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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棽买的上午的机票,仙女凶神恶煞地没给李他准假,岑棽一个人坐大巴去咸阳赶飞机。 飞机一落地,都还在滑行,岑棽就忍不住给李他打电话。 要了命了,加上路上和候机的时间,也才分开四个多小时而已啊。平时李他上班的时候,自己也要在家一个人待上大半天hellip;hellip; 距离太远了,心灵感应信号有点弱,所以就格外想。 李他估计也差不多,声音比平时听起来更黏,可怜巴巴地问岑棽什么时候回来。 岑棽当时心都化了:宝贝儿我才刚落地啊hellip;hellip; 岑棽一边排着队等出租一边和电话那边说话:不知道,听说那位阿姨家里很大,但是具体多大得等我到了那里再说。房子越大的话,工作内容和强度就越大,可能就要在这边待地久一点hellip;hellip;rdquo; 李他都快听哭了,那你快去,别和我讲电话了,快去快去抓紧时间。rdquo; 岑棽一路都笑着,觉得上海的天气格外明朗。 到了上海阿姨的家里,岑棽一度觉得这位阿姨不是上海人,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岑棽刚到,喝完水两人就开始讨论,家庭环境、生活习惯、整理需求等等。 这位阿姨和丈夫一位高干、一位白领精英,临近退休,孩子已经上大学了,不怎么回家住。 夫妻俩忙,也就周末享受下二人世界,可是累得连饭也不想做,之前请的保姆和整理师都不和两位的意hellip;hellip; 岑棽一边和阿姨聊天一边揣摩阿姨的性格,甚至怀疑之前的整理师可能都是女性,心思细腻,手法温和,不符合这位阿姨简单、粗暴、速战速决的整理期望hellip;hellip; 果然如此,阿姨和岑棽讨论完,甚至还预付了一半的钱mdash;mdash;毕竟岑棽是自己远在西安的老姐妹介绍的,信得过。 岑棽当天下午就开干,把阿姨家所有的东西整理出来分类,让阿姨抉择哪些留下、哪些可回收、哪些可二手hellip;hellip; 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阳台、多年不用已经成了杂物间的儿童房hellip;hellip;岑棽一一设计、搭配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 岑棽当晚在阿姨家吃过晚饭,婉拒了阿姨住一晚再回去的邀请,买了当晚飞西安的机票。 岑棽早解开了安全带,飞机落地咸阳滑行的时候,他甚至想砸了机舱飞出去mdash;mdash;整整三天两夜,岑棽要疯了hellip;hellip; 李他和人换了班,白天三点就下班了。 岑棽从机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零点了,两人的Q.Q从岑棽落地那会起就挂着,岑棽径直朝接机处走,步子迈得又快又大,身旁带着一股旋风。 岑棽个高,早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李他,朝着李他挥手。 接机处光线明亮,李他很快也看到了岑棽,一个劲儿地蹦,还被进站口的工作人员警告了。 岑棽从出站口出来,李他也迎上去,岑棽连随身带的小整理箱都扔了,张开双手抱住了李他。 按照惯例,李他是要跳上去挂在岑棽身上的,只是今天不太合适,就抱一下先解决燃眉之急。 熟悉的味道、温度和触感,岑棽几乎想把李他摁进自己身体里,使劲地抱着勒着,两颈相交,互相蹭着对方的气息。 入夜了,郊外的机场有些冷。 李他早早就来了,在外面等了好久,手还发凉,偷偷摸进岑棽的衣服里,手心按在岑棽的后腰上取暖。 岑棽突然被冰了一下,没躲,却没忍住,往李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反正人来人往,谁也不认识谁,我亲得已经够隐蔽了hellip;hellip; 岑棽亲了一下,不敢再继续下去,不然就会被骂上社会道德新闻了。 只是还没有抱够,就继续抱着。 想我吗?rdquo;岑棽问。 这三个字特矫情,岑棽问的语气更矫情,但就是忍不住问。 想啊hellip;hellip;rdquo;李他拉长声音,脚踮不住了,脚跟落了下去,然后把脸埋进岑棽胸口,想得都快死了。rdquo; 平时人在身边的时候,岑棽随时都能抱一抱亲一亲,实在忍不住了还能撸一发,所以不知道分别是个什么感受。 现在他知道了,就是俗得不能再俗的小别胜新婚,想听李他的声音,不是电话听筒里的那种,是面对面说话的声音。 想看到真人,想触摸,想拥抱亲吻,还想hellip;hellip;岑棽内心蛰伏已久的欲望又开始冒头了。 岑棽放开李他,牵着李他去打车mdash;mdash;不坐机场大巴了,大巴上人多,说不定还坐不到一座去。 端午节还有多久?rdquo;岑棽一边拉着李他走一边问。 端午节?rdquo;李他笑,你是说我生日吗?rdquo; 嗯。rdquo;岑棽没扭头去看李他,只是咽了一口唾沫,喉结突兀。 唔hellip;hellip;rdquo;李他掏出手机翻日历,今年闰月哎,端午节得6月20号了。rdquo; cao,rdquo;岑棽暗骂了一声,又问:你身份证上的生日是5月15号?rdquo; 嗯,怎么啦?你要给我过生日啊,我一直都过的阴历生日。rdquo; 妈的。 好好的阳历不过,过什么阴历? 岑棽突然停了,李他走得飞快,惯性原因,撞在岑棽的手臂上,怎么了?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