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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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妤身子一僵,她没想到,她居然睡了那么久? 她顶着男人的视线,声音弱了下来:“那、就传午膳……” 封煜瞥向杨德,轻轻昂首,示意人去传膳。 阿妤还未松口气,就听见男人冷沉的声音:“昨夜的事,还记得?” “不、不记得了!”她脸色憋得通红,连忙矢口否认。 封煜摁着她的头顶,弯下身子,与她对视,不紧不慢地说: “欺君罔上,是死罪。” 阿妤立刻改口:“记得不太清。” 她改口太快,让这话显得有些滑稽。 男人摁着她头顶的手下移,改为捏住她的下颚,阿妤轻微仰着头,眼睫不住轻颤着。 她脸色尚白,却被憋得有些红润,多了些血色。 至少不是昨夜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惨白。 封煜扫过她一眼,掐着女子脸颊的手不松,阿妤憋着气,脸色越发红润,他才觉得今日心底盘着的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快终是散了去。 封煜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又恢复平静地问:“能不能起来?” 阿妤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思忖半晌,终究还是没搭上去,她怯生生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妾身……腿软,起不来……” 连下床都不能。 不知因为什么。 她有些羞于说出口,堪堪低下了头。 封煜没再说话,让宫人将膳食直接拎进了内室。 阿妤瞧着案桌上摆的几样小菜,隐晦地瘪了瘪嘴,锦被下掐紧了指尖儿。 白米粥,青菜,光是瞧着,便觉得没滋没味。 阿妤胃中空空,却没了胃口。 阿妤许久没见到这样的菜色了,她偷看了眼男人暗沉的脸色,紧紧闭上嘴巴,根本不敢有太多的要求。 她持起木箸,挑着离自己最近的青菜,就着米粥喝了一碗。 速度很快,没有扭捏,没有撒娇不满。 封煜多看了她一眼,莫名说了句:“吃些清淡的,对你身子好。” 他开了口,阿妤rou眼可见地放松了不少,她探出头,俏生生地问:“那、妾身要吃多久……” 芙蓉面上,挂着娇娇的笑,像是想要亲近,又心生迟疑。 封煜敛眸,淡淡道:“身子好了为止。” 阿妤顿时松了口气,她犹豫着,小心翼翼地拉住男人衣袖的一角,轻轻晃了晃,相较以往,她这次根本没敢用力,她小声地问: “皇上,你生妾身的气了吗?” 以往再如何,不过是她和后妃之间的摩擦,都抵不上这次之过。 冲撞皇上是大罪。 就算她是无意,但也有过,且看其他后妃每次月事前都早早上报,避开侍寝便可知这事的严重性。 若是皇上心底对她生了不满或是嫌隙,那阿妤才是没地方哭去。 封煜瞥了她一眼。 他不会告诉她,在看见她身下流出鲜红时,他那瞬间升起的害怕和紧绷。 在太医来之前,他想了无数种最糟糕的可能。 最后的结果,反而让他生了一丝劫后余生。 他扯了扯嘴角,似有些不耐烦: “气什么?气你不顾身子也要侍寝?” 阿妤顿时撑起身子,焦急地想要解释:“妾身不是有意……” 话没说完,她就倒抽了口气,小腹一阵抽疼,让她直接跌坐回去。 她咬着唇,局促不安地看着皇上。 她怕的便是这点,怕皇上以为她故意隐瞒不报,只为了几日侍寝。 “皇上,妾身若是想您,自是眼巴巴地直接往御前跑,又怎会做出这般得不偿失的事来?” 这话听得封煜直拧眉:“你当御前是什么地方?” 她倒是想来就来了! 他冷声说:“日后不许朝御前去。” 阿妤急了:“那妾身要是想您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地,杨德忽然被自己口水呛住,咳嗽得不停,脸色憋得通红。 其他宫人也缩着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阿妤也反应过来,脸色涨得通红,羞得眸子都湿了,她捂着脸倒在床榻上,不敢再见人。 封煜没见过这么直白大胆的女子。 他不自然地轻咳了两声,顺带着冷冷觑了眼杨德。 杨德干笑着缩下头,一边懊恼,一边在心底不住嘀咕:这钰美人也真的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封煜不耐烦斥道:“滚出去!” 杨德早就等着这句话了,不过片刻,便领着宫人退得一干二净。 封煜瞧着女子似又想像之前那般缩进锦被里,他拧眉出声: “没人了,别躲了。” 闻言,阿妤才偷偷露了条指缝,见真的没了宫人,才敢放下手,露出羞红的脸颊。 她咬着唇,望着男人,又问了一遍: “妾身要是想皇上了,怎么办?” 封煜捻着扳指,没有说话,那女子又说: “我在宫中无人说话,会害怕……” 女子死命咬着唇瓣,似是极力忍着委屈难忍,却不敢说出来。 这副样子,和往常哭起来便没完没了的人,大相径庭。 封煜拧眉,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放过唇瓣,才淡淡地刺了句:“今日倒是记着规矩了。” 阿妤吸着鼻子,嗓音似带着湿气,嗡嗡地说: “哭多了,皇上会嫌烦……” 封煜的动作一顿,望着女子泛红的眼眶。 终究是枕边的女子,又一直讨他喜欢,若说他此时一点都不心疼,那必定是假的。 他松了手,让了一步:“不许常去。” “那多久算是常去?”阿妤睁着眸子,不住地问他:“半日,还是一日?” 封煜头疼扶额。 他倒是忘了,眼前这女子惯是个得寸进尺的。 他脸色冷了下来,直接将她摁在床上,冷声斥:“闭嘴!” 他怕再说下去,她便是成了日日住在乾坤宫的了。 阿妤后背靠到床上,酸涩的感觉微轻,顿时舒适地松开眉尖,她眨眸,又欲开口,直接被封煜打断: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 对上男人微沉的眸子,阿妤立刻噤声。 这般敏感的话,她瞬间记起昨夜里她哭饶不断的情景。 这教训,让她铭记在心。 她可不般再轻易尝试他口中的“试试”。 —— 印雅阁半夜请太医的事自然传得人尽皆知。 坤和宫,今日请安散得晚了些,皇后站在庭院里,修剪着花枝,谨玉站在一旁接着她递过来的花。 皇后穿着常服,舒适雅贵,与谨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花,时不时地勾唇浅笑,怡然自得。 极轻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来人恭敬地屈膝行礼。 皇后慢条斯理地剪下一支花,捻在手中,才偏头看向来人:“什么事?” 谨竺起身,刚欲说话,就听见有宫人通传:“娘娘,卓嫔求见。” 皇后微顿,朝谨竺使了个眼色,才道:“让她进来。” 说罢,她转身朝回走,宫人接过她手中的剪刀。 等她到了正殿时,已过了近一盏茶的功夫,卓嫔敛眉,默默地喝着第二碗茶水。 皇后走近,端坐在榻上,笑着看向她:“怎么又返回来了?” 卓嫔抿了口茶水,和气说道:“臣妾有一事不解,想请娘娘为臣妾解惑。” 皇后轻挑眉:“何事?你说来听听。” 卓嫔抬头望了她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敛去眼底的情绪,她似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