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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没事找茬想发火的慕浅浅一脚踹到了人身上,斥道:给我拖下去掌嘴。 立刻有人上前将露节拖了下去,哪怕是在房间中,慕浅浅也能听到屋外传来的那啪啪掌嘴的脆响与惨呼声,这分明是刺耳异常的声音这刻却让她听的分外舒服,面上也难得的安静了下来,屋里屋外众人见到这般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足过了近半盏茶的功夫,慕浅浅不急不慢的声音才响起道:好了,先教训到这儿,以后你再敢乱说话,可别怪本宫没给你机会。 被抽的脸几乎是变了形,嘴角边直淌着血的露节对着里屋的方向行了个踉跄的跪拜之礼,谢娘娘不杀之恩。 在屋里修着指甲的慕浅浅随意道:下去吧,不要在这脏了本宫的眼睛。 是 院中露节这会被抽的完全有些不分东南西北,俩个平时挺受她照顾的小宫女见人踉跄的差点跌倒,立刻过来搀扶住了人,面露愤愤与心疼的将人扶出了主殿。 待走了足有近百米,圆脸小宫女的之前一直忍住泪唰的就掉下来了,边抽泣边道:露节jiejie,你疼不疼。 露节摇了摇头,有些口齿不清的道:早就习惯了。 另一个小宫女原本还能忍住的泪一听这话也掉了下来,露节jiejie,你刚刚干嘛要冲上去,娘娘分明就在气头上,你冲上去不就是自找罪受么。 露节苦笑,若我不上前受了这顿打,不知道又要死了谁了。 圆脸小宫女边抽泣边道:jiejie不是娘娘身边的大丫鬟么,怎么也受的这般的苦 大丫鬟露节自嘲有摇了摇头,那也只是个丫鬟啊,主子心情不好,拿我们出气,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我们只是个丫鬟而已,除了忍,还能怎样。 见行到了处假山处,露节坐在块石头上,对着身边的俩人道:好了,你们快点回去吧,免得娘娘过会找不到你们的人,又要发脾气了。 话到此处,又叮嘱道:记得把眼睛擦干净,娘娘她最见不得别人哭了。 俩人胡乱的抹了把脸,看了人一眼后就快步往殿里跑去,显然是很怕慕浅浅发脾气。 正好路过结果无意见听到了这么出的褚景然只感心中百味杂陈,瞥见假山后,人伸手够着池水小心翼翼清洗伤处的模样,心中微有不忍。 正在露节清洗伤处之时,忽的感觉面前递来一方白色锦帛,她一惊,反头所见是一张出尘如谪仙般复杂的脸。 下一秒,她白着脸噗通一声跪倒,奴婢奴婢见过国师大人。 褚景然见她这般担惊受怕的模样,轻声道:无事,别跪了,起来吧。 露节白着脸颤颤的起了身,至于对方递过来的那方手帕,她自然是不敢接。 见人还是惊惧不已,褚景然道:我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应该是淑昭仪身边的大丫鬟,叫露节对吗 回国师大人的话,奴婢贱名确实叫露节。 看了看人肿的老高还淌着血的嘴角,褚景然道:你的脸。 这不过是奴婢自己笨手笨脚弄伤的,却不想污了国师大人的眼,国师大人恕罪。 见人差点又跪了下去,褚景然先一步制止了人的动作,眸含复杂的道:抬起头来。 露节很是不安,但却碍于对方的话,不敢有过多动作,在她的目光中,对面这人就像是天边最皎洁的月,不能亵渎分毫。 紧接着,在她震惊的目光中,对面人竟然抬起手,用手中的锦帛轻拭去了他唇角的血渍,与他清冷的外表不同的是,手中的力度细致又温柔。 瞧着人脸上的伤,褚景然拿出身上随身携带的瓷瓶,将锦帛与瓷瓶一同放到了人的手中,复杂的看了人一眼后,敛目转身离去,惟留露节傻愣愣的看着人的背影从眼帘中彻底消失,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瓷瓶。 自来这宫中被打骂无数次,于万人中生存下来,被墨九君选为眼线立功无数的露节,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 将这方锦帛攥于胸口,源源不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宿主,你在做什么。】 勾了勾唇,褚景然道:【反将军。】 一个被安放于慕浅浅身边,却是百分百属于墨九君的眼线,不知策反成功后,能为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露节么。 因为临盆的愈近,慕浅浅整个人也愈来愈急燥,终于在某天正午出门之际,一个不稳脚下滑了一跤,当场就见了红。 整个后宫因为这简单的一跤彻底大乱,各宫娘娘都在等待着绮萝殿最新的通报,至于墨九君御书房都没有出,安心的处理着公务,好似那要临盆的不是自己的爱妃,而是个陌生人般的存在。 褚景然虽然平时能帮人诊诊脉,可后宫嫔妃生孩子这种事,他显然还是需要避嫌,故只能在殿内lsquo;不安rsquo;的等着结果。 整个绮萝殿都充斥着慕浅浅痛苦的叫声,被染红的血水也是一盆盆的被自内端出,产婆一边给人喂催产药,一边教人如何调整呼吸将孩子挤出来,殿外是一整排御医的恭候,就怕人有什么问题,好及时救援,整个绮萝殿上空都弥漫着一种冷凝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