情报泄露出去,得不偿失。 赵九娘应下。 在宵禁前,林然离开浮云楼,长乐沉浸在琴声中,次日清晨才回府。 只是她一回宫,就遇到秦宛出宫,两人碰面后,秦宛简单行礼,就去署衙办事。 她冷漠,长乐感知哪里不对,想起昨夜之事,心中冷了冷,此时不好凑过去,转身回府。 在紫宸殿外遇到平王,平王满面春风,一袭锦袍富贵,他锁着长乐的视线:“长乐这是从哪里来的?” “平王兄管得多了,听说你屁股后面起火了,不知可灭火了?”长乐笑意依旧,与从前无异。 两人本就不亲厚,因秦宛一事势同水火。平王也知晓秦宛心中喜欢长乐,但长乐是何心思就不知道了。她们是青梅,秦家未覆灭之前,感情甚好,好到暧昧的程度了。 秦宛念着旧情,就未必会心向着旁人。平王知旧事,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小事,不面讽刺道:“火灭不灭不大要紧,要紧的是我能不能娶到秦宛,长乐觉得我可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