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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沧不爽的就是这点,一想到病美人之前的人生没有他的参与,对病美人的过去一无所知,心底就很难受。 自从病美人出现后,他变得越来越不像他,比起某些喜欢整天吃酸捻醋的女子有过之而不及。 “怎么了?”贺归此刻已经和阎沧回到住处,见他眉头紧锁,不免担心起来。这才几步路的功夫,怎么表情如此凝重? 阎沧在病美人面前不想遮掩自己的想法,他喜欢把所有的感情全部告诉他,让病美人知道他很在乎他。“我在嫉妒。” 贺归喜欢他的坦诚,忍笑。“为什么嫉妒?” “我在嫉妒花十里参与了你十九年的人生,解你的一切,而我一无所知。” 为了这种原因吗?确实很符合他的风格。贺归把阎沧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交握在一起,坦然地看他。“可是阎沧你能参与我往后的余生,岂不是更好?我以后所有时间都会有阎沧,阎沧甚至会了解到别人所不知道的我。” 好像是这么个理,病美人的人生一定很长,区区十九年罢了,他会有好几个十九年陪病美人一同渡过,把病美人从里到外了解个透。 想通了,阎沧心情立马舒畅, 见到阎沧压不住的嘴角弧度,贺归抚摸他的头顶。 永远像个小孩,很容易就满足。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距半个时辰越近,阎沧越发坐立不安,他偷偷瞥着正在对面执笔练字的病美人。病美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显示出紧张的情绪。应该说,病美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是因为生长环境的缘故吗? 贺归落下最后一笔,抬眼对上阎沧那饱含情绪的小眼神,将毛笔放下,问:“半个时辰可到了?” “大约是到了。”阎沧立马坐得规矩。 “那我们开始准备吧。”早解决早好。 “嗯。”阎沧起身,把门窗紧闭,等他绕过屏风,病美人已经自行宽衣解带,露出光洁好看的后背,如羊脂玉般细腻温润。虽然身体孱弱,但不至于瘦骨嶙峋,该有rou的地方也没少。 等到病美人快转身之际,阎沧的视线像碰到火,立马闭上。 身上空无一物的贺归有些冷,转身望见阎沧紧闭的双眼,眼皮因为主人的紧张明显地抖动。 “为什么不睁眼?”居然还害羞了,这么可爱的吗? 阎沧抿唇,不答。 “你不睁眼,怎么脱衣?等会儿怎么给我运功?”一到这种时候,贺归就想“欺负”人。他手指放在阎沧的腰带上,替他解开,含着笑意说:“既然阎沧不肯睁眼,那就由我给阎沧脱衣服吧。” 贺归故意脱的很慢,很磨人的耐性,阎沧心底已经被撩拨到极点。 等到阎沧觉得身子带起凉意,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和病美人已是赤身相对。 屁股还挺翘的,贺归视线落在阎沧那挺翘的小屁屁上。要放在以前,他指不定吹个口哨,坏心眼地调戏一下。现在嘛,他觉得自己真要吹出口哨声,捏一下,阎沧大约是受不的。 阎沧感觉到病美人冰凉的小手拉着他走到床边,坐下。等到两人在床上面面相对,两手在空中相抵,他听见病美人说:“可以开始了。” “嗯。”平息心中翻滚的情绪,阎沧运起体中内力,缓缓给病美人驱毒。 和花十里说的一样,驱毒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贺归没过几分钟,开始感觉身子一点点的疼起来。那种疼痛感,贺归压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描述,总之就是一个大写的疼字。 他死死咬住下唇,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影响给他运功的阎沧。 阎沧敏锐察觉到病美人的异常,立即睁开眼,只见病美人脸色比平时苍白,额头冒汗,眉头紧皱,紧咬下唇,应当是在承受花十里所说的剧痛无比。阎沧眼底带着浓厚的担忧。问:“贺归,你还好吗?” 贺归对他笑,点头。他现在没力气说话。 “若是受不住一定要同我说。”阎沧害怕病美人硬撑,适得其反。 贺归点头,用眼神让阎沧放心,他没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归感觉像是过去了一个漫长世纪,他的视线逐渐恍惚。 估着时间的阎沧,一到点,立即收起功力,把病美人带到怀里。“还好吗?” “没事,就是有些累。我想睡一会儿。”疼痛感已经过去,贺归的身体有些透支,身上汗津津的,他又不习惯这样入睡,接着说:“还是先洗浴,洗浴完再休息。” “好,我让下人去备好热水。”阎沧起身,套上衣衫,在病美人身上打量,确保他是真的没事才出去。 热水备好的很快,阎沧有专门的大浴池,贺归很喜欢在里面泡澡舒缓身心。 “你为何坐这么远?”泡在热水里,贺归身体舒缓无比,混着升起来的雾水,透过朦胧视线,注视坐在离他很远距离的阎沧。这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看了,怎么还这么不自在呢? 这么可爱,和他的人设一点不符合,好想抱过来揉揉。 “你不介意吗?”阎沧盯着热气腾腾的水面,他今天怎么老觉得病美人随时随地在调戏他呢? 贺归靠着浴池的墙面,闭上眼,享受被热水安抚疲惫身体的愉悦。“为什么要介意?你不是说要和我结连理,这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