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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露在外面的一小块肌肤很白、很细腻,偶尔有些颤动的睫毛卷翘、生动,嘴唇小小的、很红润,而且张开了些许,似要启口对贺离说话一般。 明明少女并未真的说话,但贺离却像听过无数她的话语一般,了解那声音的柔和动听。 慢慢掀开少女身上盖着的云锦,贺离忍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 …… 过了许久方才结束,她倒在少女身上,满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霸道紧紧搂住了这个令她心旌摇动的人。 这一搂,贺离陡然间从梦中清醒过来,她的心脏跳得快极了。 感觉到一丝异样,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是虎身,并不是梦中的人形,可为什么,她有一种微妙的、未从梦境抽离的感觉? 视线往下一打量,她呆住了。 只见小兔子被压在下面,显然不属于兔子自己的尾巴在兔身上绕了个圈。因为难以承受覆在身上沉重的身躯,兔子已经呼吸不畅地微微动弹,眼睛发着颤似乎想要睁开。 贺离怔愣了几秒,飞快地从白兔子身上起开。 睡在自己那半边床,她的心跳仍是无法自抑的失速,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稍微慢了些。 转过身,她想像平常一样一只手搭在白兔子身上入睡,可是不过堪堪伸出手去,某些画面便从脑海里跳出来。 忙不迭收回手,贺离也不正脸对着白兔子了。她背过身去,挪得离白兔子老远,只堪堪睡了个床边儿,稍一动弹恐怕就要掉下去。 试着入睡,可心里一直有某些喧嚣的声音,她根本睡不着,只好睁着眼睛。她也不敢再去看身旁,只一眨不眨地望着一室月光。 一双眼睛瞪了许久,直到天快破晓,贺离才以这种别扭的姿势混乱不堪地睡去。 拂晓渐明,曦光打在白绵绵脸上,白绵绵缓缓睁开眼睛。 微微侧过脸去,避了下那阳光,白绵绵缓缓坐起身。霎时间周身一阵不适感传来,像被什么重物压过似的,她不禁一阵迷惑。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身上这么不自在?莫非昨天睡觉扭着了?可是扭着也不是这种感觉啊? 变为人形,她一边满脸古怪地活动着胳膊,一边视线下意识地往旁边落。 这一看之下她不由更奇怪了,只见小老虎背对着她、离得老远睡在床边儿上,恨不得能扒着床框去。 要知道前些天,就算她“严防死守”不让小老虎搭着自个儿,可小老虎还是乐此不疲地不断把她拨下去的虎爪重新搭到她身上,今儿这是怎么了,太阳也没打西边儿出来啊,唱的哪一出这是? 第38章 虽然心里对小老虎的表现感到奇怪,但起先白绵绵也没怎么当一回事儿。可随着小老虎的种种举动越来越异常,她不由上起心思来。 这几天,小老虎不但每次睡觉都离着她老远,而且平时她只要稍微有靠近的意思,小老虎就像见了鬼一样的如临大敌,更别提碰它一下了,她这几天,连根老虎毛都没摸着。 越想越觉得奇怪,白绵绵难得没趁着小老虎还睡着的时候悄悄起身到林子里照顾小鸟去,而是安稳地待在原处,耐心地等着小老虎醒来。 等了一会儿,见小老虎醒了,白绵绵忙不迭打量起它来。 小老虎也不知怎么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瞧着不如以往精神。 这是梦里捕猎去了这么累?白绵绵想着,自个儿乐了一下,随即往小老虎跟前凑想逗逗它。 不凑还好,她这一凑,贺离猛然发现她的存在,登时“大惊失色”,一下子从床上掉了下去。 这算怎么个意思?白绵绵一下子垮了脸。还没来得及说出个五四三,门口念渔走了进来。 念渔望着眼前的画面,禁不住擦了擦眼睛,她没看错吧,兔子睡在床上,那混崽子睡在地上? 看来白绵绵这次是真把她的话听入了耳,念渔咧咧嘴,差点笑出声来。 瞬间两道不善的目光剑一般朝她射来,念渔忙收起幸灾乐祸的嘴脸,清了下嗓子,冲白绵绵道:“你今日怎的这么慢,该走了。” 看一眼贺离,白绵绵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念渔走了。 没法子,照顾病患总不能照顾了一半撂挑子吧。小鸟儿还搁那儿等着呢。 跟白绵绵并肩一齐往外走,念渔忍不住回身对贺离做了个鬼脸,收到贺离两记眼刀才回过头去。 贺离盯着白绵绵的背影,心里的感觉复杂极了。 这几日,她每晚都会做那个梦。面对白兔子,她越来越无法表现得自然,也越来越无法忍受兔子对她的忽视。 兔子一次又一次的离开,很像是在牵挂别的什么,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躁,这是认识兔子之前她从未体会过的一种情绪。 白绵绵身体随着念渔一起走在路上,但思绪却遥相汇及地飘到了贺离身上。 她止不住地想,小老虎到底是怎么了?之前它从来没这样过,对自己如此避让,这般异状是从何时开始? 啊对了,是从那天它莫名其妙地不见开始,当时她瞧着它回来欢喜,想去顺顺毛,结果它转个身就走了,后来便是隔天早上她发现它扒着床沿睡,再往后就一天更比一天怪。 照这时间来看,小老虎是因为她之前总悄摸出去、天黑前才回家,没有怎么陪它,跟她生分了,甚至生她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