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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跟老客人聊天,老人家来了兴致要露一手:“既然来了老熟人,你们等着啊,有什么我们慢慢聊。” “多谢。” 节目组所有人被安排后院里头活水山泉那处亭中。也不过半小时陆陆续续上了荷包鲤鱼,松子rou,芙蓉鸡片,油酥虾并豆腐饺子与一个清汤。期间导演跟在厨房里头,拍的满眼放光,是轰也轰不出去。 菜上齐时老师傅正坐在旁边藤椅上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闲话,说着自己不成器的儿子,说着山里头打的野兔儿忽来了句:“哎小顾,你那对象呢?” 桌上几人耳朵扑棱支起来。 顾与修慢慢咽下一口豆腐,也没去看韩之白恰恰夹过在他碟中的虾,抬起头有一丝笑:“我们性格不太合适。前些年分手了。” 老师傅拍着大腿就差打鼓:“一身臭毛病,离,离得好。你还说他好,要我说跟这样的人过还不如……” “砰”。 倏忽清脆一声作响,是有什么东西碎了。 众人唬的一惊挪开眼,见地上那青瓷杯摔得粉碎,再往上挪是韩之白掀起眼皮风平浪静道:“不好意思,我手不稳,打碎了您的杯子待会儿一赔给您。” “好,好。” 忽然被他这么一闹,老师傅也忘了刚才想说的话,只挠挠头纳了闷,好好一小伙子年纪轻轻的,可惜了,这手有些毛病啊。 可惜了。 顾与修加了筷子虾慢慢吃完。 三天后。 韩之白回家时脸色不对劲。 “呦?三哥?” 林洲鸠这几日占鹊巢过得心安理得,开门一瞧他这模样就琢磨着不对头,心里头先是一怵,后来又仔细想想他哥黑了心故意把人支到老地方度蜜月,一来二去,又是故地重游又是近水楼台,可看样子也没成。这是被甩了吧,都没一起回来。 林洲一想,乐了。他明目张胆躺在沙发上嘲笑亲哥哥:“三哥你不行啊!这都没拿下嫂子。” 韩之白径自倒了杯茶,果断吐出一个字,“滚。” 偏不。他偏不滚。 林洲在沙发上滚啊滚:“嫂子不是养了个儿子吗?这样,你再禽兽一些从人家儿子下手,说不定人家就心软了呢?” 韩之白没理他。 几分钟后隔壁开了门,路邈顶了个鸡窝头从屋里头探出半个身:“韩哥?” “他人呢?” “谁?哦,我哥?”路邈挠挠头:“韩哥你们怎么没一起回来啊?他一大早搬去朋友那里了……” 【作者有话说】:两个小朋友差了几个月,不多。所以一个大月生,一个小月生,所以…… 第20章 鸡汤与狗血汤 这一句话落,明明没有风他却觉得无端地脖子上一阵凉飕飕剐过。路邈眼睁睁看着他韩哥暗沉汹涌的眼睛盯着他吐出几个字:“他人在哪儿?” 受惊的小动物一激灵顿时清醒,他缩起脖子欲哭无泪道:“我,我我真不知道。韩哥,我发誓…我真不知道……”路邈颤颤伸出食指就差对天发誓,韩之白扫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三步并作下了楼。 路邈瞧他走了着实大大松了口气,却摸不着头脑自言自语问:“什么情况?” 不想,对门那男人听见他的话比了个手势稍声道:“我哥心情不好,你可别招惹他。” “什么?!” 林洲面上是十足十凑热闹的坏笑,一脸看小傻子的神色:“人家失恋了呗。” 这都看不出来,笨!他摇摇头合上了门。 韩之白下楼时外面下雨了。斜风雨珠穿过叶间簌簌,天阴沉沉的压下来。他立在单元楼下等电话接通。严朗那边不知在做什么,迟迟未接。 “嘟…嘟…嘟…” 韩之白耐心等着,忽想起他与顾与修昨天最后一通电话。 “陈台说你跟他请假长修,为什么?” 昨夜电话接通,彼时顾与修人已经在候机室。电话那头很吵,声音听得也不大真切,韩之白隐隐约约听他说:“是的。如果可以,我想休假一段时间。” “为什么?”韩之白将油门踩到底,不管不顾高速上滴滴惊叫的鸣笛。 “没有原因。”那头停顿很久,才疲惫道:“抱歉,我只是有些累了。” “顾与修你听我说……” “之白……”顾与修忽然打断,唤他。 车开的太快,惯入呼呼风声。 电话那头顿了顿,说:“小朋友,真的很可爱。别再闹了,你该回家了。” “你要我回家?”大道两侧两道灯光不断落入车内那双清冷的眼睛,忽明忽暗。韩之白从牙根里吐出字眼。 “是,你不必找我。” 那通电话到此为止挂断,随后的几十个电话再也没接通。 “喂……”这时候电话那头严朗的声音还有些宿醉未醒的暗哑:“三哥?” “我有个事情你帮我查一查。”韩之白望着外头。 “轰隆”!白鸿劈开,果然下雨了。 昨天晚上雨下的动静有些大,滴滴答答落在青檐上的雨珠子吵了一夜。顾与修早晨起来掀开窗帘时刚停雨,天青灰的还没大亮。 “该起床了。”他轻推了推身旁的言诺。小家伙儿弓起屁股缩回被子里,哼哼唧唧着不肯挪窝。 “算了……你再睡一会儿吧。”顾与修放弃作罢,顺手给他掖被子换了件衣服出门。外头这天果然不大好,青瓦檐上还没干透的雨水顺着落在院里几盆花叶上,风有些冷。这个时间点店里头还没营业,空落落的也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