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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奚如头昏眼花,现在才看见墙上自己的名字,又大又密。按这规则,一组只有江简和自己两个人来回倒,每个月的夜班数量瞬间翻了一倍,针对的是谁一眼分明。除了在手术台上,交班迟到开会早退属他严奚如实属第一名,何曾吃过这种亏,可又想到俞访云平日,不算上夜门诊一周都有两个夜班,周末也被会议占据。 与俞院长一比,严主任仍有很大进步空间。 晚上院里一片喜气洋洋的,严奚如一个人打包了三盒饭,心酸里吃出些热闹的滋味,本来心态终于恢复了点,偏偏江简告诉他,那边聚会上起哄着让俞访云重新上台表演一回,说他刚才和琵琶扬琴混在一起吹的笛子根本不做数。 严奚如都不知道这豆蔻还能吹笛子,可方光明这个不厚道的,不知是严老太太那儿还是哪里听来的门道,偏要俞访云唱一段戏。孙其与他一唱一和的,还兴致勃勃点了首《追鱼》。 俞豆蔻在台上唱什么姻缘本是天注定,怎能少了他这位风流堂前客,严奚如急得跳脚。江简这些时候最会来事,连着发了几段视频,但他座位隔得太远,拍不清楚也听不明白,只有这最后一段稍微能看些。 蹩脚的戏台,蹩脚的配乐,蹩脚的看客,全然衬的他这心上豆蔻如明珠般耀眼。俞访云下了台,被一群看客簇拥,白云披了一身的人,周围却尽是些红飞翠舞,只有他最清透。 ——可他才不该是那白衣婿张珍,分明是那夜色下仙姿佚貌的鲤鱼精。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蛰伏着,昂首着,引人爱他。 这晚手术后需注意的病人算多,严奚如直接睡在了办公室,拿几张椅子拼成床,不知道能休息多久,睡一点是一点。躺下又被喊起来四五回,到了后半夜,睁眼至天亮。 乍亮的日光穿透窗帘洒在手肘上,眼前也弥漫了金光,严奚如耳边余音未消。俞豆蔻那儿唱到百转千回,也唱到他的百转愁肠,一夜相思。 耳边忽听见细碎脚步声,落在身侧,严奚如移开手肘,望见那条心心念念的小鲤鱼,粉着一张脸,还有一团糊上去的胭脂。 “你这什么打扮?脸怎么了,叫开水泼了?!”风流子看了也一惊。 俞鲤鱼立刻揉了把脸颊:“护士长一定要给我涂的粉底,说我面色太白了。” “那这脸蛋呢?” “还抹了一点腮红。” “那这嘴呢?” “嘴?嘴怎么了。” 没涂口红吧,俞访云下意识伸舌去舔下嘴唇,忽被对面吻住。 唇齿相贴,舌尖让人含住,素白一张小脸弯了浅浅嘴角,勾起面颊上两团红晕。严奚如搅动水花,恋恋不舍断了银丝,松开他,抬手抹掉那脸颊上仅存的颜色。 “以后不要再抹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太折磨人。” 俞访云贴着他掌心,侧过头,轻轻说:“好。” 那两坨胭脂被手指抹得干净,却又平白升起两朵绯云,真是……洗了胭脂,却叫人,魂魄消散。 俞访云在他值班室用冷水泼了把脸,兔子一样两只手在脸上乱抹:“我去上班了,你再睡会儿。” 严奚如一定要拉着他送到电梯,还好大清早病人都没起,没人看见,也没人跳出来投诉医生谈恋爱。数字慢慢从二十几楼降了下来,俞访云突然踮起脚,叫两个人白大褂的袖扣相碰。 他把一截花枝插在严奚如的口袋:“回来的路上见到你心心念念的枝头豆蔻都开了,就想到你,就想捡一枝来给你。” 胸前本就插着豆蔻,如今又多一株,连梢带叶,花苞小小一串,珠钗似的坠着白玉。 ——这才是严奚如一开始就把俞访云比作的豆蔻,珍惜地别在胸前,与那枝粉色笔身缠绕,艳就艳了,他乐意得紧。 电梯上的数字越来越小,云后也涌出微光,身边的人笑着说:“其实前几日,我终于在梦里遇见我mama。她说,访云要早点当上院长,然后严奚如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去哪里都可以,都由我罩着你。” 俞访云勾一勾他的食指:“我也不是说着玩的,我会成为你的底气。” 他说的像是稚语玩笑,却隔着时间回答了他。 ——男儿当立天地间,但何来天地? ——那么,我来做你的天地。 渐亮的曦光都留给了严奚如,俞访云后退一步钻进电梯,可他怎么如此会往人心里钻。 严奚如心意沉实地转过身,走回办公室,却在角落撞见一个人。 那人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立若枯山,脸色沉沉,布满了压低的阴云。 脚步一顿,严奚如低声喊道:“爸。” 作者有话要说: 出柜近在眼前。 第43章 生日快乐 阴影低沉, 严成松立在那儿,像被热油泼了似的, 整张脸都燎着火。 他沙哑地嘶吼:“……你就是为了他是不是?你胡闹到现在!不结婚,不成家!就是为了他?为了一个男人?!” 严奚如直面父亲的震怒,未退半步:“是的。” 因果顺序不太准确,结果倒是说得没错, 全是为了这个人。 严成松大力关上了身后那扇门, 似是怕这一点点语句透露给旁人听了去都足够叫他全家蒙羞。 “严奚如!严奚如……”他手都颤抖得不能自抑,手臂下夹着的东西迎面砸来,“我给你看看!看看你自己做的肮脏事!”他在飞机上打开电脑看到这个画面, 险些当场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