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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思齐觉得自己逐渐迷恋了顾鸣带给他的这种奇妙的感觉。 顾鸣是无论遇到什么都会自信满满的人,全世界似乎都掌控在他手心里,他就像神龛上垂眉敛目观看众生的神明,有着自然而然的超脱且快活的气质,好像世间没有事能难倒他,即使暂时身陷困境,他也依旧笑得轻松。 虞思齐扪心自问做不到。 他背负着那么多东西,却要在人前故作淡然,他在偌大的虞家里没有一刻钟能睡个安稳的觉,没有一个人能够信任和亲近,所有人都是为了钱,为了权,怀疑他的身世,怀疑他的基因,甚至怀疑他的付出。 但在顾鸣这里,他什么都不用。 顾鸣会记得给他买蛋糕,会教他玩游戏,会在他无理取闹时温柔地摸他的头发,会毫不带着一丝伪装地看着他的眼睛,会用他那种富有深情的声音叫他“小鱼”,会允许他叫“哥哥”,会拿他当亲人照顾。 虞思齐把脸贴近顾鸣的手,又不敢压住他的手背,只好勉强靠在旁边。 顾鸣的手很让人着迷,他在第一眼看见这只手的时候就想亲手摸一摸,握上去,甚至想和它十指相扣用力缠在一起…… 虞思齐安静地把脸放在顾鸣的手边,眨着眼看着没有醒来的顾鸣。 除了爷爷,没有人对他好过,顾鸣是第一个。他没感受过被爱的滋味,一旦尝到一丁点甜头,就必然要凑上去吮吸榨干,直到一丁点儿也不剩下…… 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流露出孩子般幼稚的心情,想要固执地留在一个喜欢的人身边的心情。 虞思齐安安静静地享受了一会儿躺在顾鸣手边的安心感,心底欲望的野兽却一直在焦躁地碰撞,他强忍着那种躁意,沉默地盯着顾鸣的脸,眼珠子一错也不错,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对方拆吃入腹。 “……”虞思齐坐起来,伸手去触碰顾鸣的脸,“顾哥哥。”他咬着字眼重复着喃喃。 虞思齐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看着顾鸣的脸眼神微微颤动,手指抚过他的眼眉鼻尖和唇瓣。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贱,刚刚请他他不来,现在却又火急火燎地想要。 他急于想确认顾鸣的体温和感情,却又被最后一丝理智压着需求的欲.望,从青春期到成年,从没有一个人能让虞思齐像这样反复肖想——在心里对他反复亵.渎了一万次,见了他却只能乖顺地佯装平常。 顾鸣坐在大办公桌后批文件的时候他想过;顾鸣张嘴吃水果的时候他想过;顾鸣拉他的手叫他“小鱼”的时候他想过;顾鸣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袍毫无防备地背对着他坐在桌前看书的时候他更想过;顾鸣戴着严肃的眼镜用带着温度的手心轻轻摸他的头发的时候他也想过……这些,他怎么好对顾鸣说出来,又怎么好真的实现。 他想那么做,但他更害怕顾鸣生了气,从此再也不要他了。 “我好幼稚啊,顾哥哥……可是怎么办,我感觉……感觉自己走不出去了。”虞思齐眼睛都被他自己年轻而旺盛的欲.望烧红了,但他还是强忍着站了起来,给顾鸣掖好被子,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房门。 老唐正坐在单人沙发的一侧扶手上冷冷地看着前面被捆成粽子的两个男人。 他手里熟练地转着一把折叠刀,刀刃活动带起的“擦擦”声让地上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始颤抖。 “说说吧。药是从哪儿来的?”老唐慢条斯理地问道。 白乐浑身抖了一下,勉强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我是从一个,一个在夜店工作的朋友那儿拿的,他说这药他们那儿经常用,没有副作用——我真的不是想害顾总!我只是想和他……和他……”白乐声气渐弱,垂下脑袋说不出话来了。 “呵,你可真够下本的。”老唐不知道是讥讽还是夸奖,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白乐看见了一双鞋尖,更不敢抬头了,只是蜷缩在那里,抖的厉害。 旁边捆着的秃顶老男人见状冷笑了几声,扬起脸对老唐喊:“你们是谁派的,就敢抓我?我是顾氏的大股东,顾鸣见我都得敬我三分,你又算什么东西?是这小子下药要睡顾鸣,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勉强甩了甩仅剩的几根头发,嚣张道:“我只是受邀来参加年中晚宴,哦,你们要是为了刚刚我调戏那个女服务员来的,那我承认,我可以赔款,多少钱都可以。” 他露出一个残忍又有点暗示意味的笑:“我出的价,连她的命都买得起,更别说摸一摸了。” 老唐看着他的嘴脸,脸色冷漠,“你想说,顾鸣的事情,与你无关?”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嘲讽地笑了一声,“他自己欠下的风流债,把整个顾氏卖了也补不上这个窟窿,给他下药算是这小子手段轻的了。你们到底是谁?没听过顾氏集团的名号吗?我劝你们快点放了我,否则明天就让你们这破酒店开不下去!你们老板是谁?跟他报我李封的名字,看他还不滚着来见我!” “滚着来见你?”门口传来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你倒挺敢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好色哦(狗头) 今天只是二更,后面没了,明天给三更,么么——红红敬上。 第39章 唇伤 李封条件反射地喊道:“谁?” 虞思齐走到光亮处, 低头像看着肮脏不堪的垃圾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