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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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大家都七嘴八舌的,“我们当时还说,衍衍这性格,如果相亲的话,一定是年龄比他大,比他还寡言少语的,两个闷葫芦在一起,哈哈哈。” 听着大家的取笑声,贺斐却没法跟着一起笑, 其实,这也算是谢书衍的风格,一个成熟稳重的alpha,不管谢书衍喜欢与否,一定是最好的结婚对象。 绝不是像自己这样的,和谢书衍站在一起,任何人看了都是一个大写的“不般配”。 也不知道是谁又给贺斐把酒满上了,贺斐竖着耳朵听大家的聊天,手上有一杯没一杯地灌自己。 如果谢书衍没遇上自己,他的人生轨迹,大概是一帆风顺,不会有任何的波澜,和一个父母认可的alpha结婚,婚后不久会有个孩子,平平无奇,索然无味,这辈子不会出错,这辈子都像是一杯寡淡的白开水,怎么品都没味儿。 后来大家谈及系草学长的近况,又聊到大学时候的趣事,贺斐怎么都听不进去了,他没想到听谢书衍的旧事会这么费酒,等局散了的时候,没人灌他,他居然喝得胃里一阵火辣辣的。 贺斐茫然地牵着谢书衍走出饭店,杵在大门口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叫个代驾吧。” 他说话舌头有点打结,嗓子也被酒精齁得生疼。 这座城市越来越冷了,非得握不到爱人的手时,贺斐才迟钝地发觉似乎要到冬天了。 他攥紧了谢书衍的手,一并揣进自己兜里,两人并排站在车前,等着代驾的到来。 谢书衍觉得贺斐怪怪的,比平时话少了很多,两人坐到车上时,谢书衍都没张开嘴问句怎么了。 贺斐跟代驾报了谢书衍家地址,他胃里不太舒服,被酒烧得发烫,又觉得受了凉,最后蜷缩成一团,靠在谢书衍的腿上,一路假寐。 “你是不是不舒服?”谢书衍低头看着贺斐,贺斐没给他回应,反倒是把脸转了过来,结结实实埋在了他腹部。 粘稠的气氛,让彼此都觉得对方触手可及,谁都没再说话。 车开得并不快,等到了谢书衍楼下时,贺斐没有醒,谢书衍跟代驾说了句,“不好意思,你稍微等一下。” 车子早就熄了火,没有引擎的轰鸣,偏僻的小区静悄悄的,谢书衍放慢了呼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想贺斐醒过来,还是怕打扰到贺斐。 等了十来分钟,代驾先坐不住了,有这功夫,人家多跑一单的时间都够了。 “先生,我这单我先给你们点完成了,你们待会儿再叫一个?” 谢书衍看了眼贺斐的动静,不想代驾太为难,小声道:“好吧,麻烦你了。” 听到的关门的声音,谢书衍没有注意到靠在他腹部人勾起了嘴角,贺斐没有睡着,只是不愿意醒来罢了。 他等了一会儿,确定代驾走远了,才假装“睡眼惺忪的醒来”。 “代驾刚走…” 贺斐像是没听到谢书衍的话,他爬起来也舍不得坐好,靠在谢书衍的肩头蹭了蹭。 这个点儿,加上谢书衍住的偏僻,想要个代驾估计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这些个理由,贺斐都没有说。 馥郁的香气从谢书衍的后颈散发出来,他嗅着香味,将下巴搁到谢书衍的肩头,“衍衍…” 他没想平时那样吊儿郎当喊一声谢老师,这声“衍衍”过分的亲昵。 谢书衍一愣,从后颈到天灵盖都是一阵颤栗,眼前一晃,天旋地转间,他被贺斐按在了后座上,手腕被狠狠擒住举过头顶,贺斐架在他的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alpha的信息素味道最适合在夜里趁虚而入,让omega毫无还手之力。 谢书衍虽然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已经被扑面而来的信息素刺激到眼神飘忽,不敢和信息素的主人对视。 贺斐缓缓朝他逼近,鼻尖抵到鼻尖时,夹杂着烟草气息的酒味分外浓烈,贺斐借着酒劲没有犹豫,微微俯身,嘴唇触碰到了谢书衍的嘴唇。 嘴唇的柔软超出了贺斐的预期和想象,他印象中,谢书衍的嘴有这么软吗? 炽热的气息不断的交换,谢书衍一开始的木讷接受,不知道什么时候情不自禁地伸着舌尖回应了贺斐的吻。 舌尖和舌尖的交织,信息素和信息素的碰撞,车里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路灯透过挡风玻璃照进车里,谢书衍悄悄睁开眼睛,贺斐的鼻梁很高,轮廓很深,他很少有机会这么近距离观察贺斐。 他俩的婚姻没有恋爱作为基础,谢书衍也从未奢望过,贺斐能有一天为了他成为爱情的信徒,因为他没有自信,也不敢相信,所以贺斐虔诚的表情让他迷茫了。 车窗紧闭的车内,一手隔绝了车外的静谧,一手将甜腻在车里发酵,谢书衍眼眶泛着湿润,鼻翼翕张,来不及呼吸,直到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才引起贺斐的注意。 两人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贺斐一头扎进谢书衍的颈窝,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谢书衍。”贺斐很少指名道姓的称呼谢书衍,“我是你的理想型吗?” 刚刚的饭局,贺斐没能知道答案很不甘心,可问完又觉得自己明知故问,这世界上几十亿人口,如果不是自己突然闯入谢书衍的生活,他俩永远都不会有视线交织的一天。 贺斐觉得自己挺没自知之明的,他该问的,应该是他是不是谢书衍最讨厌的类型。 在遇到贺斐之前,谢书衍没想过自己会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他的选择性太少,“理想型”这个词挑三拣四的意味太大。 “我…没想过。” 谢书衍的回答中规中矩,可贺斐还是不甘心,他换了个方式,问:“跟我结婚…你后悔过吗?” 最后都落得个分道扬镳洗标记收场,这场荒唐的婚姻存在的意义在哪? 贺斐在想,当初要是把他俩的约定当成正经的婚姻看待,或许现在又别是一番光景,谢书衍会后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没有。” 听到谢书衍果断的回答,贺斐心里百感交集,他疑惑也愧疚,他何德何能,他凭什么。 以前的事情他已经挽救不了了,他现在想要抓紧谢书衍。 “代驾走了。”贺斐赖在谢书衍的肩头,说话黏黏糊糊的。 谢书衍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胸腔发热,扑通扑通的,他分不清是他的心跳,还是贺斐的心跳。 贺斐低声道:“我今晚能上去吗?” 第29章 此时,一分一秒的迟疑都是煎熬,都让贺斐心惊rou跳,他心里千回百转,已经想好了谢书衍拒绝他后,千万个化解尴尬的办法。 一秒、两秒,谢书衍还是不说话,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直到镜片上蒙上一层白雾。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谢书衍给自己一个痛快,一口拒绝了,也好让贺斐想别的办法不是,两人就这么僵着,僵到贺斐这厚脸皮都赖不住,想要起身了。 腰上一紧,贺斐低头瞥了一眼,谢书衍手指勾住他的衣角,一点一点往手心里攥。 贺斐早就说过,谢书衍都不需要说话,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剩下的他能厚着脸皮来做。 谢书衍在挽留他,默许了他上楼的要求,贺斐知道他脸皮薄,“我当你答应了。” 两人一起站在客厅时,贺斐的心境与上次完全不同,人的贪欲是沟壑难填,短暂的停留只会让他们的贪念更强,所以今天他才会站在这里。 都沉默着不说话不是办法,贺斐起了个头,他把谢书衍往浴室的方向推了一把,“去洗澡吧。” 漫漫长夜,一a一o单独相处,说什么都像是性暗示。 刚刚在车里太黑了,这会儿有了灯,贺斐才看清谢书衍脸上的红晕。 听到贺斐说话时,谢书衍眉心微微拧紧,眼镜框滑到鼻尖处也没来得及推。 见谢书衍走进浴室,贺斐松了口气,往沙发上一滩,憋着笑意摸手机。 谢书衍留他过夜,是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要是的话,那他是不是该准备点东西啊?买了安全套显得他有备而来,不买安全套又显得他冒失没分寸,他俩这还离着呢? 可贺斐转念一想,自己标记的omega还戴套是不是太见外了。 不对,不对,万一谢书衍没那个意思,那这安全套一买不是耍流氓了吗? 谢书衍这么含蓄,留他过夜,可能真的是因为代驾走了,自己过度解读又显得有那么点恬不知耻。 可谢书衍真要有那个意思,自己还端着,这大好机会不是白瞎了吗?说不定还让谢书衍多想。 原本还挺高兴的,这一琢磨贺斐犯难了,这流氓是耍还是不耍。 他没大注意,他对谢书衍的犹豫和纠结,都是来自于在乎,在乎谢书衍的感受,在乎谢书衍对他的看法。 感情这事真没法一条道走到黑,那不叫勇敢和果断,是自私和独断独行。 这安全套的订单迟迟没有下单,谢书衍已经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才从浴室出来的omega被湿气包裹,加上谢书衍白净,整个人泛着红润。 羞赧在谢书衍那张脸上显得极其不自然,他躲开贺斐的眼神,“洗完了,你去吧。” 贺斐眼睛都看直了,回过神搓了搓手,干笑一声,“谢老师,我没衣服。” 贺斐刚喝过酒,一身的酒气,不换身衣服还真不行。 今晚的留宿没有在计划当中,谢书衍家里也不会有他的衣服,他只能将就着谢书衍的衣服穿穿,从衣服到裤子,再到内裤,都小了一大圈。 衣服小点没事,他不讲究,人能留下来就够他美的了。 洗澡的时间,他在浴室琢磨了好一阵,谢书衍等会让他进卧室,他这流氓就耍定了,不让进多半就是还得考验考验他。 从浴室出来时,贺斐偷偷摸摸地看眼卧室,谢书衍不在,他又轻手轻脚地往客厅走,想看看自己不在的时候,谢书衍干什么。 好家伙,这么暧昧的一个晚上,谢书衍能静下来写教案。 就自己进浴室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平复了澎湃的心情,能心如止水地工作。 这到底是他谢书衍定力好啊,还是压根儿没想那档子事。 远看着像是工作呢,可谢书衍根本没动笔,他心思不在工作上,写俩字又停了下来,盯着笔尖默默发呆,听到贺斐的脚步声,他汗毛都竖了起来,捏着笔杆强装镇定。 本来气氛还那么点旖旎,贺斐这裤子刚好卡在裆处,他一边走路一边扯裆,到谢书衍跟前的时候有点糟心,“谢老师,有什么事明天再忙吧,现在睡觉成吗?” 跟在谢书衍身后时,谢书衍没拦他,跟进了卧室,谢书衍也没撵人,贺斐知道这算是恩准了,卡裆就卡裆,他不在乎,反正一会儿也不穿。 两人刚进房间,贺斐顺手将灯关了,漆黑一片中,他听到谢书衍抽气声,精准地将人拉了回来,抱了个满怀。 “衍衍。”洗过澡的贺斐酒已经醒了大半,他一边说话,一边将谢书衍逼到墙上,用极其委屈的语气跟谢书衍说话,“睡衣小了,内裤也小了。” 谢书衍呼吸不敢大声,怯怯道:“我这儿…没你的衣服…” 没他的衣服正好,贺斐得寸进尺,“那下次从我那儿拿几件呗。” 谢书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贺斐就臭不要脸地捏着谢书衍手往他身上放,“内裤小了,勒到我了,你摸摸。” 贺斐的身体温度高的吓人,谢书衍触碰到他的胸膛已经觉得烫手,下意识想要挣开,更别说摸其他的地方。 可贺斐不给他这样的机会,手上施力牵着谢书衍往裤腰上探。 …… “贺斐……”谢书衍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无措地喊着贺斐的名字。 贺斐“关切”地回应他,手上用力,将谢书衍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