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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陶漱,算是淡如水的交情,陶漱这人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什么事情都波澜不惊,见他突然出现在澶溪宗都没起伏,这心境可令他佩服。 这偌大的澶溪宗他只认识两个人,除了陶漱,便是宗主慕真。 慕真在他印象里就是个小姑娘,小小年纪担起了大宗重任,他这个老人家对仙门后辈能提携就提携一下,因此当年的论道上帮慕真讲过两句话。 这次突然造访,本想拜托陶漱安排一下,谁知道陶漱和慕真一提,慕真就全权接手了,替他们安排得十分妥帖,连原因都不过问。 事实上原因是有些难以启齿,是为了他的独子裴谨。 三百年前仙妖之战中,他妻子替他挡下了妖王的一道诅咒,谁料诅咒没有落在妻子身上,反而害了她腹中八个月大的婴儿。 那婴儿被早产后没多久,他妻子也元气大伤,随后仙逝了。 裴谨早在母亲腹中,就被打散了一缕灵识,那缕灵识在混战中不知所踪,流落了三百年,也没任何下落。 之所以不足为外人道,是因裴谨缺了那缕灵识,身上带着奇怪的重病。他一直怕裴谨自卑,怕外界的风言风语伤害到独子,便把三百年前的事情隐瞒了,甚至没告诉裴谨。 他怕裴谨对母亲的死心有芥蒂,对自己的不完整难过。 就连崖洲岛的一些仆人都以为裴谨只是生了怪病。怪病发作起来,裴谨就高烧不退,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裴谨不知道自己有一缕灵识在外流浪,两个月前裴谨无意提到,自己频频梦见一个相同的地方,那地方自己从来没去过,可是真实的就像当真存在。裴潇立即猜侧那可能是来自对灵识的感应。 梦里的地貌听起来像是岘山。 所以裴潇打着路过澶溪宗做客两日的名号,带裴谨来了澶溪宗,想试试裴谨能不能感应到灵识的下落。 几天前他们抵达岘山,裴潇表达了低调的愿望后,慕真给他们安排了城里的一所民宿,头几日裴谨状况转好,甚至在他的助力下,隐隐有扯回那缕灵识的迹象。 可今天裴潇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仆人大呼不好。 裴潇冲进屋一看,裴谨安静坐在床上,见他回来,还若无其事地点头:“回来了?我要的画册呢。” 再仔细一看,裴谨整个人都变成了灵体的状态,伸手过去,只会穿透他。 裴潇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最不妙的情况,那就是灵识自我意识太盛,甚至抢夺走了主体的身体。 “谨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潇坐在床边,掏出些珍贵的灵丹想叫裴谨服下,却被裴谨用灵力挡开了。 “没有。” 裴潇故作轻松地笑道:“没关系,过一阵子就好了,不会一直这样的。谨儿别怕。” “我不怕。” 裴潇心中叹息,他纵然被称作剑中皇者又如何,甚至帮不了自己的儿子。灵识若真与主体割据拉扯,只有裴谨自己才能帮自己。 裴潇偏过头吩咐守在床边的两个丫鬟:“此事不要张扬出去。” 裴潇从怀中摸出一本画集递给了小儿子:“喏,你要的。要来干什么啊?” 裴谨接过来:“参考罢了。” 一旁的丫鬟银盏道,“岛主,今日慕宗主来过,问您有没有兴趣参观澶溪的其他城郡,她说今天下午在薄暮空潭有剑道和乐道弟子的交流,如果你想去看她就安排一下。” 裴潇一心记挂裴谨,哪里还有兴趣,他摆摆手:“不用了,替我谢谢她的好意。” 裴谨却忽然道:“我想看看。” 银盏一愣:“少主,您现在的身体……不合适到处走吧?” 裴潇也道:“是啊,万一途中又难受了呢?还是在这里修养修养,我陪着你。” 裴谨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沉默了。 银盏提议道:“少主,不然银盏帮你去看看,回来讲给你听。” 裴潇道:“嗯,这个好,银盏你去吧。回来也给我讲讲。这澶溪宗的小朋友啊,都挺有意思的,比咱们崖洲的弟子们活泼很多啊。” 裴谨道:“还不是崖洲规矩多。” 裴潇:“……” 银盏掩唇一笑:“那我去了。” 另一个丫鬟金蕙看着银盏轻快跑出去的身影咋舌:“银盏这丫头是就是自己想出去逛逛吧。” 裴潇反问她:“你不想出去走走?这澶溪宗还挺有特色的,好多东西在咱们崖洲可看不到啊。” 金蕙笑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见着少主画中的美人呐?” 裴潇奇道:“什么画中美人?” “金蕙,你可以闭嘴,没人嫌你话少。”裴谨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睨她。 因为裴潇在这里,金蕙比平常胆子大了点,而且裴谨这么一拦,裴潇反倒更起兴趣:“金蕙,说说看,什么画中美人啊?我们谨儿还收美人图呢?哎呀,这也不丢人嘛,你爹我年轻的时候也没少看那些,欣赏,欣赏嘛。” “那可是少主自己画的呢!”金蕙道,“可美了,我这辈子是没见过这般人物。少主说是他做梦梦到的,和少主一比我真是凡夫俗子,做梦都梦不到这么好看的人。” “金蕙,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拔了你的舌头。”裴谨冷声威胁道。 金蕙打了个寒颤,她这个少主虽然是岛主亲儿子,但从长相到性格没有一处和岛主相似。岛主天生笑相,有时候看着还有点不正经,但少主随了母亲,面无表情时嘴角就是下垂的,好像任何时候都不开心,要命的是还不爱笑。岛主该严肃时严肃,私下和熟悉的人经常玩笑,少主……不挖苦别人就不错了。要不是她当年一直贴身服侍岛主夫人,后来眼见着裴谨出生,连她都要怀疑裴谨是不是裴潇亲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