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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蕴一直催他俩回去,说自己有事会找医护,但韩臻还是坚持等他的药打完才回去。

    这一夜乔蕴几乎彻夜未眠,他没想到骨折竟会如此疼痛难当。天亮之后,护士过来查房,问他早饭想吃什么,帮他从食堂打饭,乔蕴说:“没有胃口,不想吃。”

    护士说:“那还是要吃点的,人是铁饭是钢,你现在是病人,必须要补充营养,身体才能康复得快。”

    “那好吧,我想吃煎饺或者生煎包。”乔蕴嘴里实在没味,想吃点香的刺激一下。

    “太油腻了也不好,不好消化,我给你打点粥吧。”护士说着走了。

    乔蕴望着天花板,不满地咕哝:“既然没得选,那还问我的意见干什么。”

    “乔老师,你说什么呢?”

    乔蕴一看,居然是剧务小何:“小何,你怎么来得这么早?”

    小何手里的东西放下:“我搭买菜的车一起出来的。你感觉怎样?我买了早餐,你还没吃吧?”

    “还没。”乔蕴一点食欲也没有,没刷牙,没洗脸,这个样子还要见人,他简直生无可恋。

    小何说:“对了,你上厕所了没有?韩老师跟我说你不能起床。”

    乔蕴说:“已经上过了,护士帮的忙。”

    “那我先给你刷牙洗脸吧,然后再吃饭。”小何麻利地将床摇上来一点,挤了牙膏端了水过来给乔蕴刷牙,那动作极为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

    果然,小何说:“本来韩老师想让个男的来的,但听说我有照顾病人的经验,以前我爸住院的时候,也是我照顾的,所以就让我来了。”

    “那就麻烦你了。”乔蕴没说什么,除了性别有点不便之外,小何照顾得还挺周到的,她性格挺开朗,很爱说话,一整天叽叽呱呱的,乔蕴也就不觉得烦闷了,也就没太在意身上的疼痛,只一点,他想上大号,但是又特别怕麻烦人,就一直憋着。直到晚上韩臻过来给他擦身,才看出乔蕴神色不对,经过追问,他才说出实情来。

    乔蕴难受得都快哭了,韩臻又无奈又好笑:“活人还能叫屎尿憋死,我扶你起来上厕所。”

    乔蕴发现自己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候都叫韩臻给赶上了,唉,他这是注定一辈子要在他面前抬不起头啊。

    第十章 合作

    打了两天针,乔蕴身上的炎症消了些,也没那么疼了,他在韩臻的帮助下去厕所解决完了生理问题。出来的时候扶着额,简直没脸见人:“唉,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韩臻笑着说:“有什么好丢人的,谁还没个难处。上去躺着,我给你擦身。”

    乔蕴躺在床上,让韩臻给他擦身,想起了不久前,韩臻身体不适,自己调侃他的画面,他抬手盖在了眼睛,现世报来得好快啊。为了避免尴尬,他找了个话题:“剧组是怎么打算的?”

    “还是按照原计划拍,推迟两天杀青。”韩臻说。

    “我的戏呢?替身拍吗?”乔蕴问。

    “对,找人给你当替身,等你好了,再回去补拍几个特写镜头。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了,要相信剪辑师的能力。”韩臻笑着说。

    “哦,是张雷替我拍?”张雷是他的武替,不过这部戏里他用替身的次数不多。

    韩臻说:“没有,他身形不太像,另外找了人替的。”

    “临时从哪里找到的人?”乔蕴惊讶地问。

    “剧组总会有办法,这个你就别担心了。倒是你,剧组马上就要撤了,你还出不了院,是转回去还是继续待在这里?”

    “回去吧,到时候我应该能好点了。”乔蕴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以这种状态回去,连剧组的杀青宴都赶不上了。

    “也好,毕竟这儿人生地不熟,医疗资源也不足,还是北京比较放心。”

    韩臻帮乔蕴擦完身换好衣服,这才赶回剧组。小何晚上则留在医院里照顾乔蕴,正好还有一张床是空着的,虽然男女有别,但既然是住院,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毕竟很多医院里病房也不分男女的。

    小何将乔蕴换下来的衣服洗了,包括他的内裤,乔蕴觉得挺尴尬,但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是个病人,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只能厚着脸皮装不知道吧。

    小何忙完回来,问:“乔老师,你想喝水吗?”

    乔蕴说:“不喝。”喝多了水就要上厕所,那就是个麻烦事。

    “但韩老师说了,让你多喝水,别怕上厕所麻烦,现在天气干燥,需要多补充水分,你的身体也才能恢复得更快。”小何说着将一个带着吸管的水杯放到了乔蕴嘴边,乔蕴只好喝了两口。

    小何将杯子收起来,说:“韩老师对你是真的关心。”

    乔蕴嘿嘿笑:“同一个剧组的,关系好点很正常。”

    小何摇摇头:“也不一定,我跟过不少剧组了,很多男主男二在镜头前表现得特别瓷实,事实上一出镜头谁也不搭理谁,背地里各家的团队说不定还在撕番出通稿互相较劲呢。”

    乔蕴当然知道她说的也是事实:“你说的这些情况也有,不过大多数还是比较和谐的。对了,你家是哪儿的?”他岔开了话题。

    “河南开封。”小何在对面床上坐下来,盘着腿一边划拉自己的手机。

    “你怎么想到当剧务呢?”

    小何笑:“我没考上大学,去北京打拼,找不到什么像样的工作,跟着老乡去当群演,看见剧组招人,就去应聘了,然后就做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