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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宿主,你瞧瞧把人逼成啥样了。 女人带着孤注一掷吹响了手中的暗哨,谭昭的阵法刚好落下,从小黑屋覆盖到整个院子,不管是雷光还是声音,都全部掩下。 女人:……气哭! “这小生真不是故意的,大晚上打雷,多影响老百姓睡眠啊,真没有阻止你开大招的意思。”谭昭觉得自己非常无辜,必须站出来解释一下。 朱厚熜:……这种人难怪一直单身。 “为什么!你连这点小小的心愿都不愿意满足我!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这有错吗?” 谭昭抬头看着悬而未下的第三道雷,道:“我又不是你爹,惯得你!”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男人就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而我呢,是我想要长生的吗!不是!是你们逼我的!”女子可能是被雷劈傻了,说的话充满了怨愤,“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让我长生的,都是你们的错!” “哦。”谭昭冷冷地应了一声。 第三道雷随即落了下来,女子仓皇而逃,居然也朝着朱厚熜的方向来,朱厚熜立刻拍了拍高中元,谭昭意会,拎着人就是一个大鹏展翅。 系统:哈哈哈,你们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系统空间吗?这是什么神仙老鹰捉小鸡?! [闭麦吧你。] 虽然被系统嘲讽老鹰捉小鸡,谭老鸡带着朱小鸡跑得快,老鹰就是长了八条腿都追不上,该劈还得劈,而且这一道雷下去,女子就基本上告别自如行动了。 谭昭默默将混沌珠戴了起来。 天道:MMP!MMP!老子就是想劈你! 然后,第一道雷没有任何预兆,紧跟着第三道雷就下来了,吓得谭某人一个飞扑抱紧了朱厚熜的大腿,天雷不敢劈天子,只能又转头给女子来了个天雷洗剪吹。 朱厚熜:…… 第五道天雷犹犹豫豫的,终究是没有落下来,但显然则闷雷闷得要憋死了,谭昭才刚刚站起来,就被冷雨浇了个透心凉。 “哈哈哈哈哈哈哈!” 谭昭= =:“我这么累,都是为了谁?” “哈哈哈哈哈,实在是忍不住,抱歉!”朱厚熜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过躲雨还是躲得飞快,半点儿都不像饿了三天的人,也不知道这两块桂花糕到底拥有什么样神奇的能量,居然这么有效力。 冬日的冷雨砸下来,自然是非常凉的,但女子已经没有力气动了。 天雷的效力尚且还残余在身体里,从经脉中呼啸而过,将整具身体破坏殆尽,女子还未使出杀手锏,就发现自己的灵魂飘在了空中。 “不不不不!不!” 谭昭用灵力撑起雨幕,弯腰捡起女子掉落在地上的骨哨,轻轻一捏,犹如粉尘般飘散在雨中。 他刚要伸手将女子的灵魂牵引过来,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谭昭抬头,对上了一双癫狂的眼睛。 是白浚的师傅白久江。 对方的刀都已到了他的眼睛跟前,谭昭才伸手格挡,却奇迹地挡住了。 “高中元,那女的跑了!” 白浚姗姗来迟,他身上全是水汽,大雨落下来,将他整个人淋得狼狈不已,白久江这一击不成,竟是“叮咣”一下将刀丢丢了。 随后整个人像是炮弹一下,直直撞在了白浚的绣春刀之上。 这番变故,发生得太快了,谭昭被朱厚熜一声吊走了心神,等他反应过来,人居然连个遗言都没有就没气了。 白浚出乎意料地冷静,雨下得愈发大了,地上的血水迅速就被冲走了。 “师傅说,想看看曾经的家。” “节哀。” 谭昭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他拍了拍白浚,时间来不及了,不过在这之前:“谢诏在哪?” 女子的灵魂跑了,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人间对魂魄非常不友好,特别是像这种特殊款式的,她灵魂强度已经比常人都弱了,如果不在算时间内进入人的身体,那么只有消融一个结果。 谁的身躯?只有永淳公主。 谭昭带着朱厚熜去皇宫,白浚得了旨意去带谢诏进宫汇合,两方的速度都奇快无比,不过还是谭昭的速度更快。 显然,两方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谭昭望了一眼地上碎裂的玉块,应是那枚送子道母玉,果然是这东西。 这术法,从阵法到力量,都透着违背常理的邪意。 永淳公主感觉头好痛,有什么在不停撕扯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喊痛,却连喊都喊不出来,迷蒙间,她看到了皇兄和高中元。 前者是她最亲的亲人,后者……曾是她少女时期的一场梦。 她努力拼命伸出手想要求救,可两人站在她的面前,两双眼睛冷得像是看待陌生人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睡吧,只要睡着了,就不会难受了。” 耳边,忽然响起来另一个人的声音,低柔得像是母后儿时的童谣一样,永淳公主的眼神开始困倦,她也觉得自己或许……有些累了。 永淳公主几乎都要闭上眼睛了,就在这时,一道男声刺破了雨夜的寒凉:“公主!”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是谁? “公主,是我,谢诏。” 谢诏是谁? 谢诏脸上也狼狈极了,他是被白浚一路提进皇宫的,其实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白百户告诉他,要一见到公主就喊公主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