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
一周之后, 队伍顺利到达襄阳地界。看到朝廷派来了军队, 这个饱经风霜的城池里稀稀拉拉的臣民也没有多少情绪, 只是木然的闪到一边给军队让路。 月儿还未来得及赶到军中,就在路上问一位老人, 金部最近是不是有在边境进犯。 百姓纷纷表示, 城里能抢的都抢去了, 许多人都逃难去了, 留下来的也都是些孤寡之人,怕一路逃难, 孤苦无依, 索性就留下来等死。 月儿伸手将挂在马匹上的粮食交予老人, ,这些足够他们撑上一段日子, 边境战乱一担解决, 朝廷会很快将救济粮送来, 也会帮助他们休养生息,减少赋税,开种粮。 军队到了驻扎地,月儿特地强调不准前去通报,他带着几个人悄悄的牵着马走了进去。还未到第一个帐中, 远远地便听见里面传出一阵笑声, 伴随着脏话和嬉闹。 月儿伸手撩起门帘朝里看, 只见几个士兵盘坐在地上, 中间摆着色子, 脸上贴着纸条,面红耳赤的,玩的正酣,丝毫没有感受到有人已经走到了身后。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月儿甩开帐帘,走了进去。 士兵们转身看他,一脸的不屑一顾,月儿很生气,厉声道:“军纪里明确写着不能再军营里喝酒、赌博,你们居然同时犯着两个错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士兵一听,先是一愣,又都笑了,伸手拍了拍旁边的座位,要他坐在自己身边,道:“何必那么认真呢,先喝喝酒,赌赌钱,等朝廷派人来了,去和谈,割地赔款,说不定襄阳到时候就姓金了,大家说对不对?啊,哈哈......” 大家闻声也都笑了起来。 “放肆。”昆仑走上前呵斥道:“你们知道这位是谁吗?” “管他是谁,天高皇帝远的,没人管得着我们。” 昆仑听罢,拔出剑来,架在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说:“看到文王殿下,还不下跪。” 大家先是一愣,又恢复了嬉皮笑脸,其中一个说道:“新封的文王?不是个文弱书生吗?怎么到前线打仗来了?” 月儿沉了一口气,从腰间拿出一个令牌,这是他身份的象征,众人一愣,随即脸色大变,齐齐跪下,求饶道:“不知王爷来了,小的罪该万死。” 月儿气急,伸手拉着“若此刻大兵压境,你们就准备醉醺醺的在这儿吃喝玩乐?边境军就要时时刻刻保持高度警戒,才能却把全国的安全,你们却在这儿做这些事儿,简直岂有此理。” “王爷,小的们知道错了。” 月儿挥手说道:“首领是谁?出来!” 这时一个脸颊绯红的男子五体投地状,说道:“王爷,小的是首领,只因最近金部并未来犯,想着让小的们逍遥逍遥才这样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我保证以后每天让大家cao练,以防万一。” “如果你说一句原谅,我就会原谅你的话,军令军规是用来干什么的。来人呢。” 很快几个士兵进来,他接着说:“把这个人拉出去,50下鞭刑,其他参与者一人30下。” 士兵面面相觑,惶恐不已,纷纷求饶,但无济于事。 很快,外面就响起鞭挞之声,叫喊之声,撕心裂肺。 月儿一进自己的帷帐,便召集各位将士前来商议,现在边境的形式比想象中的要艰难的多,最关键的是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边境的将士的战斗力调动起来。据金国探子传来的消息,王室一刻不停的cao练精锐部队,下一个目标就是攻打紧挨襄阳的蔡州,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夜深了,月儿帷帐里的灯还没有熄灭,隐隐约约看见他在帐中踱步。他现在一定是千头万绪吧,我想,回到昆仑帐里,给他煮了一些菊花蜂蜜茶,让昆仑给他送去,助其安睡,不要思虑过甚。 天刚蒙蒙亮,他便一个人踱步到两国交界处查看,这里原本富庶的土地寸草不生,到处都是铁骑踏过的痕迹。他会捡起一块石头,端详上半天,偶尔会惆怅叹息。 军队在月儿和昆仑、众位将军的合伙训练下,五日之内便稍微恢复了士气。前方来报,金部已经发起对蔡州的进攻,大部队迅速东移,部署蔡州。谁知金部竟采用金蝉脱壳之计,暗藏的兵力偷袭襄阳。在派兵部署之时,秦将军便看出了这一点,金部一般走势攻打襄阳,蔡州甚少作为目标,这一次反其道而行之,或许有诈,便将部分兵力留在襄阳,做好严密的部署。 这金部首领兵临城下,满心觉得襄阳会是囊中之物,叫嚣着朝城门之上的官兵喊话。 “不要上演空城计了,你们的人都已经去了蔡州,赶快束手就擒,还能饶你们一条生路。” 楼上官兵回应道:“将军说的甚是,兵力大多数已经前往蔡州,但不妨与我们这些将士战上一战,将士们,准备好了吗?” 一声叫喊,城内的官兵和居民组成的强大方针,同仇敌忾,大声地、齐声地回应道:“好,好,好。” 门外将士一听,顿时心里有些发毛,听上去里面的将士不少,声音是不会作假的,但嘴上却不饶人。 “别在这儿上演空城计,老子不吃这一套。”为首的将士回应道。 “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讲了,将士们,射箭。” 此令一下,城墙之上迅速出现一排排拉弓的将士,金兵迅速作出反应,以盾抵抗。城墙之上的将士们无缝衔接,一排射完箭,下一排迅速补上,继续射,对方毫无招架能力,只得防御,很快有一部分人被飞来横箭射中,倒地而亡。金部部队只能防御,无法起身向前攻击城门。 就在这时,从金兵背后突然窜出一直声势浩大的部队,由秦将军带领,从后面包抄,金兵乱了方寸,不知是抵御前面的枪林弹雨,还是后面的追兵。从背后上来的部队与身强体壮的金兵展开了殊死搏斗。城墙上的士兵见混作一团,便无法再射箭。于是集结力量,冲出城门,三个城门,只开了一个。金兵只看见有兵士源源不断的从门里持矛而出,顿时乱了方寸。 腹背受敌,僵持了一整个下午,等天蒙蒙亮之时,对方终于溃不成军,缴械投向了。 再说蔡州方面,襄阳离蔡州不远,两日功夫便可到达,刚进城中,便听见有人说金部的人已经在不远的郊外驻扎。月儿派精锐的探子前去打探消息,知道这次来蔡州的兵力比分散来蔡州的宋部兵力要多一些。而且这些各个英勇神武,有东北汉子的霸气、雄壮。 一同的众将知道这是一场硬仗,援兵不知何时能到,但如何四两拨千斤是个难题。金兵在三日之后正式开始攻城。他们抬着大木桩,用力的砸门,几下工夫,三下五除二便打开了,众将士奋勇而入,每一个城门都只有数十人把手,他们势如破竹攻入城内。谁知,这时城门突然关闭,将他们牢牢的关在城里。 他们这才发现上了当,但已经晚了。 城门上的箭,走几步,将士们便利用地形设置各种各样的的障碍,陷阱,让他们自投罗网,瓮中捉鳖。金部将士知道,越往蔡州里面走,他们越难把握。索性迅速往后撤。 等他们到城门口之时,襄阳马不停蹄地将士们已经堵在门口,对方只能缴械投降。 大获全胜的消息很快传回了临安,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人因此而受到嘉奖,然而收到了一张类似于警告的信件,意为不要惹怒对方,要为以后长远考虑之类的话,气得众将士们闷不作声。 刚刚被鼓舞起来的士气,似乎消减了一半。 犹记得离开临安是史丞相说的那番话,此次前去是以和谈为目的,尽量避免打打杀杀,可和谈就意味着要为对方献上满意的条件,久而久之对方便会变本加厉,从宋部获得更多的东西。 金部战败,战俘被放回了金部,一定程度上也让对方感到胆怯,告诉他们宋部有这么一群人,随时准备为国家死而后已,切勿随意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