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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芊芊曾经跟他对骂过。”他笑了一声,“到现在两个人也不对付。”

    陆易涟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失笑:“是贺姐的风格。”

    “所以。”顾岑风敲了敲方向盘,意有所指,“你自己加油。”

    陆易涟颔首:“我知道了,谢谢顾总。”

    顾岑风敲方向盘的手停了停。

    片刻后,他抬起眼,似笑非笑:“之前在酒吧不是还追着我要联系方式么,怎么现在这么客气?”

    陆易涟刚刚为了跟他说话,从楼梯口又往回走了几步,眼下,两人之间就隔了咫尺之距和一扇半开着的车窗。

    陆易涟的睫毛颤了一颤,抬头看他,在顾岑风眼里看出了一丝戏谑的神色。

    他顿了一下,也笑了一笑:“谢谢顾总那天出手帮忙。”

    “不客气。”顾岑风收回了目光,启动了车子,“下次注意点,别老往那种地方跑,被人骗了都不知道,我也不可能次次都在。我司对于旗下艺人的保护还是很到位的,但是要是你自己作,那我也没办法。”

    陆易涟停顿了一下,片刻后,他垂下眼,神情不明地笑了一声:

    “嗯。”

    作者有话要说:  不,你会

    你不仅次次都在,还会为今天的不解风情付出代价(作者冷漠地如此说道

    看到有小可爱说进度慢的问题,想了想还是统一说一下,这篇文的预计字数还是比较长的,事业线和感情线交叉进行,埋的伏笔和剧情也比较多,后期都会写的,总的来说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所以emmm不要着急嗷,剧情铺开了该有的都会有哒~

    第20章

    过了几天,苏彦杉就把试镜的时间和地点发给了他。

    小姑娘本来是要跟他去的,但是那天正好是易浮的新专演唱会,她实在是走不开,陆易涟看着人有些歉疚的样子,安慰了她几句,顺带谢绝了她另外找人带他的好意。

    “也不是第一次试镜了。”陆易涟笑着道,“没事的苏姐,我自己过去就行,不用麻烦别人了。”

    苏彦杉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没有坚持,只是还是拒绝了他一个人去的请求,说要派司机来接他。

    “再怎么说也是我们星阳的艺人。”苏彦杉道,“排面总是要有的。”

    ……虽然是这样。

    在试镜的当天准时下楼的陆易涟看着面前崭新的、足以亮瞎他们一整个小区的跑车,以及车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

    “顾总,您路过?”

    公司老板亲自来接他……

    会不会太有排面了一点?

    “再怎么路也路不到你这儿来。”顾岑风坐在驾驶座上笑了一声,“上来吧,我送你过去。”

    试镜的地点恰好在本市,算是一个意外的巧合。为了隐蔽和方便,剧组把面试的场地放在了郊外的一个酒店里。

    即便如此,还是有许许多多的人通过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和渠道找到了这里。

    “前面应该就是了。”

    顾岑风踩下刹车后开了口。

    陆易涟“嗯”了一声,把手上的本子收了起来。

    说是送他过来,一路上,顾岑风果真一句话都没怎么说,把“司机”这个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陆易涟起先还有些不适应,后来这人把车里的车载音乐打了开来,柔和的旋律在车里飘散了开来后,他的尴尬也消除了不少,专心低头看起了剧本。

    这一看就是一个小时,再一抬头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酒店的门口。

    “那我过去了。”他道。

    “等等。”顾岑风叫住了他,“伸手。”

    陆易涟愣了愣,依言照做。

    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糖放到了他的掌心里。

    “别紧张。”顾岑风勾了勾嘴角,“加油。”

    *

    嘈杂的大厅里,陆易涟剥了糖纸,把糖塞进了嘴里,青苹果清甜的味道在舌尖上化开,弥漫了整个口腔。他对甜食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既不讨厌也不喜欢,眼下却刚好化解了等待的无聊,让他的心情稍稍平静了些。

    怎么感觉被当小孩子哄了呢。

    他有些无奈地想。

    丢了垃圾,他往回走,周围是一张张姣好的面孔和时不时投来的,打量的神色。

    能有门路找到这里来的都不是新人了,知道人脉的重要性。试不试得上镜另说,能多交几个朋友也是好事。

    从前陆易涟在这种场合一向是无人问津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时间热搜的缘故,他已经能察觉到好几道跃跃欲试的目光。

    他垂下眼,想了想,拿着手上的号码,径直走向了看起来比较清静的角落。

    那里的一排椅子上还有一个空位,旁边的男孩子正低着头对着剧本念念有词,显然是正在临时抱佛脚。

    陆易涟在他身边坐下来的时候,他头也没抬,只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了点地出来。

    陆易涟愣了愣,打量了他一眼。

    男孩子大概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充斥着青涩的学生气,这种气质在现场精心打扮着的人堆里并不多见,偏偏他还长了张稚嫩的娃娃脸,一眼看上去不像来面试的,倒像是在备考的高中生。

    ……他好像也确实是在备考。

    在他第三次复读某一段的台词的时候,陆易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