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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官方的致谢词,薛延都有点纳闷了,他蹙着眉:“别啊,我没什么兴趣知道你的事儿,我搬出去是跟我男朋友一起住的。” 行李箱的锁扣骤然咬合,发出极其突兀又锐利的噪声。 何羽被吓了一跳,往后小幅度缩了缩,不过却莫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自从上次被薛延撞破那件事后,他就整天提心吊胆的,害怕薛延该怎么看他、会不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 尽管对方说话的口气又冷又冲,可他却奇妙地轻松了:“好,谢了。” 见薛延收拾得很快速,就要拖着箱子走了,何羽又在后头补了一句:“祝你跟裴神99!” 虽然祝福老土又酸掉牙,但还是比较有效地取悦到了薛延,他弯了下眼,也回了句土味:“你也早点遇到对的人。” 搬出去跟裴越川住之后,为了不过上日夜颠倒的生活,薛延强烈要求跟Alpha分房睡。 并且义正言辞,约法三章:只能双休一起睡,其他时间严禁过界。 看着Omega臭着脸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霸王条款,又豪迈地在上面按了个手印,裴越川只好暂时签订了这份丧权辱国的条约。 作为回馈,薛延主动上交了财政大权,将自己囤了一学年收入的银行卡给了裴越川。 裴越川:“?还挺见外的。” 薛延忍痛割爱:“你懂什么,这就相当于男人把工资卡上交给老婆一样。” 裴越川又笑:“你是不是搞反了?” 这下薛延听得不爽了,“什么?!你说我不是男人?!” 裴越川慢悠悠将卡塞回Omega的口袋里:“我说我才是你老公。” 最后薛延拒不承认对方的“老公”头衔,硬是要尽忠尽责,将卡塞给裴越川。 然而霸王条款没能维持多久,就被制定人反手打破。 裴越川倒是恪尽职守,又是当甜O的保安、甜O的司机、甜O的男仆。晚上洗个澡,光着膀子出来,浑身都散发着交缠了荷尔蒙的雪松味信息素,闻得薛延如痴如醉。 跟Alpha同居后,薛延连事业都不要了,就当个甩手掌柜,全权交给白星和姚小莲干,自己坐收利润。每天一下课,他就堂而皇之钻进裴越川的车里回他们的爱巢。 今天才星期四,薛延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余光盯着Alpha裸在外面的rou.体不停地瞄,“裴越川,你故意散味儿勾我呢?” 正弓着腰在冰箱下层取冰水的Alpha动作一顿,“散味儿了?” 薛延耷拉着胳膊扒在沙发背上,游离的目光又聚在Alpha漂亮流畅的背部肌rou线条上,不动声色地咽下了下口水,毫不讲理:“孤A寡O,还不穿衣服,你的A德哪去了?是不是想挨骑?” 裴越川拉开易拉罐喝了口冰水,又随意在沙发上找了件短袖套上,一本正经道:“下次我注意。” 跃跃欲试的薛延咽了口闷气:“……” 不过裴越川散了味儿这事,放在平常绝对令郑亦凡大跌眼镜。裴顶A性冷淡多年,信息素从来都是藏得滴水不漏,一般不会轻易泄漏气味。 而Alpha的易感期是半年一次。算一算时间,他将近三月的时候刚关的禁闭室,这会儿都快九月底了,也该进入易感期了。 结果半夜的时候,薛延又跑过来爬他的床了。 如果说上回薛延还是晕晕乎乎的,这回估计就是神采奕奕了。 薛延轻车熟路进了Alpha的房间,直接掀开了薄被,一言不发地跨坐上去扯对方的短袖。 还是初秋的天气,不算很凉。裴越川睡眠浅,感受到腰腹上陡然的重量后,便醒了大半,眯着眼看身上的Omega。 “不睡觉跑来干嘛?” Alpha的声音磁得撩人,带着刚醒的惺忪沙哑,听得薛延更心痒了。他伸手按着对方紧实漂亮的腹肌,不由分说地就俯身吻了下去。 裴越川算是彻底清醒了。半夜爬床的这个Omega跟采花大盗似的,还只穿了上衣和内裤,光溜溜着两条又白又滑的长腿,缠在他身上,摁着他亲得毫无章法。 裴越川也被撩得口干舌燥,拉开薛延的肩膀,声音更沉了:“你不是说,只有双休可以吗。” 他重复着对方之前制定的条条框框,却又见他的Omega抬起脸,眼眸晶亮纯粹得像一圆明月,亮晃晃的,又直勾勾盯着他,眼底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薛延实名制双标,舔了下唇角,笑脸盈盈:“那不管,反正明天早上我没课。” …… 隔天,从不逃课、出勤率百分之百的优秀学生代表裴越川,破天荒旷了一早上的课。 郑亦凡几乎快把他电话打爆了:“点名GG啊裴狗!!!全院老师都认得你我们谁能替你!?” 裴越川还挺镇定:“昨晚没把持住,睡得太晚了,抱歉。” 郑亦凡捂着心口,咬牙切齿:“我怀疑你在虐狗但是我没有证据。” 八点半的早课,自从郑亦凡搬进416之后,416更加荒yin无度、夜夜笙歌,每回都指望着裴越川能提前去占个座。今天四个Alpha还跟往常一样,打着哈欠抠着眼屎,踩点往教室跑。结果放眼望去,只有第一排的死亡座位还空着了。 他们的救世神裴爹连影儿都找不见。几个猛A坐在第一排宛如活靶子,差点在专业课上被老师狙击到呕吐。郑亦凡捶胸顿足:“这星期就放小长假了,你俩就不能忍忍吗?果然还是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