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配角人生[快穿]在线阅读 - 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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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手表,秦睿拨弄了几下她额前被弄乱的碎发,匆匆地掩上房门,与司机一同赶往了交易地点。

    床上的少女渐渐呼吸均匀地睡了过去,直到日落时分,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淡漠的眼神与之前已截然不同。

    头脑一阵天旋地转,秦杪皱着眉头将桌边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昏昏沉沉地靠着床将脑海里的思绪捋顺。

    这幅身体的原主叫做秦杪,是帝都地质大学里一名即将升入大二的学生。她学的专业很特殊,名叫宝石学,国内从事这方面的人才极少。而她之所以会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她在赌石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

    原身与秦睿并无血缘关系,她乃是秦老在中缅边境收留的孤女。

    说起秦老的故事,也是个带有戏剧色彩的传奇。

    秦老年轻时家境平凡,与学习设计的妻子育有一个女儿,然爱女五岁时却得了绝症,治病的费用几乎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

    他走投无路时喝醉后走在街上,恰逢路过街边一个赌石市场,脑子一懵就花光了兜里最后的五百块钱,买下了一块形状丑陋的翡翠原石。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块看似平凡无奇的黑色石头切开以后,里面竟藏着一块价值数千万的福禄寿三彩翡翠,秦老的命运因此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虽然不懂赌石,但秦老是个极有商业头脑的人,有了启动资金以后便与妻子转行做珠宝设计,一步步走到今天让秦家成为了珠宝玉器行业的巨头。

    只不过天降横财仍旧没能挽回女儿的生命,这一直是他们夫妻心中抹不去的伤痛。

    秦老自认与翡翠有缘,他虽不好赌,但却一生都沉迷钻研此道。

    儿子已成家,妻子逝世的也早,秦老成了孤独的老人。十三年前,他在云南一家福利院里看见年仅六岁的原身,见对方像极了自己那瘦弱无助的女儿,一时心生恻隐把她带回了秦家。

    从此,寂寞的老人终于有了个伴。

    原身虽记在养母的名下,但实际上却是秦老一手带大的。受到爷爷影响,别人家女孩子的童年玩具都是洋娃娃和布偶,围在原身周围的却是各种奇怪丑陋的石头。

    在秦老的熏陶与培养下,他很快发现了原身在赌石方面所展露出来的惊人天赋。

    赌石这个行业,通常都是三分靠见识,七分靠运气,然而到了她这里却反了过来。秦老一生见过无数人赌石的场面,原身的表现在他来讲实在不可思议,于是有心将她往这个方向继续培养。

    原身极度沉迷赌石,但她既不爱财也不好赌,很少穿戴珠宝首饰。

    她所热爱的是将一块块翡翠从平凡丑陋的石块中切割出来的过程,就好像是在贫瘠的戈壁进行刺激的寻宝冒险,那种美妙的感觉令她无法自拔。

    原身极少失手,凭借着过硬的专业知识和气运,她所观察挑选的原石至多仅有三成是废料,因此在行内落得了个赌石天才的名号。

    直到莫筱薇的出现,打破了平静的生活。

    那个对赌石知识一窍不通,却因为有着透视能力因此百赌百中,从不失手的女孩。

    将历练任务的信息与现实世界完整对接以后,秦杪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若没记错今晚就是她和莫筱薇初遇之时,然后她会因莫筱薇的缘由被连累,从宾馆的楼梯口坠下摔断腿。

    莫筱薇原本只是个普通的美术院学大四女生,由于在校园招聘会上失意,她特地跑到云南来旅游散心,却没想到因一场意外获得了透视眼的逆天能力。

    但凡双手接触翡翠原石,她就能看透石皮下所包裹着的各色珍稀翡翠,靠着透视眼,她在赌石市场上切出一块油青种满绿翡翠,轻松获得了一百五十万的巨额财富。

    平常人突然暴富后都会提心吊胆,可偏偏莫筱薇为了证实超能力的效果,接连在瑞丽停留了数日,短短三天内就在赌石市场切出总价值三百多万元的翡翠来。

    这个时候,莫筱薇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人给盯上了。

    莫筱薇从一个赌石的男人手里抢先拿走了一块原石,切开之后果然是块名贵的翡翠。那个男人因此嫉妒怀恨在心,暗中打探到莫筱薇暂住的宾馆,并打算持刀挟持她以谋求钱财。

    很不巧,莫筱薇的房间就住在秦杪隔壁。

    遭遇挟持之后,莫筱薇惊慌失措下逃到了原主的房间里,结果还没来得及反锁门就被歹徒闯进了屋。不明所以的原主遇到突发事件,也只能与莫筱薇一同扶持逃跑,结果在逃往至楼道时,发着高烧的原主从楼梯上跌下去摔断了腿。

    虽然听到动静的人们来的很及时,但原主仍伤的不轻,治好腿后落了个跛脚的毛病。

    讽刺的是,莫筱薇却因此得以与秦睿相识,彼此间渐渐生情,牵扯出日后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

    秦杪叹了口气,莫筱薇的天真愚蠢不会只连累她这一次。

    原身与她不过萍水相逢,可未来却会再次因她无辜丢了性命。

    秦杪忍着昏沉的头脑走至窗边将帘子拉开,果然看见外面的天色已经变暗了,夏夜微风拂来,她心下一沉。

    过不了多久,那个歹徒就会闯进宾馆二层来了。

    没有太多的时间给秦杪准备,她将薄薄的针织薄衫裹在瘦弱的身体上,拿着挎包脚步虚晃地匆匆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