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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年之内,死掉了那么多的人,追查了好久,才发现这种用银针都测不出来的du药。 因为这美人香害死了那时皇帝的宠妃,皇帝一怒之下,销毁了du药,把此药列为禁品,又过了百年,没有多少人知道前朝的东西。 黄太医手上的木镯子,是夏贵人和李贵人一同去拜见苏婉时,苏婉送的见面礼,百年沉香木雕刻而成,价值千金,木头上面还刻着石榴花,寓意多子多福,皇后送这么名贵的东西,足以看得出她的用心。 “沉香木难得,更何况是百年,小主十分喜爱这镯子,时常戴着。” “哦?你这意思,是本宫害了你家主子不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苏婉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就已经传进来,只见穿着一身正红色夏季宫装的苏婉带着人走进来,来到林涵的身边,十分轻蔑地看了眼床的方向,再看看黄太医手上的木镯子,对着身后的翠浓说道:“翠浓,去看看,是不是本宫赏赐出去的木镯子。” 翠浓是永乐宫大宫女,作为苏婉的心腹,总览着永乐宫大大小小的事务,这木镯子还是苏婉叫翠浓去她的库房里取的,自然是知道这个镯子原来的样子。 “喏。” 翠浓双手接过黄太医手中的木镯子,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木镯子。 在翠浓看木镯子的时候,趁着空档,完全无视了地上明月仇视的目光,苏婉十分熟稔地对着林涵开口:“陛下,近日臣妾厨房里的桂嬷嬷新学了一道菜式,烤鸭子味道不同以往,而且,琮琮昨个背了书,吵着要找陛下背呢。” 鸭子,rou! 听到吃的,林涵看向苏婉的眼神都真挚了许多,“好,朕晚上一定去choucha太子的功课。” 得到肯定的答复,苏婉嘴角的笑意都深了几分,帝后在夏贵人生死不知,甚至是皇后身上有嫌疑的时候,陛下还是那么亲近的态度,明月咬牙,有些不甘心,明明贵人都筹划好了,不拉皇后下马,也要泼上脏水。 “这沉香木的镯子是永乐宫里出来的,”翠浓把指腹放在石榴花的纹路上,轻轻摩擦,“沉香木上色难,娘娘送给夏贵人时,因为念旧久,上面石榴花的颜料已经掉了些,但是这个木镯子,上面的颜料却是完好无损的,看着倒像是新上的颜料。” “胡说,这镯子拿来就是这样,我们娘娘很是爱惜,时常戴着才会中了镯子上的毒,”说着,明月说着,十分愤慨,看了一眼翠浓,“翠浓姑娘说是有瑕疵的,就一定有褪色?那又是谁把颜色补上?我们拿到镯子的时候,颜色就是如此。” 想着主子找的那个匠人打包票,说天底下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发现木镯子是新上的颜料,而那个匠人已经被主子处理掉了,仗着不会被发现,明月才敢这么说话。 倒是个牙尖嘴利的。 翠浓看了眼依旧跪在地上,一脸倔强,要为主子讨公道的模样,有皇后在背后撑腰,翠浓自然不虚,给林涵、苏婉和黄太医行了一礼后,才继续说道:“奴婢的祖父,曾是木匠,知道有些工匠有时候会收一些陈旧家具,重新上漆后拿出去贩卖,维持生计,奴婢幼年也在旁边学了些,而这木镯子就是被重新上过颜料,不信,陛下可以随便请一个木匠过来,一问便知。” 苏婉敛去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意,用手帕十分做作地擦擦额头不存在的汗,“陛下,为了证明臣妾的清白,请个匠人看看?” “好,卫立,去请个木匠过来。” 知道还有些时间要在这里耗着,林涵走到椅子上坐下,让卫立出去找个匠人看看。 “是。” 卫立出去找人,林涵就和苏婉在这里,喝茶等着,想到太后在李萱的事件后,就把自己在皇宫里培养起来,多年的势力都尽数交给了皇后,再加上皇后自己掌管宫务多年,林涵是一点都不担心夏芷柔这阴谋能够得逞。 彩霞带着重要回到院子里,去小厨房里用文火慢慢熬着,黄太医给夏芷柔喂了一颗药丸,护住心脉,就和其他的太医乖乖站在这里,皇帝和皇后都没有吩咐他们离开,他们就不能离开。 “陛下,人带来了。” 卫立脚程快,很快就拉着一个穿着宫里匠人服饰,皮肤黝黑的匠人过来,最近避暑山庄里有处地方在整改,那里聚集了宫里来的匠人,卫立过去随便拉了一个了解这个方面的人过来,“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你看看,这木镯子上面的颜料是不是新上的。” “喏。” 这匠人本身是个沉默寡言的,见到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贵人,皇上和皇后娘娘,连行礼时收拾浑身僵硬,脸颊发热,幸好他黝黑的皮肤遮住了脸上的红,但是在林涵下令让他看木镯子时,脸上的害怕和激动一收,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变得十分严肃。 木镯子被放在桌上,林涵让翠浓把木镯子交给匠人查看,只见匠人拿着木镯子翻看,从身上背着的一个布袋里翻出个瓶子,打开软木塞,从桌上拿了个碗,把里面的透明液体倒到碗里,混合着清水,最后把木镯子往里面一放,拿着个刷子,不断刷着放在碗里的木镯子。 林涵和苏婉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凑过去看,其他的太医和宫人们也是好奇,伸长着脖子,探着脑袋,想看看这匠人到底有何手段,能够查出木镯子是否重新上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