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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扎心了, 还想不想当人乘龙快婿了?”贾明思忍不住抱头, 互相伤害谁不会啊, “你可别说做朋友的没提醒你, 殷大哥并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简单。” 至少有那般神秘力量的人,他是没胆量打人闺女主意的。 燕袂终于将第四杯酒喝下了肚:“我知道,但我若是连努力都没有就放弃了, 我还能做成什么事?” 这话,说得也实在没错。 “我打从认识你开始就知道你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你这人看着疏阔好结交,真交心的却没几个,第一次见你这副模样,既然喜欢人姑娘,那就去追。”即便没追上,被打断腿,那也值了的吧? 于是,燕袂终于给好友倒了今天的第一杯酒。 贾明思喝了酒,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既然心里早有了主意,还来同我说什么?”真是,超烦你们这些聪明人的。 “殷伯父打我的时候,你能稍微拦一下吗?” 贾明思拍得大腿都疼了:“你信不信,你当着殷大哥的面叫他伯父,他当场就能把你腿打折!” 燕袂想了想那场景,默默倒了第六杯酒。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还有……” 贾明思:“还有?” “我到底在国子监读书,外头要有小兔崽子有个风吹草动,记得送信告诉我。” 贾明思忍不住腹诽:你自己还不是小兔崽子吗? 但他这话到底没说出来,并且非常痛快地答应了好友,哎呀,他难得可以看好友的戏,当然是不能错过的。 哎,就怕到时候东窗事发,他会被殷大哥连坐,贾明思偷偷瞧了瞧一会儿笑一会儿沉思的好友,思索着提前告小状的可能性。 其实,他好友除了家世吃了些亏,真的没的挑。 “朋友,祝你得偿所愿。” “谢谢。” 两人酒杯一碰,还没喝呢,外头就传来一个悠然的声音:“得偿什么所愿啊?” “噗——” 把两人激动得呀,酒水都喷出来了。 谭昭隔着门都听到里头的动静了,忍不住有些好奇:“我怎么觉得你俩背着我,是在搞什么鬼呢?”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殷大哥你这么英明,我们哪敢啊!” “对对对!没有。” 系统:…… 谭昭折扇一敲,谅这两少年也搞不出什么大事来:“算了,勉强相信你们。我就不进去了,刚路过衙门,明思,你阿耶让你早些回家。” 说完,谭某人得到回应,就摇着折扇走了。 屋里两人长吁了一口气,感觉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 “我说云飞,你真不放弃?” 燕袂抿着嘴:“不放弃。” “行吧,我回家了,我敬你是条汉子。” 只可惜啊,这条汉子光有心却没多少时间追姑娘,第二日就关国子监里读书去了,燕袂倒也不是那等因这思慕姑娘就耽搁学业的人,只是他一下学,总归有些神思不属。 于是殷瑶就发现,她去参加宴会,总能看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郎君。 大唐男女大防并不算大,男女打马球什么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这jiejiemeimei凑一块儿议论俊俏小郎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很快,殷瑶知道这位很好看的小郎君姓燕名袂,字云飞,如今一十八岁,已在国子监读了三载的书,举子功名,再过一年就能参加会试,有很大几率能金榜题名。 “如此品貌双全的郎君,至今未定人家,这长安城里多少人都盯着哩。” 少女们自说着,殷瑶却是未生什么绮丽心思,她自然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但也还未到一见到一个,就动心的程度。 只是少年郎生得好,总归讨人喜欢。 比如,殷瑶掉了帕子被风吹在树梢上,少年郎纵身一跃替她取了还与她时,殷瑶觉得这位小郎君不仅笑起来好看,心地还非常好。 于是她真心实意地道谢,末了还笑着道:“你真是个好人。” 而这个时候,谭某人正搁五指山下陪猴哥吃桃。 “怎的那小河伯不来了?” 谭昭失笑:“大圣居然惦记人家?” 猴哥满不在乎地咬了口桃子:“这荒山野岭的,连个鬼影都没有,那小河伯胆子小是小了点,却是怪好玩的。” 好玩什么呀,惦记他闺女,仙凡有别好不好。 “瞧你那模样,怎的心中不痛快?” 真是一言戳中,这几日大理寺不大忙,他难得也没往外跑,家里这说客啊旁敲侧击的,各个都惦记他闺女。殷瑶是八月生的,再过不久就是生辰了,这也就意味着小姑娘再过整一年就要及笄了。 “你居然还有闺女?”猴哥将桃核丢在一旁,“看不出来。” “不像吗?” 猴哥果断摇头:“不像。” 扎心了。 “怎么的,你要嫁闺女了?” 老父亲立刻跳脚:“没有!” 大圣表示自己是有火眼金睛的,逃不过他法眼的:“那就是快了,嫁女儿有什么好愁的?” “你不懂。” 猴哥却不以为然:“以你的本事,你是护不住她还是生怕别人害了她去?” 谭昭摇头:“不是。”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即便他莫名其妙把自己作死了,但留下让女儿平顺一生的力量,却是能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