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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来不仅仅是来参加近侍选拔的,也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办,那便是找到那使用邪术害人之人。但凡使用邪术害人之人,必然也会因为沾染邪术而留下印记,最明显的表现就是,身上会留下一股奇异的味道。 这股味道十分奇异,并无实际的气息,反倒类似于一种灵性的感应,只有对灵力敏感的修道之人才能感知得到。 因此狐星河有十足的把握,只要那人出现在近侍选拔上,他就必然能发现此人。 狐星河不动声色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穿行,用法力将自身的存在感变到最低,身边的人只会感觉到有人经过,但仔细一回想,又想不到那人的容貌与身形,仿佛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狐星河便用着这种方法在人群中不断搜寻那人的气息。 忽然,狐星河灵觉一动,眸光锁定一处。 在广场南面接近高台的位置,有一个做文生打扮,穿着青色布衣,面容沉着冷静的青年静静站立。若仅仅是看外表和风骨,狐星河定然会以为这人是一个文武兼修的士人高才,认为他一定有不俗的品格。 但是狐星河分明从此人身上感应到一种气息,一种诡异阴冷,带着浓郁腥气的气息,这是被邪术沾染才会散发出的气息。 找到你了。 狐星河眼眸微眯,嘴角无声翘起,绕过人群,走到这位士人面前。 那面容坚毅沉着,打扮斯文的男子,在见到狐星河面容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冲狐星河微微颔首,有礼却不失傲气。 狐星河面容浮现出纯真的笑容来,他眼眸晶亮,带着仰慕,脚步轻盈在离这士人一米远的位置止步,对着士人道:“我观公子气质不俗,有如人中龙凤,所以……” 狐星河用手挠脑袋:“所以想来结交一二。” 狐星河注意到,在听到他的夸赞时,男子面容平静几乎没什么变化,但眼神还是因为狐星河的夸赞显露出几分自得来。 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得到的类似的夸赞实在太多,所以面容平静,又因为狐星河在王城这么多青年才子中独独夸赞了他,又情不自禁有些自得吧。 几乎没有人能拒绝狐星河刻意地示好。当狐星河与眼前之人刻意攀谈几句之后,顺利问出了眼前之人的姓名。 眼前这位有文士风采的沉着男子名为吕生廉。 又经过一番攀谈,狐星河不动声问出了吕生廉的更多信息。 吕生廉来自与明国接壤的边境穷困之地,从小饱读诗书,却因为来自穷乡僻壤总是得不到他人的举荐与重用,心中郁郁。正巧听闻月帝再招二十二岁的水命男子,吕生廉便来到金桂城,想要得月帝的赏识,得到一官半职。 虽然吕生廉谦逊地说只是想要得到一官半职,然而狐星河却捕捉到吕生廉话语背后的野心。 吕生廉的野心哪里是这一官半职能满足得了的,他分明想以月国为画布,以满腹才学为笔墨,尽情施展心中抱负。 这是很有野心的文士,才学同样广博惊人。 不过狐星河却叹了口气。在大争之世,吕生廉这样的文士顺应时代而生,若是去到其他国家必然能得到重用,但是偏偏却想要在月国这个被道学熏陶已久的国家大展宏图。 吕生廉见狐星河叹息,忍不住问道:“星狐兄弟为何叹息?” 狐星河道:“我是叹气,只怕你成为月帝近侍,恐怕也不能得到月帝的重要。” 吕生廉蹙眉:“这是为何?当今乱世,明国狼子野心,虎视眈眈另外三国,景国励精图治,厉兵秣马,也不容小觑。在这乱世之中,求变方能图存,国君必然会明白这个道理。” 狐星河不欲与他争辩这些事情,只是本能觉得,依着辛清梦与世无争的性格,应当会厌恶吕生廉这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毕竟吕生廉为了能让自己被选为近侍,竟不惜杀害他人,借走他人气运。 这样的人在纪昱、舒曲离,甚至是邬易烈手下都可能得到重用,前提是不要与邬易烈接触过近,免得被邬易烈克死。 狐星河含糊应了声,转走话题,打算等到近侍选拔结束之后,再处理吕生廉这件事情。 “王上驾到——” 就在这时,一声高昂的声音从北方的宫殿中传来,在一声接着一声的传呼声中形成浪潮,瞬间让偌大的广场安静下来。 所有的眸光都集中在那条铺着黑色地毯,有士兵把守的大路上,等待着这个从未现身过的月帝出现。 自打月帝回国之后,一直十分安静,既没有举行声势浩大的祭天登位活动,也没有颁布新的法令,甚至一连一个月都没有早朝,就连朝廷中也只有少许几个肱骨之臣见到过月帝的面容,可以说是神秘低调至极。 伴随着威严悠长的号角声响起,坐北朝南镇守一方的雄伟宫殿中走出一队森严的队伍来。 精兵在前方开路,镇守在高台之下。 月帝的身影接着从宫殿中走出,出现在众人眼前。由远及近,月帝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他头戴白玉冠冕,穿着金线镶边的月白色朝服,宽大的袖口垂在身前,两手交叠藏在袖口中,一步一步朝着高台走来。 狐星河与吕生廉就站在靠近南面的高台之下,隔着士兵的阻拦,望着月帝从对面的远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