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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今早看到消息简直惊呆,合作三年,陆泽衍从未如此不小心,但他竟然也不气,大概是钱到位了,也有感情。 “我的大影帝,你可曾有一点想起被你放了一夜鸽子的我?你此时接到我的电话可曾有一点愧疚之心?” 苏宇才是最惨的,被放了一夜的鸽子,孤苦伶仃,凄凄惨惨戚戚。 “昨晚我差点……” 既然决定了要治病,那一些事情就不能隐瞒,陆泽衍简单地捡着重点说了他犯病的经过,听得苏宇满心复杂。 你能想象等了一夜的苏宇刚躺下一会儿就接到放他鸽子的人的电话,听他用毫无波澜的声音爆出惊天大瓜,间或还要秀秀恩爱,是怎样的心情?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陆泽衍细细梳理自己的心情,感觉意外的不错,也许是时清的强势凶悍终于让他有了些勇气,“就是脸有些疼……” 咚咚咚~ “我回来了,买了豆浆油条,还买了药。” 是时清! 苏宇刚听到时清的声音,滴滴滴的声音就提示他电话被挂断,看着手机里通话结束几个字,苏宇一时无语,这人.妻管严吧?挂电话这么快?话才说一半呢! 陆泽衍可听不到苏宇的吐槽,他满眼只有时清。 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仿佛他们老夫老妻过着寻常日子。 “快来擦药。” 额……好吧,一点也不寻常。 你当为什么今天的时清会格外殷勤,向来都是被伺候的人会大早起床出门采购? 还不是陆泽衍被他揍得满脸巴掌印没法出去。 堂堂影帝,尊严扫地。 昨天是夜里,灯光不太亮,现在时清一抬头,就能看见陆泽衍脸上惨红的巴掌印,看着都疼。 他都怀疑自己当时怎么会下得了这样的重手,后悔又心疼,心酸又心虚。 当时怎么不轻一点,或者想想别的法子呢? “疼不疼?”时清的手指都不敢往陆泽衍脸上放。 “咳咳……没事,我不疼?”感觉到时清的手指在他脸上小心翼翼,陆泽衍有些心疼,尽管被揍的人是他自己。 孰不知,这句安慰反而彻底点燃时清的火气。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不是他教的我,要先学会爱自己吗,怎么他自己都做不到呢? 时清气呼呼的,心疼与心虚瞬间散去,手指重重一戳,怼他,“要不是怕你破相了挣不了钱,我才不管你!” 陆泽衍还没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只把头一低,委屈的眼神朝时清一飘,像个努力讨好大人的孩子,低喃,“我有钱的。” 时清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挖了一坨药糊他脸上,“自己擦,懒得理你。” 看着陆泽衍委屈巴巴地给自己擦药,还时不时偷看自己,时清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偷偷观察起了他。 心理疾病治疗,观察必不可少。 看着看着时清发现了不对劲,现在的陆泽衍似乎格外稚嫩,反应也迟钝,就像没了刺的刺猬一样傻乎乎软绵绵,十分可爱天真。 就,很乖。 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时清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见陆泽衍药抹得差不多了,时清勾勾手指,“来帮我上药。” 陆泽衍听话地走到时清的身边,见时清一下子趴到沙发上,才后知后觉想起,时清的伤在什么地方。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见时清撩开了衣裳。 腰间的淤青触目惊心,陆泽衍的旖旎通通化作悔恨。 指甲都掐进了rou里也不知道疼,举着药膏半天没反应。 “泽衍哥?” 时清扭头,看清他眼里的狂风暴雨,心里拧了一下,后悔不已——不该让他看的。 自己皮肤本就白嫩,轻轻掐一下就会起淤青,更何况昨夜那样的…… 现在怎么办? 他会不会再被刺激? 不行,得想法子。 时清脑袋飞速运转着,心焦不已,得亏他面瘫,没让不在状态的陆泽衍发现端倪。 冰凉的触感打断了时清的思考,而后温热匀开那抹冰凉,力道均匀地把药力揉进rou里。 “疼不疼?” 时清惊喜地发现,不知是真的还是演戏,陆泽衍竟恢复了正常——正常的心疼,正常的温柔,正常的体贴细心。 时清收起惊喜,翻身盘坐起,轻轻摇头,顿了顿,又点头,“腰不疼,屁股疼。” 腰上的痕迹不过是皮肤的关系,屁股上那真是被打的,打的时候可疼了呢。 迟来的尴尬笼罩着两人,陆泽衍的脸变得更红了。 “但是应该没你的脸疼……”时清得意一笑,“毕竟我是真打,你是调.情。” 说着时清就往陆泽衍扑,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故意问他,“这算不算家暴?” 尴尬散去,陆泽衍哭笑不得。 “你不许告我,谁也不许说!”时清眼神警告,凶神恶煞地,一点也不吓人。 “好,不说。” 气氛刚刚温热起来,一阵铃声又打断了温情。 是陆泽衍的手机。 居然是时意? 抱在一起的两人面面相觑,眼里都是一句话,时意打电话给我/给你做什么? “时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