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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后,一样的红烛百盏,红被红枕。 顾越生平从不做以短攻长之事,他的酒量拼不过苏安,故而,就没提喜酒。 “上元之后,就要去江州任职,再耽搁不得。”顾越让顾九把契纸放进苏安的行李中,“江州虽穷,却也不是出不了政绩,待我耕耘它十年,绝不会是如今的样子,至于现在,也就只有这些丝绸厂、葛坊、生石斛坊,可以交给你打理。” 苏安不想听,装作熟睡,打起微鼾。顾越笑了笑。南方的精致的小木床,毕竟不同于北方的宽广的榻,两个人纱帐一拉,真就是另番天地,温馨又私密。 “阿苏,明日让九总管给你做碗鹿血,补一补身体,怕你下不了地。” 苏安一咕噜醒了:“什么鹿,你要做什么?”顾越将他揽在胸前,箍得动弹不得,笑着道:“就知道你,好,不喝鹿血,我去给你做碗南瓜粥,清淡最滋补。” 二人的婚礼结束后,陆续又有人私底下送些隐晦的贺礼,祝他们百年好合。 不知的说是癖好,知道的,说这世上怕再也找不着什么礼,能配得上这份情。 不久,顾越回帆南下往江州,开始了他至少六年的封疆征程,而苏安打算留在扬州半年,先把牡丹坊稳固下来,打通顾越交代的各商行的关系,再与他相会。 新婚又小别,天涯此心连。 番外一,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