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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很快,当钱小可给他拔完火罐,江同彦“真香”了。 “拔火罐可是我们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来最伟大的创造之一。”钱小可又开始胡说八道了,“看看你的背,比之前性感不知道多少倍!” 江同彦听了,去浴室照镜子,结果差点儿晕过去。 钱小可骄傲地说:“这就是艺术!” 江同彦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却也只好点头嗯嗯地回应:“对,对,艺术。” 他心说:元旦见我爸妈,可不能让他们看见我后背这些东西,要不还得以为钱小可家暴我呢! 事实上,他爸妈可比他见多识广,只有他不知道什么是拔火罐。 圣诞节之后的几天,除了拔火罐的时间以外,向来乐天的钱小可都处于一种焦虑的状态中。 原因无非是两个——第一,减肥好难;第二,元旦要见江同彦的爸妈了。 跟江同彦谈恋爱,这事儿钱小可不怕,但见家长他怕啊! 钱小可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跟江同彦家世身份这么差距分明的两个人,他很怕长辈们会觉得门不当户不对啊! 焦虑焦虑。 钱小可每天在公司都仿佛是一个幽魂,不爱岗敬业了。 江同彦发现了他的反常,以为他是身体哪儿有不舒服,担心得不行,晚上回家把人拉过来,十分贴心地说:“老婆,虽然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但咱俩不一样,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我们同甘共苦共渡难关!” 钱小可被他说得一头雾水,歪着头,疑惑地问:“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是不是做生意赔钱了?让我跟你一起过苦日子吗?” “啊?” “没事儿的。”钱小可是过过苦日子的,现在的每一天都是他这么多年苦尽甘来,他最不怕吃苦了。 但钱小可转念一想,江同彦肯定是受不了的。 他家江同彦,那出生就含着金汤匙,从小到大披金戴银的,过的那可是少爷生活,突然从天上掉到地下,那得好好安慰好好安抚好好照顾。 钱小可摸了摸江同彦的头发:“没事儿,你放心吧,我绝对会不离不弃的。” “你不离不弃?” “对啊,”钱小可说,“我虽然穷,但做人还是可以的。” 江同彦迷茫了,难道不是他对钱小可不离不弃吗? 还是说,钱小可背着他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江同彦一把抓住钱小可的手:“等等,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叫你不离不弃?” “唉,你是我老公耶。”钱小可说,“俗话说得好,生意场上,胜败乃霸总常事,虽然这次咱们吃了亏,但可以东山再起么,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江同彦皱眉:“吃了亏?谁吃亏了?吃的谁的亏?是不是从程森背着我干了什么?把公司赔出去了?” “啊?我不知道啊。” “……那你说什么呢?” “难道你不是因为做生意赔了才让我跟你共患难吗?” “……你思维还真是开阔啊!”江同彦快气死了。 这小子是不是在咒自己?把自己咒穷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醒醒!”江同彦抬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我是说,我要跟你共患难。” 江同彦叹气:“你最近愁眉苦脸的,是不是遇着什么难事儿了?” 江同彦刚说完这句话,突然福至心灵,手摸上了钱小可的肚子:“老婆,你是不是怀上了?” 钱小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江同彦表演。 江同彦温柔地抚摸钱小可吃得鼓溜溜的肚子——是的,对于钱小可来说,再怎么心情烦躁,饭都是要吃饱且吃好的,至于减肥,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么! 由此可见,他减肥的心根本不诚,是应该焦虑一下了。 “怀上了是喜事儿啊!”江同彦说,“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不要担心,生下来,我会给他最好的生活!” 钱小可眨巴眨巴眼睛,又抿了抿嘴。 “你在想啥啊?” 江同彦当然知道钱小可不可能怀孕,他们又不是在生子文里,钱小可再厉害,他也生不了孩子。 当然了,每次做那种事儿的时候钱小可抱着他大声嚷嚷要给他生孩子,这话用来烘托气氛增加情趣还是挺不错的。 “那你到底怎么了嘛!”江同彦说,“都好几天了,忧心忡忡的,如果没怀孕,难不成程森私自扣你工资?你等着,老公去给你讨回公道!” 钱小可听了,终于明白了江同彦为什么拉着他发神经。 这是自己这两天表现太反常,对方担心自己呢。 钱小可笑了,凑上去双手环抱住江同彦的脖子,靠在人家怀里撒娇。 “你担心我了啊?” “那不然呢?”江同彦说,“我担心别人也不合适啊。” 钱小可嘿嘿地咬着嘴唇笑:“你怎么这么好啊?” “一般吧,”江同彦一被钱小可夸,立马尾巴翘上天,“基本上,这世界我称第二,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 钱小可被他的厚脸皮给逗得咯咯直笑。 “所以,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江同彦的手机响了。 他拿过来,看了一眼,突然就笑了:“哟,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