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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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凰》 作者:蓝家三少 文案: 她无名无分的跟着他,成为所有人口中不知廉耻的女人。 却换来一把火,将曾经的爱恨烧得干干净净。 初遇时,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在皇位厮杀中隐忍保身。 那一夜的大火,终将他的软肋——连皮带骨的削去。 佛说,七年一轮回。 七年后再遇,是谁先红了眼。 纵江山如画,不及你一颦一笑一嫣然…… ———————————————————— 山有木兮木有枝,君悦卿兮卿可知?——薄云岫 ★咸吃萝卜淡cao心,架得很空莫考据! 第1章 你负了我 府里的人都知道,二殿下在后院藏了一个女人,这女人无名无分,连二殿下的妾室都算不上。所有人都说,一个女子连名节都不要,简直是不知羞耻,难怪二殿下连正眼都不肯瞧她。 房间里摆着一壶红花,是主院那头特意派人送来的,二殿下亲口吩咐,他不需要别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他只要一个魏仙儿。 好美的名字——魏仙儿! “主子,不要喝!”阿落哭着摇头。 门口有家丁堵着,她出不去了,这一壶红花下去,她就再也不会有孩子。 “阿落,谢谢你!”整个王府只有阿落真的可怜她,可现在她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出去吧,我会想清楚的。” “不,主子,阿落不会离开你的!”阿落想把那壶红花砸了,却被人拖出了房间。 恶奴狠狠的说,“如果你不喝,就永远别想走出这道门。殿下说了,若是你不肯喝,咱们就是灌也得给你灌下去!夏姑娘,别逼咱们动手!” 她看着渐渐合上的房门,启唇微笑,“你说的我都会照做,但这是最后一次!” 你说过,会照顾我一生一世。 你也说过,会和我从红衣到白头。 你还说过,此生唯有我一个妻。 薄云岫,你没有遵守诺言,你负了我…… “火?起火了!着火了!” 熊熊烈火在寒风中呈燎原之势,整整两日不灭不息,将整个屋舍烧得一干二净。即便数年后有人提起,还清楚的记得,王府那一夜大火,烧红了东都的半片天。 ………… 七年后。 近来村子附近一直有蛇群出没,弄得村子里人心惶惶的。 春秀挥着杀猪刀,“啪”的一刀下去刚好半斤,“小沈大夫,你住的药庐那么偏,可得注意点,有什么事招呼一声。” 沈木兮点点头,“你的腿好些了吗?” “亏了你的药,早就好利索了。”春秀咧着嘴笑,把一旁的骨头包好递给沈木兮,“拿回去给孩子炖汤喝。” 沈木兮刚要拒绝,身后猛地被人用力撞击,若非她眼疾手快扶住了,估计是要趴地上了。 春秀cao着杀猪刀冲出来,扯着嗓门怒喝,“哪个不长眼的,横冲直撞赶着投胎啊?” 可不,真的是赶着投胎! 撞人的是一辆木板车,车夫坐在前头,惊慌失措的下来,“对不起对不起!” 哪知这一撞,竟从车上滑露出一条青紫色的胳膊。 沈木兮目光陡沉,快速掀开板车上的席子,只见车上排排躺着三人,皆是生面孔,肯定不是本村人,但他们的症状却是一模一样。 三人皆是面色发青,唇色发紫,双眸紧闭,双手紧握成拳。 “要死啊,你杀人了!”春秀捏紧杀猪刀。 这一喊,附近的村民都围拢了上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议论,说是要扭送官府。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车夫当场就给众人跪下了,拼命的磕头,“是蛇!蛇咬的,我正赶着送去找穆大夫,人还没死呢!” 沈木兮一探三人的颈动脉,“的确还活着。” 穆氏医馆。 大夫穆中州面色凝重,赶紧给三人喂了解毒丹,“这三人的确是中了蛇毒,但是这蛇毒好诡异,不知是什么蛇咬的?” 车夫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是前头芙蓉村的,他们三个从氓北逃难过来的,说是讨碗水喝。我也是好心,想着给他们点水喝,谁知道他们喝完就喊有蛇,然后、然后就这样了!” “奇怪!”穆中州抚着长须,陷入深思,“明明是中了蛇毒,为何身上没有蛇咬的伤口?” 沈木兮一愣,快速翻看三人露在外头的肌肤,疤痕倒是不少,但是新鲜的蛇咬伤痕确实没有,没有被蛇咬又怎么会中蛇毒? 难道是投毒? 可是投毒都具有目的性,看这三人衣衫破烂,身无长物,一个瘦骨伶仃,一个面黄肌瘦,还有一个连身子都没长开,最多才十二三岁的年纪,为什么要对三个难民下手? “师父,还有救吗?”沈木兮问。 穆中州面色沉沉,“解毒丹只能暂缓毒性攻心,治标不治本。我得知道是什么蛇,才能对症下药!” 外头忽然传来杂乱之声,一大帮衙役呼呼冲进来。 第2章 冷血的男人 穆中州一愣,当即拱手迎上,“刘捕头?” 来的是知县衙门的刘捕头,往日倒是和气,今日不知为何却是面色铁青,“穆大夫,请跟我走一趟!” “出了何事?”穆中州惶然。 病床上还有病人,医者岂能离开? 刘捕头面色骤变,快速查看病床上的三人,“怎么,也是被蛇咬的?” “也?”沈木兮一愣。 “蛇进了县衙,以至小公子昏迷不醒,知县大人召集县内所有大夫前往府衙救治。”刘捕头重重一叹,“穆大夫,走吧!” “师父这几日腿脚不便,怕是不能跟刘捕头前往县衙。不如这样,我随你去!”沈木兮自告奋勇,“即便我治不了,回来的时候也能跟师父描述一下症状。” 刘捕头原本不敢答应,可此去城中尚且有段距离,如今时辰不早,夜里出村更是山路难行。穆中州打了包票,说沈木兮得了他全部真传,大可放心一试。 “师父?”沈木兮面色微沉。 “放心,我会照顾好郅儿。”穆中州知道她担心什么。 沈木兮松了口气,带着药箱便跟刘捕头出了村。 蛇群咬人的事情必须尽快处理,不然伤患会越来越多,而解毒丹治标不治本,一旦蛇毒抗拒解毒丹的药效,便是回天乏术。 一行人赶到县衙的时候,只见县衙外头皆是重兵防守,县太爷好似把能用的衙役都给用上了,可见是真的怕死了这些蛇。 然则进了门,沈木兮突然生出几分忐忑不安的感觉。 院子里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黑釉金漆描绘,周遭以绸装饰,精工细雕,可见华贵非常。 她认得那描纹是双蟒戏珠,这是只有身份尊贵之人才配享用,须知帝王为尊,是为金龙,蟒次之…… “是来了什么贵客吗?”沈木兮试探的问。 刘捕头凑近她,低低的说,“是东都来的,其余的你别多问。” 见他这般神色,沈木兮便晓得自己的猜测怕是要成真了。脚下如同灌铅一般,她是打死都不愿再见东都之人,可已经到了县衙,自然没有抽身离去的可能。 好在今日来了不少大夫,沈木兮打定主意不出头。 床榻上躺着年幼的孩子,看年纪应该七八岁左右,双目紧闭,面色发青,唇色发紫。 沈木兮看了一眼便大致确定,跟医馆里的那三个人病症一样。 刘捕头将一个瓷罐端上来,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竟是一条色彩斑斓的蛇。 “呀,这蛇都生了冠子,是要成精了!” “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这种蛇。” “怪哉怪哉!” 待诸位大夫都去给孩子诊病,沈木兮才走到刘捕头跟前,低眉望着他怀中的罐子。 细看之下,她的面色愈发凝沉,这哪是什么蛇冠,分明是毒囊。蛇身色彩斑斓,其实是毒液蔓延至全身而造成的病变,所以只要沾着这些蛇,无需啃咬也会中毒。 山野之中怕是不可能孕出这样的蛇,除非是有人专门饲养。 什么人,如此狠毒? “沈大夫?”刘捕头低低的说,“可看出什么来了?” 沈木兮抿唇,“恕我无能为力。” 刘捕头正想说点什么,外头已有沉重的脚步声进来,紧接着是一声高呼,“离王到!” 脑子里忽然有东西绷断,沈木兮率先跪在地上,将头垂得很低。 有风从耳畔掠过,带着熟悉的气息,金丝绣蟒纹的黑靴在她跟前驻足,那人好似就这样站住了,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治不好小公子,本王让你们陪葬!” 老大夫们都是一把年纪了,行医救人一辈子,哪成想临了还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