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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喔,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生赢家吗?不过本朝似乎有规定,皇亲国戚不能当京官的,可惜了。 “那你说,如果小生去搭讪,会不会被打出来?” ……这位高相公,总是这么爱开玩笑。 饿着肚子去搭讪,不是谭昭做人的风格,他将桌上的菜品一扫而空,也不急着走,续了茶水挺悠闲地等人下来。 直等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孔天胤才与另一位穿着富贵的公子哥儿从楼上下来,两人并肩而走,到了门口各自分开。 “走!跟上去。” 老大说了要听高相公的命令,两锦衣卫只能跟着走,孔天胤的马车,自然不是往普通住宅区行进的。 皇亲国戚,不谈权势,有钱那是真的有钱,永乐帝当初为了削藩,削了兵权钱来凑,那给钱不知道有多么痛快。既然有钱,皇亲国戚住的,自然是在勋贵住宅圈。 孔天胤的马车在一座高门大院面前停下,谭昭远远地望着这座宅邸,风平浪静,宁和中正,没什么异常,但……这位孔相公文气灼然,又兼之皇亲国戚,地养人,人养地,这显然就有猫腻了。 系统:2333,一个浑身散发着绿光的男人。 谭昭默默地注视着一团绿光进了府,这才伸了个懒腰回锦衣卫所。 “怎么样?牙行的人招了吗?” 白浚的脸色非常臭:“死了。” …… “你这什么表情?是死在外头的。” 谭昭:……你们锦衣卫的凶名,就算解释了也没用的。 这又是一日过去,黑夜降临,今夜格外的冷,天空中都是星子,谭昭抖索了一下,伙同白浚,两人“狼狈为jian”,大晚上夜探勋贵府邸。 对此,白浚适应良好,毕竟锦衣卫可是连官员晚上办事,都会听壁脚的存在,一句话,白百户看着清冷模样,实际上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不是说手无缚鸡之力,不装了?” “全赖白百户火眼金睛,小生这点儿微末功夫,怎瞒得过您啊!”谭某人能屈能伸,从来不知道偶像包袱是何物。 “嗤——马屁精!”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夜空中疾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目的地。在来之前,应白浚的强烈要求,谭昭已经为其开了“天眼”。 两人一落地,就非常明显地感觉得到宅邸里气息的凝滞。 孔天胤今年二十有七,早已成了亲,此次进京,还带了红袖添香。不像原主高中元,不蒸馒头争口气,为了落选驸马,拼命读书,将儿女情长置之度外,在当地是一条响当当的单身好汉。 “走!” 白浚提步,谭昭立刻跟了上去。 夜探这活儿,白浚显然轻车熟路,谭昭跟着人走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就摸到了主人房。这一路走来,谭昭可耻地嫉妒了。 这勋贵人家,真的好有钱啊。 白浚要推门进去,谭昭立刻摆手阻止,拉着人跳上了屋脊。 屋外,冷得彻骨。 “为什么要阻止我?” “进去干什么,孔相公又不是凶手,你走了一遍,难道没有发现吗?”这是府中最高的楼阁,站在屋脊上,几能将院中景致览尽。 虽是夜间,但气流涌动,与白日几无不同,白浚极目望去,只见整个府邸有七个不同的漩涡气流往上翻涌,随之往上,逐渐汇聚到正中央,煞气聚集,又在某一个地点急速下降,如一条野蛟,贪婪地吸吮着什么。 “那是什么?”白浚显而易见地惊诧了。 “这已经不算完全的风水了,是阵法。”阵法,谭昭可以说已初窥门径了,说起来也顺畅许多,“算是七星变阵中的一种,但布阵的人用得挺粗糙,大抵是为了不让七星阵外露,舍弃了一些东西。但阵法一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他舍弃了的一部分,阵法的效力就会随之减弱,加之孔相公气运不凡,预估性错误。” 白浚望着底下的气眼,忽然开口:“高中元,你如此坦诚,便以为我不会怀疑你了吗?” 谭昭一脸你尽管怀疑,要能证明算我输的表情。 “你要想引蛇出洞?” “不,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再说明天就是除夕了。”谭昭望着黑压压的天空,语调又变得欢快起来,“白百户,风水反噬了解一下。” “怎么做?” “风水阵,特别是这种精心设计过的阵,皆是与摆阵人的气息相通的,况且此人贪婪,不仅想要孔相公的命,还想将他的气运据为己有,他做得隐蔽,但只要阵法一破,他所受的反噬就越大。” 行气风水,讲究顺应之道,做坏事就会在天道面前挂上号,更加简单的规则,谭昭眯着眼睛,寻找着摆阵人的气息。 白浚站在旁边,他挎着绣春刀,沉默地看着这一院张牙舞爪的东西。 “找到了!走!” 谭昭足尖轻点,几个起落间就飘到了远处,白浚立刻跟了上去,两人前后来到了湖边。人工挖凿的湖,此时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中心是一座假山。 “那里!白百户,看你的了!” 白浚难得迟疑了一下,但他很快拔刀,寒光划过冰面,映照出底下涌动的黑气,谭昭同时也运功,一道灵气落在了白浚的绣春刀上。 绣春刀轻鸣一声,白浚似是感应到了一般,难得咧嘴一笑,一刀出手,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