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幻梦终结者在线阅读 -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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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械音:警告警告,系统需要更新管理者,自爆程序启动,倒数计时开始

    ☆、第六章

    东亞是个包容度很高的帝国,对待处在敌对地位的西苑也从未中断过与其的贸易往来。在这个和平的年代,两国更是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友好,每隔十年两国会派出属于自己的代表团到对方的领土,说得好听点叫建立友好邦交,实质上就是上门挑衅外加打探敌情。

    两国牢牢的占据着大陆的东西两端,去年东亞的代表团刚刚从西苑回来,今年西苑的就组团过来造访。

    作为东大陆实力最强的帝国,东亞自然有十分完善的外交部门。按惯例,接待远方的客人们那都是外交部门的事,但今年这支队伍里还有西苑的继承人,洗尘宴便成了国宴。

    不管是东亞接任者亚历克斯还是撒伽大帝都将会出任这场国宴,基于场地问题,能够坐到好位置的也就那么几个。作为亚历克斯的老师,言末自然也出席了这次的宴会。

    比起那些拼命往撒伽面前凑的年轻贵族们,言末选择了二楼一个无人打扰视角却不错的角落,能够清楚看到大殿中央的情况,也能让坐在撒伽下方的亚历克斯不费力就能看到自己。

    作为东亞的首辅大臣,拉非尔却也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而是选择和言末坐在一块,关注着下面的动向。若不是沾了祭司大人的光,这本该爆满的二楼又哪里会这般清净呢,那些贵族还有大臣哪个不知道,首辅大人不喜欢被人打扰。

    言末把视线投向自己教导了好些时候的学生,小孩今天穿的极为正式,和撒伽身上衣服的款式除了型号没有别的不同,只是同样的衣服穿在撒伽身上是冷硬锋利的感觉,亚历克斯穿起来却只能说是秀气。少年挺直这小身板,努力学着父亲的一张冷脸。

    气势倒是有些,不过比起撒伽的不怒自威显然还差得很远。而且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觉这位帝国第三尊贵的人的左手此刻紧紧的攥在一起,还微微的有些抖。

    终究还是欠了火候,但比起初见是那副绵软的态度已经好了很多。言末随意的捻起一颗这个时节很难见到的紫果(也就是被称为葡萄的那玩意),给了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孩一个安抚性的笑容,等人脸上明显放松下来才对着另一边投过来的冰冷视线报之微笑。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位总是对着他冷若冰霜的陛下居然没有把冷眼看回来,而是愣怔的看了他一会,才把那尊贵的头颅给别扭的扭了回去。

    言末这副壳子的视力极好,自然也看见了对方眼底下淡淡的青影,联系一下对方的反常举动,他很快就得出了事实真相,我们英明的大帝因为做噩梦失眠了。他没有忘记源零昨天对自己的那些话,属于凯利格三世的那些记忆已经开始苏醒了。

    那是撒伽不该背负的债,但谁叫凯利格对自己弟弟执念太深,导致他的记忆被强行的加到了撒伽的身上。那位可是历史上出了名的暴君,生前杀过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

    因为是被杀戮勾起记忆的苏醒,按照源零提供的信息,这几天撒伽都会做些鲜血淋漓的梦境,即使撒伽心理再强大,整晚的做这样的梦也是承受不住的,何况这梦境里还有他刻在骨子里的某个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睡得太久,言末现在的壳子就算连着熬一个月不睡觉也是没什么问题的,昨天在拉非尔走后,他就换上了源零不知从哪里搜刮来的真实版历史,把撒伽的前身和言末?凯利格的纠葛给认认真真的研究了一遍。也就大致能够理解为什么凯利格三世还能带给撒伽如此大的影响。

    言末本身是对感情淡漠的人,不管是对人对物都从来没有过执念,在外人眼里一直是个温雅如玉的君子,不花心又是个负责的好父亲。

    虽然说是□□了些,但男人没有魄力哪里又能撑得起那么大的一份家业。这样一个完美好男人的形象在外人眼里根深蒂固,却并不讨他那个追求真感情的妻子欢喜。

    但他更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不受自己喜爱的女人去委屈自己,如果言末想,他自然是能够轻易教自己的妻子以为自己深爱对方,只是公司的事已经足够他忙碌,他实在不想为了这么一段他不需要的感情费心费力。

    但他对自己唯一的儿子还是不错的,不管是生活上还是感情上他都对自己唯一的血脉付出了不少的心力。

    不管自己的妻子怎样努力,小孩子也是从小和他最亲近。谁能知道结果还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让他第一次栽那么一个大跟头,直接就把命给丢了。

    一开始变成游魂的时候言末不是没有过怨恨的,可是冷眼看着自己儿子的那副模样,便很快把又把这股怨气给散了个精光。他本就不是感情强烈的人,不管是喜爱或者是怨恨都不会在他的身上停留多久。

    自然是不能够体会到凯利格三世的执着,但那个帝王实在是和自己的儿子太像,都是个极致的偏执狂,言末多多少少便能够理解这种疯狂。以言末对言陵的了解,如果把故事中的人换做是自家儿子,别说是一世,怕是得纠缠上千千万万年都不肯死心。

    看着楼下努力想让自己变得更加成熟的小孩,言末的眼里浮现久违的宠溺,亚历克斯毕竟和言陵不一样,可惜的是这么好的一孩子却有个如此糟心的父亲,叫人如何能不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