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生死之战
小哈利闻言吃了一惊：“你要杀我？” “我本来有很多问题想问你的。”汤姆慢吞吞道，“毫无超常魔法天赋的婴儿是怎样打败最伟大的黑巫师的？你怎么会除了一道疤之外几乎秋毫无损，而伏地魔的rou身却被彻底毁灭呢？”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是如何逃脱的？”小哈利也慢吞吞道，“伏地魔明明是你之后那时代的。” “伏地魔，伏地魔……”汤姆轻笑了一声，“伏地魔是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哈利·波特……” 他从口袋里掏出哈利的魔杖，在空中写下三个闪烁生辉的字：tom marvolo riddle，然后他再次挥动魔杖，空中的字母重新排列，变成了：i am lord voldemort。 “明白了吗？”他低声说，“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用这个名字了，当然，只有我的知心朋友才知道。” “你以为，我会使用我那肮脏、庸俗的父亲的姓一辈子吗？我血脉中流的是从我母亲身上继承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血，我会保留那因为妻子是女巫，就抛妻弃子的家伙的姓吗？不，我为自己另取他名，等有一天我成为世上最伟大的巫师时，整个巫师界都将闻风丧胆！” 说这些话时，汤姆的心里也不好受，巫师的名字是有魔力的，它与灵魂相绑定，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彻底舍弃它，包括他。 只是他…… 小哈利只觉得大脑似乎被阻塞了，他愣愣的盯着汤姆，这个曾害死他的亲生父母，以及许许多多其他人的孤儿…… 良久，他艰难开口：“你不是。”他让自己的声音充满仇恨。 汤姆回过神：“什么？” “不是世上最伟大的巫师。”小哈利呼吸急促，“抱歉让你失望了，但是，世上最伟大的巫师是邓布利多，这是众所周知的，即使你现在力量无穷，你也不敢到霍格沃茨为所欲为，邓布利多早就看穿了你，而且你现在还怕他，所以你才一直躲在这里。” 汤姆突然暴怒：“邓布利多？！他懂什么！自以为是的独.裁.者，要不是他——”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转身，看着凤凰福克斯唱着歌飞进密室，爪子上还抓着分院帽，她将分院帽扔在小哈利脚边，然后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凤凰停止了歌唱。 “福克斯？”汤姆口中喃喃，目光又移向分院帽，“这些就是邓布利多给你的护身符吗？一只鸟和一顶破帽子！哈利·波特，你是不是觉得勇气倍增呢？有没有觉得安全点了？” 小哈利没说话，但他确实有勇气面对对方了。 “言归正传，哈利。”汤姆温柔的笑了，“我们已经交手两次了——你的过去，我的未来，两次我都没能杀掉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告诉我吧，你谈得越久，你就活的越久。”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你一攻击我就开始丧失力量。”小哈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为什么你不能置我于死地。因为，是我母亲用生命挽救了我，我那麻瓜出身的母亲。” 他激动得颤抖：“是她阻止了你。我看过你的真面目，去年我有看过你，你只是一堆残骸，你现在也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这就是你的力量给你带来的恶果，你现在还不得不躲躲藏藏的，你这个丑恶又卑劣的家伙。” 汤姆的脸上露出了厌恶，他厌恶自己，那样苟延残喘的自己。 蓦地，他又笑了。 “那么，是你的母亲舍身救子，这可是最有效的护身符，我明白了——你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你只是运气好，才会从我手中逃生。” 但你的运气其实并不好，你无意中成为了和我一样的魂器，所以你注定不能再继续活下去了。 “【对我说话吧，萨拉查·斯莱特林，霍格沃茨四巨头中最伟大的一个。】” 小哈利连连后退，直到墙边，他紧紧的闭着眼睛，凤凰福克斯自他肩膀起飞。 他能感觉到蛇怪爬了出来，能听到里德尔在用蛇语命它杀了自己，他盲目的逃跑，却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蛇怪追到了他。 记忆外的巫师们失声惊呼，哈利却转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汤姆·里德尔。 ——他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忍。 福克斯与蛇怪缠斗着，啄瞎了他的眼睛，汤姆忍不住叫道：“【别管那只鸟！别管那只鸟！那个男孩就在你后面！你可以咬到他！杀了他！】” ——拜托你！巴吉利斯克！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但是拜托你！杀了他！ 巴吉利斯克似乎感应到了汤姆的心，他的大脑袋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然后拼着被格兰芬多宝剑刺穿头颅的痛苦咬住了小哈利的手臂。 巴吉利斯克…… 眼睁睁的看着先祖的宠物失去了性命，那一刻，汤姆只想痛哭，但无论他怎么痛苦他都流不出一滴眼泪。 他又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臂，想以此来惩罚自己，但他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只是个魂器，又怎么可能会有感觉呢？ “你就快死了，哈利·波特。” 汤姆走到了小哈利面前，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他：“你快死了，就算是邓布利多的鸟都知道，你有看到它在干什么吗？波特，它居然在哭。” “我要坐在这看着你死，哈利·波特，你别着急，我不赶时间。” 汤姆自言自语着，他感到痛苦，但那又怎么样呢？ “闻名的哈利·波特就这样结束了一生，孤孤单单，为朋友所弃，不自量力的挑战黑巫师，却最终被击败……你很快就会回到母亲身边了，哈利，她给你借了十二年的时间，但伏地魔最后还是了结了你，你也知道他必须这样……” “但是没关系，所有的伏地魔都会陪你的，伏地魔都会死，我保证。” 汤姆的表情好像在哭，他伸出手，想最后摸摸对方的脸，感受一下对方的体温。 “……我很抱歉……” 记忆外的哈利心中大震，记忆里的汤姆也是一震。 “走开，臭鸟！”汤姆愤怒的喊道，“滚开！” 凤凰的眼泪有治疗的功能……该死！他居然忘了这个！ “但那又怎么样呢？事实上，这样更好，只有你和我，哈利·波特……你和我……” 汤姆用魔杖指着小哈利，而就在这时，福克斯将日记本扔在了小哈利的膝间。 两人的视线同时移了过去，下一秒，汤姆脸色大变，一个死咒就要甩过去。 却终究是迟了一步。 随着毒牙刺入了日记本，汤姆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整片灵魂都在颤抖。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不……不行……哈利·波特必须死……必须……’ 汤姆再没力气发射出死咒，最终只能不甘的化为了黑雾，缓缓消散。 霍格沃茨图书馆的区域内，黑发黑眼的青年猛的站了起来，神情满是惊疑不定。 “谁？！是哪个？！哪个魂器被毁了，在霍格沃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