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淋漓(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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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怀南被热浪熏得呼吸逐渐急促,他下巴微仰,眼底倒映着通明的宫灯,六角各自高悬的珍珠串止不住晃动,暧昧的灯火透过绢罗,赤裸的肌肤便镀上了浅金色的影子。 陆重霜跨坐到他的膝部,眼帘低垂,手掌触碰他的肌肤婉如爱抚裁衣的绸缎,自上而下,从面颊到脆弱的喉结、心口,凤仙花染红的指甲绕着男人挺立的rutou上下挑拨,继而在中心轻轻一戳,沉怀南的腰肢随之颤动。 她觉得有趣,抬起手将食指送到他唇畔,淡淡道:“舔湿。” 沉怀南依言启唇,起先亲了亲她的指尖,然后含住最前端的一个指节,吞咽似的前进,直至她的食指完全被湿濡的口腔包裹。指腹压在他口腔极为脆弱的软rou,时而原地摩挲,时而来回转动。 男人喉结起伏,嫣红的息rou吸得一缩一缩,将指尖紧紧包裹。喉间在她的作弄下,不断分泌涎液,沿着唇角往下流,使她整个食指都被浸湿。 这种讨好只令服侍者难受,于支配者而言并无多大快感,但陆重霜的恶趣味偏生是爱看旁人为讨好她受苦受难又趋于yin威不敢吭声的模样。 她慵懒地眯起眼,道一声“乖”,继而抽出手指,将口涎擦在他的两个rutou,小女孩儿恶作剧似的将rou珠涂抹得亮晶晶的。 继而她撑起身,单手扶着他的阳根对准湿润的xue口,另一只手拨开黏腻的两瓣,好让它慢慢插入体内,自然地在阴xue里滑动起来。 柔和的灯火下,女人的胴体洁白如玉,罕有血色。笔直的双腿夹紧他的腰,有力的肌rou线条将他全然驾驭在胯下。 陆重霜宛如持弓上马,手掌撑在他的胸口,柔韧的腰肢不停扭动,黑发随着急促地摇摆腰肢的动作在肩头起伏。沉怀南未曾看过她骑射的场面,但幻想,必然极具威慑。 yin液在交合处越积越多,啧啧粘腻的水声令初次欢好的沉怀南头晕目眩。 湿热的甬道层层地裹住下体的孽根,被她一手掌控的抽插深而迅疾,偶尔在某次无法预料的降落时,男人能感觉到自己的肿胀的guitou顶到某一块特别的略硬的rou壁,紧跟着,销魂的热流便迎头浇了下来,刺激的他接连呻吟。 陆重霜显然并不想让男子在身上流下欢好的吻痕,只将他赤裸的身子压在地面,一遍遍cao弄。 她的脸因情欲而泛红,在素白身子的衬托下,面颊一抹销魂的红晕格外明显。 沉怀南完全被欢愉控制,唇瓣微启,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似的绷紧。他颤抖着紧握住她的手腕,想要迎合,但被压在身下的腰肢多动了两下,便没了力气。 快感在体内越积越多,陆重霜脚背忍不住绷直,扭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她俯身去吻沉怀南的脖颈。 他的血管明显,淡青与淡紫色的经络透过皮肤显现在陆重霜眼底。 陆重霜两片樱色的唇瓣撮成椭圆,像一只鸟啄食米粒,又在下一刻用上尖尖的犬齿去撕咬,非要再男人的肌肤上留下见不得人的吻痕,直到看不出原本血管的脉络。 与此同时,下身吃着roubang的阴xue仍小幅度的扭动,学着她的双唇,贪婪地要将乳白的阳精嘬出来。 “怎么样,喜欢吗?”她的喘息喷洒在男人耳廓,声音低低的,有着酥骨的尾音。 沉怀南喘得一塌糊涂。 “喜不喜欢我干你。”陆重霜问了第二遍,咯咯直笑。“说呀,我干得你爽不爽?”她说这话时简直是个爱恶作剧的小女孩,正笑嘻嘻地看着中招的倒霉鬼。 沉怀南受不住,零零碎碎地重复,“喜欢……殿下、殿下……喜欢。” 话音未落,陆重霜舔了下嘴唇,揪起他后脑的头发,骄横地让他撑起身揽住自己的肩。两人面颊相对,虚虚地拥抱着,与上躯的柔情相对的是下肢发狂地起伏。 伴随着性器的大进大出,沉怀南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想努力抑制,却只平静了一小会儿,身体便回馈以更强烈的反噬。 她开始失控,急切地想找到让自己体内热流倾斜而下的点,可交合处泛滥的yin水又滑得难受。正当她想拔出来,让男人用唇舌好好舔一舔再继续cao他的时候,突然间,被她吃掉的肿胀性器戳到一块软rou,惊得她腿骤然软了, 陆重霜又是心悸又是贪心,伸手扶正男人的阳物,再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guitou对准那一点戳了又戳。 沉怀南恍惚中察觉到她的心思,有意深捣,他两腿张开,壮实的胯部狠狠顶入,一下下弄得她在自己背后留下几道抓痕。 陆重霜头皮发麻,意识骤然抛向高空,臀瓣的动作随之凝滞片刻。身下压着的人耐不住寂寞,双臂从正面环抱住她,快要泻出的guitou重重撞到宫颈,惊得陆重霜身子骤然绷紧,甬道收缩,缠着本就受不住的阳具将满满的jingye射进zigong。 二人同时松懈,沉怀南向后躺在地面,陆重霜勉强能以手撑地,低低垂着头喘息片刻,继而起身,将留在体内的性器拔出。 不知是不是沉怀南初次欢好的缘故,射出的浓精沿着大腿内侧直往下淌。 陆重霜故意张开腿给他看,歪着头嘲笑道:“沉怀南,你果真是sao浪胚子。” 沉怀南静静注视着她,一时间没有回话。 本应是欢好后最舒畅的时刻,男人的面色却不大好。 多少男儿自懂事起就幻想未来的妻主,他们深入简出,站在屋檐下,仰头望着院中枝丫已长到屋檐外的老树,夜半叁更时悄悄阅览画在绢帛上的春宫图。纵然沉怀南早知自己是卖身求荣,但如方才那般纠缠后,见陆重霜对他既无尊重也无疼爱,他依旧心情复杂。 沉怀南只得佯装自己毫不在乎,带着面上虚浮的红痕,云淡风轻地回复一句:“多谢殿下称赞。” 陆重霜轻哼一声,捉摸不透她的态度。 她自顾自下水冲洗,头也不抬地对沉怀南说:“收拾干净就滚。” 沉怀南兀得轻笑出声。 他捡回衣衫,依次穿戴,冲浴池内享受的陆重霜规矩地行礼后,脚步虚浮地离开了。 夜已经很深了,冷冷的月光照着来时的小径,沉怀南真觉自己被迎面泼了头凉水。走出晋王府,从侧门出,马车还停在原处,驾车的小厮倚着车门打瞌睡。 沉怀南上前推了推,将车夫叫醒,让他搀扶自己上车。 遥遥的,打更声穿过车帘,传入他的耳内。咚!ρǒ1八sんù.c哦м咚,咚!一慢两快,仿佛石子落进池塘,一下子就沉到水底,涟漪却徐徐荡漾。 沉怀南忽然觉得肩胛骨那一块有些许刺痛,伸手去摸,才发现是方才欢好时被陆重霜的指甲抓破了皮。 他原以为家中人早已熟睡,本想从后门悄无声息地回房睡下。 谁曾想沉怀南刚蹑手蹑脚推开卧房的大门,屋内突然亮起一盏油灯,他抬眼一瞧,发现母亲沉半烟正坐在对面,一时间心乱如麻。 未等沉怀南编好说辞,屋内那位年过半百,又因饱尝丧子之痛而憔悴不已的妇人叁步并作两步,一把冲上前扯开儿子的衣领。 “你啊,你!”目光扫过他脖颈的吻痕,妇人惊怒交加之余,亦有四分了然,叁分悲哀。“你好大的胆子!” “阿娘,”沉怀南伸手,想牵住母亲的手,却被她迎面扇了一巴掌。 沉半烟上前几步,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拖出屋子,双眸通红地骂道:“你这不知羞的东西,还未出阁便行苟且之事!说,去找谁了?可是那晋王!……看我不把你拖到街上,好让大家仔细看看,你是个什么模样的贱种!” 沉怀南本就没力气,又不敢对母亲使劲,一路被她乱拖带拽,险些跌倒在地。 他自嘲地笑了下,道:“对,我是贱种……没有我这个贱种,哪来您留在长安当京官的福分!” 沉半烟听闻,佝偻的身子受不住夜色苦寒般狠狠打了个哆嗦,无力地松开儿子的衣领。 调任为左补阙一事,沉半烟本以为是时来运转,自己的才学终于得到圣上赏识,而如今…… “想我沉半烟寒窗苦读数十载,今日竟沦落到卖儿子的地步。”她喃喃,倒退几步,竟呜呜得扶柱痛哭。 “阿娘ρǒ1八sんù.c哦м别哭了,阿娘。”沉怀南叹了口气,上前轻轻拍打母亲的后背。“莫要把姑母吵醒。” “我两个儿子,一个受小人凌辱,因名节而亡,另一个不知廉耻、辱没家门,上苍不公……上苍不公啊。” “阿娘,儿子正是不愿弟弟枉死,才出此下策。”沉怀南轻声安抚。“幺娘之所以在京城作威作福,不过是因为背后站着当朝太女。试问,还有谁比晋王更适合为弟弟伸冤?她有谋反的心思,亦有谋反的魄力与手腕。纵然不忠不义不仁不孝又如何?太女纵容走狗招摇过市、残害良家,御史台装聋作哑、颠倒黑白,圣上溺爱嫡女、几番搪塞,难道她们干的就是忠孝节义的事!ρǒ1八sんù.c哦м阿娘,这一日不杀太女,阿恒的亡魂便一日得不到告慰……这些话,儿子是早早同您说过了啊。” 沉半烟眼睛直愣愣地看向儿子,知晓木已成舟,饶是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接受儿子的放浪之举。 她双唇颤抖着,半晌没说出话,最终摇摇头,扶着廊柱默默流下泪来。 沉怀南见了,声音轻轻地说:“阿娘,待到我成了帝君,普天之下还有谁会看不起我们?又有谁敢轻慢我们?……赶着巴结还来不及呢。” “你就不怕晋王谋反败露,落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怕,自然怕。”沉怀南道。“可怕有什么用?事已至此,要是临阵退缩,才真是死路一条。” 他深深吸气,又说:“我愿用身家性命,去赌她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