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你……你们真的是情侣？昊辰，你不是说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吗？当年是你追云轻语，还是云轻语追你？”莫小熙眨巴着眼睛，冷冷地追问道。

    欧阳昊辰抚摸莫小熙头发的手，改为了拍莫小熙的头。欧阳昊辰冷声解释：“莫小熙，你听着。我曾经已经说过，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我就真的没有谈过恋爱。至于你说的那个云轻语，貌似是校友，但是我从来不跟追我的女人在一起。如果追我的女人我都答应，那么全世界的女人都想成为我的女朋友了。”

    “有那么夸张吗？全世界的女人怎么可能都喜欢你。虽然你是大众情人，但是也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你。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不可能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你这款，昊辰，你脸皮能再厚一点吗？”莫小熙撇撇嘴，嘲讽道。

    “你也知道我说的夸张，那你刚才的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你不是认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我，如果不是这样，你会吃醋？我看你应该是吃醋，所以才会说这种怪话。”

    莫小熙嘟着嘴，无辜地道：“我才不吃醋，醋酸溜溜的，一点都不好吃。我喜欢吃麻辣的，我才不爱吃醋呢。倒是你，你早餐的面条里我看你放了很多醋！你肯定很喜欢吃醋，如果你不喜欢吃醋，你干嘛放那么多醋。”

    “我可以说是因为我手一抖，把盐放多了吗？本来我是打算把那碗面条倒掉，但我觉得倒掉太可惜，所以就放点醋进去中和一下。有意见吗？”欧阳昊辰理直气壮地道。

    莫小熙无语，这也可以！

    “好吧！你赢了！”莫小熙默默地道。

    第149章 土司府

    站在土司府的门口，莫小熙心里突然有些淡淡的忧愁。她也不知道这忧愁从何而来，只是这忧愁却萦绕满她整颗心。看着这已经被重新休整，看上去气势宏伟的大门。可见当年它是多么的风光，莫小熙能想象当初这里人来人往的景象。

    莫小熙仿佛看见那些穿着蓝色布衣，留着大辫子的男人进进出出，讨论着国家大事。如今这里已经不复当年的风光，这里只有稀稀疏疏的游人会偶尔驻足。当地政府为了增加经济收入，把这里重新休整，作为了红色旅游景点。

    欧阳昊辰看着呆呆盯着大门发呆的莫小熙，轻轻牵着莫小熙的手，朝着大门走去。欧阳昊辰买了门票，进去。

    一进大门，是个四合院的小天井。院子里还保留着有些年代的花坛，花坛里正长着茂盛的玫瑰花。其次就是院子里长着几棵樱花树，樱花树上没有一片叶子，只有满树粉粉嫩嫩的樱花。风一吹来，樱花随风跳起柔美的舞蹈。樱花树下是一张石桌，石桌四周有四个石墩子。石桌上还刻着象棋的棋盘，大概原来这土司府的领导是喜欢下象棋的吧。如果那土司府的领导喜欢下围棋，那这石桌上遗留下来的应该是围棋棋盘。

    站在院子里抬起头，就能看见正房是六开门的宴客厅。宴客厅里摆放得很简单，朱红色的木板是这个房子的基调。上位并排放着三把朱红色的木椅，两边也放着四把朱红色的木椅。这样子仿佛是商讨事情的人刚刚离开，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每两把椅子中间有一个同色系的方形小木桌，木桌上还放着青花瓷的盖碗茶。

    客厅左边是大夫人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朱红色的木床，木床上放着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床头柜上放着两个木箱，木箱里大概是大夫人的换洗衣服。旁边是一个雕花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有一个打开的梳妆盒，里面堆放着各种精致的珠钗。梳妆台前坐着一个纸扎的女子，乍一看，莫小熙还真以为里面坐着一个女子正在梳妆打扮。

    莫小熙紧紧拉着欧阳昊辰的手，感觉到欧阳昊辰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莫小熙紧张的心才慢慢安静下来，从进这四合院开始，莫小熙整个人都感觉到有些凉飕飕的。

    大夫人左边还有一间房是二夫人的房间，布置跟大夫人的房间大同小异。只是床似乎比大夫人的床要小一点，大夫人房间也要大一些，二夫人的要比大夫人的房间小很多。紧接着旁边是三姨太的房间，三姨太的房间就更小一些。但是三姨太的房间里东西却比大夫人和二夫人房间里的东西多，可见这个院子里做主的是大夫人，但是最受老爷宠爱的应该是三姨太。

    客厅右边的房间是子女的房间，子女房间最边上有一架老式的木楼梯，木楼梯上去。是一些简单的放着几把椅子，屋子正上方是放了一张供桌，供桌上方是一个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的画像。莫小熙匆匆扫了一眼中年男子的画像，便拉着欧阳昊辰出了屋子。

    穿过回廊就来到侧边的耳房，左边的耳房二楼是下人的房间，耳房一楼是摆放着一些桌子椅子，桌子上散乱无章的摆放着些还没有写完的信件，还有书籍。另一间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枪支，还有刀，军靴等物件。

    莫小熙又来到右边的耳房，耳房里摆放着各种窃听设备，如窃听器，翻译资料等。楼上的耳房中有个超级大的大钟，这钟很大很大。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二，莫小熙看着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甲骨文。

    出来，站在回廊上，看着院子里。阳光就这么照在院子里，莫小熙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突然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悲凉感。

    “小熙，你怎么了？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欧阳昊辰紧紧握着莫小熙的手，担忧地问道。

    “我还好。昊辰，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阴森森的。是不是这里曾经死过很多人，所以才会让人觉得阴气很重。刚才我看简介，这里的所有人都死在了这个院子里。虽然这是历史悲剧，但是那么多条鲜活的生命葬送在这里，确实让人心底发寒。”莫小熙低低的开口。

    欧阳昊辰点头，平静地道：“朝代更替，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改革都是建立在许多森森白骨之上，只是历史在进步，这些改革是在所难免的。小熙，你也不用太难过。只能说他们是生不逢时，如果他们生在这个时代，就不会失去生命吧。”

    “也许吧！昊辰，我们去旁边看看吧。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觉得这里太阴冷了。这里的温度至少比外面低了三度，我全身都有些发冷。”莫小熙低声开口。

    楼梯口出来，旁边有个很小的小院子。院子里已经杂草丛生，在地上有两个地灶，其他的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房间里堆着一些干柴，还有一眼很大的灶，灶上放着一口大锅。旁边就是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

    莫小熙总感觉这里说不出的阴森，仿佛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不会真的还有没有投胎的人在这里吧。

    “不会，肯定不会。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在这里。肯定早就已经去投胎了，不会留在这里。”莫小熙低声劝自己道。

    欧阳昊辰没有听清莫小熙说什么，开口询问：“小熙，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有听清。小熙，如果你真的觉得很恐怖的话，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

    “你说那边是通往哪里，我们过去看看吧。反正门票都已经买了，也不在乎再多看一眼。我们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会来，我们就去看看，好不好？”莫小熙好奇地道。虽然她很想立刻离开这里，但是她更希望去看看那没有看过的地方。反正来都来了，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走到门口，有三个石梯下去，然后就是一个很小的偏院。院子里什么都没有，然后就是几级石梯出院子，院子外面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很窄，然后对面有另一道木板门。莫小熙拾级而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八角亭子。亭子周围都是水，亭子建在水中央，一条石桥连着水中的亭子和平地。这亭子是电视剧里那种随处可见的八角亭子，亭子梁上都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画。

    莫小熙看见亭子对面立着一排小房子，小房子里也没有什么物件，空空的。在房子右上角有一条粗粗的铁链，地上还有手铐和脚链。旁边不远处还有一个洞，下面似乎是个地下室。

    “这里应该就是这个房子主人去世的地方，你看旁边的介绍上写着某年某月……”莫小熙低声念着墙上的文字。

    “是啊！他就这么死了，被自己的同僚害死了。小熙，你一直说这里阴气很重，我怎么觉得这里的主人可能都还没有离开。而且他是被活活打死的，他的怨气肯定很重。”欧阳昊辰坦然地道。

    莫小熙点点头，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我刚才就想告诉你，只是我也不确定，现在看来似乎这里真的有很深的怨念。昊辰，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总觉得这里有些可怕，你没看见这里整个院子里就只有我们两个游客吗？”

    欧阳昊辰揽着莫小熙的肩膀，把莫小熙紧紧的揽进自己怀里。希望这样可以给莫小熙一丝温暖，这里真的有些恐怖。这地方似乎并不太平，也不知道莫小熙看见什么没有。希望莫小熙什么都没有看见，如果莫小熙看见什么，那么莫小熙肯定会更加害怕的吧。

    离开土司府，欧阳昊辰才低声开口：“小熙，你老实回答我，你在里面有没有看见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这么好的太阳，即使他们在里面，他们应该也不敢出来乱晃。如果他们要出来，也是晚上出来。”莫小熙淡淡地开口。

    欧阳昊辰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莫小熙没有看见就好。如果莫小熙看见不该看的东西，莫小熙可能又会害怕了。虽然莫小熙说她已经习惯了，但是看到那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即使经常看见，还是会很害怕的吧。

    突然，前一分钟还艳阳高照，莫小熙和欧阳昊辰还没有走几步，突然就开始狂风大作，乌云笼罩着土司府上空。一道闪电狠狠的劈在土司府耳房的一角，莫小熙紧张的蒙住自己的眼睛。她不希望看见刚才好完好的耳房被闪电劈出一道裂缝，还好，耳房什么事都没有。

    紧接着乌云之后，暴雨刷刷的打在地上。地上腾起一层层白烟，呛人的灰尘在空气中翻腾，久久不肯散去。莫小熙盯着这突如其来的雨，心里怎么也无法平静。这雨似乎是为了把他们留在这里，他们刚才出来前明明是晴空万里，天上蔚蓝成一片，连一朵白云都看不见。这才几分钟的时间，突然就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下起了暴雨。

    “昊辰，我心里有些担心。你说这雨是不是来得有些奇怪，刚才都还是大好的晴天，怎么会突然这样狂风大作……”莫小熙担忧地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这里的天气就是这样吧。我们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这雨没有必要专门留我们吧。”欧阳昊辰淡定的开口。他这话是在说服莫小熙不要胡思乱想，也在强迫自己不要乱猜。

    莫小熙摇头，冷冷地开口：“昊辰，我觉得没有这么简单。我很担心，我怕发生什么事。我们现在想离开这土司府，都没有办法离开。”

    欧阳昊辰看了眼下得哗啦啦的雨，确实很难离开。刚才他们走了几步就下起了雨，他们没有办法，又折返回土司府。此时他们正站在土司府耳房的走廊上避雨，只是这雨下得确实有些奇怪。

    守门的大叔也站在他们不远处，盯着外面的雨发呆。

    大概是平时很少有人跟这大叔说话，大叔笑眯眯地打招呼：“年轻人，你们今天运气真不好。月亮湾这雨一下就是一天，根本不会停。”

    “你说什么？大叔，你说的不是真的吧。如果下这么大的雨，下一天，这土司府岂不是要被淹了。”莫小熙有些担心地开口。

    “不会。土司府地势高，不会淹水。再说这里有神灵保佑，怎么可能会被淹了。村子里被淹了，这土司府也不会被淹。”黑棋冷冷地道。

    第150章 黑棋

    “小姑娘，我怎么会骗你。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在这土司府呆了三十多年了，我怎么可能会骗你。”黑棋憨厚地笑着开口。

    莫小熙蹙眉，在这里三十多年，他生活在这里，就不觉得害怕吗？她只是来这里随便逛了一圈，都觉得浑身冷飕飕的。这大叔在这里生活三十多年，不会感觉害怕？

    “大叔，既然你说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能离开这里。你不如给我们讲讲这土司府的故事吧，我很想听听这土司府的故事。这大院里应该有很多故事，对吧？”莫小熙若有所思地道。

    既然他们被留在这里，那么他们不如对这里有一定的了解，这样即使晚上发生什么事，他们也能更好的应对。

    黑棋点头，可能是平时都没有人找黑棋聊天的缘故，黑棋听见莫小熙说想要听这土司府的故事。也高高兴兴的开始说起来，黑棋首先做了自我介绍：“我叫黑棋。你们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你们可以喊我黑棋大叔。”

    “嗯。黑棋大叔，你是月亮湾土生土长的人吗？”莫小熙好奇地道。

    黑棋点点头，认真地道：“是呀！我出生在后山的一个穷人家里，因为家里很穷，我爸妈就把我卖到土司府当小厮。我来的那时候才有五岁，也就那么高一点点。我长得很黑，很瘦。少爷就给我取名黑棋，少爷人很好。”

    莫小熙看着黑棋，淡淡地开口：“黑棋大叔，你在这里就不怕吗？”

    “不怕。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我一点也不怕。这里阴森森的，但是这里的人都是好人。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虽然我看不见他们，但是我有的时候能听见他们说话……”黑棋很坦然地道。

    “你……你说你能听见他们说话，是真的吗？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你在这里卖门票，他们也不会怪你吗？”莫小熙心底升起nongnong的恐惧，这里真的不干净。

    黑棋摇头，默默地开口：“也许你不会相信，我真的能听见他们说话。他们对我很好，他们从来不会吓我。其实我也不怕他们，我是看着他们死的。他们被活活饿死在里面，那时候我在厨房里的帮忙。因为我个子很小，我就可以从厨房旁边的那个狗洞里爬出去找吃的。只是外面也没有什么能吃的，我基本都只能找到一些草和雪。我找回来给少爷吃，但是少爷那时候生病了，他们也不肯给少爷请医生，最后少爷是病死的。少爷死后，大夫人，也就是少爷的mama抱着少爷跳进了后院的池塘里……”

    莫小熙听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这里实在是太冷了。而黑棋的话让她本来就已经寒冷的心，更冷上了几分。

    过了几秒，黑棋再次开口：“其实最可怜的是三姨太，三姨太是老爷最小的妻子。老爷对三姨太很好，那时候三姨太每天都跟着老爷进进出出。外面的人都认识三姨太，老爷不在了之后，三姨太就被大伙儿拿石头、木棍打死了。”

    “你亲眼看见三姨太被打死了吗？”莫小熙低声开口询问。

    黑棋点点头，似乎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好半晌后才幽幽开口：“当时三姨太就站在门口那个位置，外面的人就拿着各种东西砸向三姨太。三姨太本来想往后走，结果后面早已经被围观的人堵住了。三姨太就只能侧躺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那时候三姨太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三姨太就被他们给活活砸死了。”

    “那些人怎么这么残忍？他们怎么能对一个女人这么残忍，况且三姨太不是已经怀孕了吗？”莫小熙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那时候我很小，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据说是如果土司府的所有人都必须死，如果不死的话，那么死的人就会更多。听说外面的人要攻打月亮湾，如果土司府的人全部死了，那么外面的人就不会攻打月亮湾。其实土司府的人真的很好，他们每个人都很好。我才被送到土司府的时候，我以为土司府的人会对我很凶。但是他们对我很好，他们看我年纪小，也不需要我做很重的活。他们就安排我给少爷作伴，少爷对我也挺好，虽然少爷有时候会打趣我黑，但是少爷从来没有骂过我。”黑棋声音哽咽地道。

    莫小熙拍拍黑棋的肩膀，安慰道：“黑棋大叔，你别太难过了。这件事都已经过去几十年，你无需难过。”

    黑棋摇头，平静了下心情，才继续开口：“只要我一想到少爷已经不在了，老爷也被那些坏人害死了。我就心里很痛，只是我现在没有能力帮他们报仇。我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离开，我也很想跟他们一起去死。但是我答应过少爷，我必须替他守好这个家。这里是少爷的家，我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少爷他们的清静。”

    “你把这里作为旅游景点，这还不算是打扰少爷他们的清静吗？”莫小熙询问道。

    “不算，少爷同意了的。当时他们准备拆了这土司府，我不答应。我就找了很多相关资料，才知道这里可以作为文化古迹保留下来。既然能保留土司府的原貌，那么我就不允许别人来拆了这个土司府。少爷托梦给我，他同意我白天让游客进来参观。只是在天黑之前，所有人必须离开土司府。”黑棋淡淡地道。

    莫小熙算是明白了，虽然现在土司府白天可以让游客进来参观，但是到晚上的时候，这里应该就是土司府原来的模样。说不定这里晚上更加热闹，晚上这里死去的所有人都会出现。虽然这样说有些耸人听闻，但是并不代表不存在。只是一般人看不见而已，虽然她能看见这样的景象，但是她真的不想看见。

    “昊辰，你说这雨要什么时候才能小？我一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如果这雨要下一天，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呆一整天。我觉得现在这里更冷了，这雨似乎就不会停！”莫小熙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担心地开口。

    黑棋看着雨幕，淡淡地道：“你穿得这么少，当然会比较冷。要不你们跟我去值班室，那里要暖和一点。”

    “小熙，我们跟他去值班室避雨，这里确实很冷。”一直不曾开口的欧阳昊辰冷冷地说。

    黑棋看了眼欧阳昊辰，又看向莫小熙，调侃道：“小姑娘，你怎么会找了一个这么冷漠的男朋友。如果他刚才不说话，我都要以为他是哑巴了。小姑娘，我看你挺活泼的，跟这么个冷漠的人在一起，会不会很无聊。”

    莫小熙眉头紧锁，无奈地道：“不会。昊辰对我很好，只是昊辰不喜欢说话而已。”

    “哦。那好吧！小姑娘，你喜欢就好，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喜欢他的漂亮外表。他确实长得挺英俊，你应该是外貌协会的吧。”黑棋笑呵呵地道。

    “额。没有，黑棋大叔，你真会开玩笑。平时你一个人在土司府里，会不会很无聊。”莫小熙岔开话题。她不希望黑棋继续说欧阳昊辰，如果黑棋继续说欧阳昊辰，她担心欧阳昊辰会生气。

    黑棋想了想才开口，也不会吧。虽然平时基本没有人跟我说话，但是我关门之后就要把所有房间打扫一遍。这样我打扫完，天就快要黑了。而我干完活也已经很累，吃过晚饭，我就睡觉了。每天就这么重复，也不会觉得很无聊。

    “你想过以后怎么办吗？”莫小熙询问道。

    “以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只要过好现在的每一天就好。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只知道在我活着的时候，我就必须替少爷守好这土司府。等我以后老了，我就让我的儿子或者是孙子来守这土司府。或许到那时候，这土司府已经不存在了，也有可能。”黑棋静静地道。

    莫小熙叹口气，无奈地开口：“是呀！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只要过好当下的每一天就好。我现在真的很担心，天黑之前我可能都无法离开土司府。黑棋大叔，你不是说过，天黑之前所有游客必须离开土司府吗？如果天黑之前，这雨还不会停，该怎么办？”

    黑棋看了眼天空，担忧地道：“你说奇怪不奇怪，今天的雨似乎怎么下都不会停。以前随便下一会儿，就停了，这都已经下了好几个小时了。因为这雨，今天来土司府参观的只有你们两个人，今天这么少的人来，都怪这天气。早上我看这天气挺好的，元旦节小长假，我本以为可以多收点门票。这样我就可以买几盆鲜花来放在院子里，院子里的花都已经不那么新鲜了。”

    “你在这里守土司府，是自负盈亏吗？”莫小熙好奇地道。

    “算是吧。反正这里我不让别人进入，开始他们还会来干涉。后来他们发现我能把土司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每个月我只需要把门票的一半收入给他们，他们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我也就不需要找理由搪塞他们，他们挺烦的。”黑棋抱怨道。

    莫小熙紧紧握着欧阳昊辰的手，低声开口：“昊辰，天快要黑了。我真的很害怕，昊辰，我们冒雨离开，好不好？”

    欧阳昊辰还没有说话，黑棋就冷冷地道：“不行。你们不能离开这里，你们是今天的祭品，你们不能离开！你们离开了，我去哪里寻找更好的祭品。”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祭品，我们是人，你不会是想拿我们当祭品吧！你是不是疯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怎么能拿我们当祭品！”莫小熙高声喊道。

    “别喊了。你再喊也没有用，你们逃不掉的。下山的路早已经封了，怪只怪你们运气不好。只要一下暴雨，下山的路就会被封了，因为他们害怕山下的人上山遇上危险。他们也特地吩咐过我，如果有客人留在山上，就让我代为照顾……”黑棋冷冷地开口。

    第151章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