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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将军你好,周周在我这里睡着了,等他醒来我就送他回去。”他客气地回道。 洛佩持续的怒吼戛然而止。 静默片刻后,才不可置信地试探问道:“楚封?” “是的。周周很安全,洛将军你放心,等会我就送他回去。” 话音刚落,楚封就干脆地挂断通话,然后关掉了终端。 洛周周迷糊中,觉得有人在轻轻拍着自己的脸颊,“周周,该醒了。” 他不耐地将那只手拨开,翻个身继续睡。 “你这样一直睡下去,洛将军会带着枪来找我的。”楚封无奈地叹口气,捏了捏他的鼻子,连毛毯带人横抱了起来。 洛周周没有感觉地继续酣睡着,任由楚封抱着他出了房间,穿过通道。 因为夜深,警署大厅里人不多,只剩下十几名警察边做事边聊天。 “哎,你们说,楚上将现在是不是……”一名警察挤眉弄眼说道。 另一名警察露出会意的微笑,说:“也过去这么久了,楚上将不亏是顶级alpha。”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其中几名年轻alpha的笑声格外大。 “我说你们适可而止啊,周周和楚上将都打了抑制剂的,话可不能乱说。”珍妮端着咖啡杯大声道。 话音刚落,就见楚封从侧门走进大厅。 他沉着脸,手上还抱着名毛毯包着的人。 几名警察犹如喉咙被掐住的鸭子,笑声戛然中断。 “楚上将。” “楚上将好。” 楚封不急不缓往外走,头也不侧地说:“值班时间聊天说笑,每人扣半月薪水。珍妮,记得明天告诉陈思翰。” 又顿了下脚步,“你的工作态度还行,扣钱就免了。” 珍妮高声回道:“遵命。” 剩下的所有警察都傻了眼,楞在原地。 到了停车场,楚封打开车门,将人小心地放到后座。 刚放好,洛周周就翻了个身,差点掉下去,被他手疾眼快地接住。 “睡觉都不老实。”他伸出手指,在洛周周额头轻轻弹了下。然后将他滚动半圈,把毛毯牢牢裹在身上,像个蚕蛹一般。 洛周周又在试图翻身,在原地蠕动了两下翻不动,不满地哼哼两声后,放弃了。 军用越野驶出贝亚尔铎警署,通过关卡,来到了埃内夏。 缓缓停到将军府的别墅前,熄了火。 洛佩连军装都没换,在别墅台阶上焦急地来回踱步,洛佩夫人和李管家安静地站在一旁。 听到汽车响动,三人都看了过去,正看见楚封抱着洛周周下了车。 “怎么回事?”洛佩大吼一声,又惊又怒地跨下台阶,大踏步过来。 李管家和洛佩夫人紧紧跟在身后。 洛周周躺在楚封怀里睡得很香,脸蛋被车里的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嘴也微张着,隐约还能听到轻微的鼾声。 洛佩走近后,看见他这样子,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又厉声问:“他怎么了?” 沉默了一瞬,楚封说:“他今天在警署里发|情了。” 洛佩的嘴张开又闭上,闭上又张开。 看见儿子还被楚封抱着,一把夺了过来,嘴里问:“那他没事吧?” “没事。”楚封说。 洛佩的脸色刚刚缓和了一点,瞬间就不对劲起来。 他抽动着鼻翼在洛周周身上嗅闻,一路闻到颈子旁。 颤抖着手抬起洛周周的头,将那段柔软的后颈露在路灯下。 一个深深的牙印,清晰地浮在其上,周围还带着些许红肿。 “迫不得已,做了个临时标记。”楚封诚恳且无辜地说道。 洛佩沉默一瞬,将洛周周交给身旁的李管家。 待李管家小心接过去后,他上前两步,在洛佩夫人的惊呼声中一拳挥出,直直砸在楚封的脸上。 洛周周醒来时,天色大亮,自己正睡在家里床上,耳边传来园丁使用除草机的声音。 他想坐起来,一动之下发现周身酸软,头也阵阵刺痛。 强打起精神,摇摇晃晃走到卫生间,脱掉松垮的丝绸睡衣,打开淋浴头。 热水冲刷下,身体的酸软和头痛减轻不少,他仰面闭着眼,有一刹那的恍惚。 记忆还停留在昨日傍晚,坐在贝亚尔铎警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楚封和陈思翰讨论案情。 后面是怎么来着? 他伸手挤了团沐浴露抹在身上,努力回忆。 后面是闻到了陈思翰的味道,就不受控制地想咬他。 洛周周正在涂抹的手顿住,紧张起来。 我咬他了? 不,我没咬,我一直坐着没动。 他往下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忆就像碎片,断断续续。 但是他记得那像要死掉一样的感受,激烈得不像是初拥反应。 沐浴球擦过后颈,他“嘶”一声皱起眉。 用手摸摸,那里凹凸不平。 他扯过旁边的视后小圆镜,背转过身,发现后颈有一块红肿,上面竟然有几颗牙印。 洛周周对这个形状很熟悉,确定那是牙印。 不深,但刺破了皮,还结着血痂,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膏体,像是上过药。 这是被谁给咬了,而且是人类的牙齿。 洛周周仔细打量着,并张开自己的嘴,露出牙齿来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