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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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禁记起当时自己的模样,穿裙子捧一杯水,专心又焦急睨着场上情景,就怕某个人输。 可那个人啊,从来没让她失望过。 她因此常常享受着院内其他女孩的羡慕目光,因为只有她可以靠近他。 欢笑声似从未变,又似变得天翻地覆。 女孩牵着一条狗懊恼离地远远,可那脸上泛着嫣红,健康又灵气,那是幸福的象征。 曾经她也是这样幸福的。 “呵……”盛瑶从窗户边离开,手机在梳妆台上,她拾起,脱落的指甲斑驳,抵住在蓬乱发边,“阿姨,今天时郁在家,小七不是想见哥哥?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非零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6章 哥哥 傍晚时分时家来了客。 一个小姑娘, 扎着高马尾,肤色奶白,不过说苍白也可以, 加上凶凶的表情,使得原本摸样儿不错的长相变得一时不好使人接近。 石夏年站在她旁边, 优雅哄,“七七快叫奶奶。” 这个叫七七的姑娘并不动,而是一双眼始终盯着沙发方向,充满敌意。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披肩卷发,脸看热闹似转过来时,令小七七想到了自己最爱不释手的一只洋娃娃。 她表情更凶, 小胸膛都起伏起来, 倏地将石夏年撞开,咚咚咚跑到沙发边,对明当当吼:“你走开!坏巫婆!” “你才巫婆。”明当当可不惯她,毫不客气回应一声。 玄关处一阵尴尬。 石夏年边脱大衣,边让管家放下礼品。 奶奶说了一句浪费。 石夏年笑, “妈怎么跟我见外。平时也忙,难道过年还不能孝敬孝敬吗?” 奶奶无话可说, 只能回以微笑。 石夏年又问,“时郁呢?” 满屋子看不见儿子人,她弯腰脱靴子抱怨,“前两天叫他去我那儿吃饭, 总找不着人。” 奶奶皱眉,终于找到一个和前儿媳妇共同的话题,“你当妈的平时不关心, 过年过节才做样子,孩子哪能和你贴心。” “妈,我不是忙么。”石夏年老一套,换完鞋子进来,笑容满面,“这不是当当吗?” 明当当正和那小东西大眼瞪小眼,闻言,终于装不了死,给了石夏年一个眼神,“阿姨好。” 石夏年满意,过来瞧她,稀奇的样子,“当当真是大了,电视上看着没真人美。”又笑,“别和meimei计较,她被我惯坏了。” “不会。”明当当皮笑rou不笑。 “今天和哥哥一起来的吗?” “恩。” “哥哥呢?” “不知道。” 石夏年打量她,意味深长,“不是和哥哥住在一起?” “是。”对方难道想看到她羞愧和时郁同住吗?不,如果是这样,石夏年就要失望了,明当当绝不会羞愧,她甚至比眼前这个小不点更有资格叫他哥。 如果只凭血缘维系情感,那石夏年,明江远这类父母,早该与他们剥离千万次。 血缘在她这里一文不值。 所以她目光骄傲,坦荡荡的火灼般直视对方。 石夏年将眼前这姑娘从头到脚审视一番,倏地笑了,到底是老道之人,沉稳叹,“当当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时郁谁都不好靠近。”又笑意拉大,“时郁从小就喜欢小孩,第一次你们见面时,我就说了他会带好你的。果然。他现在成了你最重要的人。” 明当当回以一声轻笑。 石夏年拉过那小女孩,在旁边老虎椅坐下,“咱们七七,等会儿见到哥哥要乖一点,哥哥喜欢小孩,但只喜欢乖小孩知道吗?” 女孩闻声点点头,并奶声奶气,一改方才的无礼,“那哥哥什么时候来?” “马上就来。”石夏年刮她鼻子。 小姑娘笑了,一时变得腼腆,但是眸子一旦扫到明当当就赏一个大白眼,好像与她有血海深仇似的。 明当当继续吃薯片,盘腿坐,谁也不理。宛如这就是她的家中这般自在。 石夏年和前婆婆聊了一会儿,又去书房见爷爷,同样把女儿带着,至于小姑娘喊没喊人,不好说。 太远,听不清。 明当当收回自己竖起的耳朵,闷声叹气。 “怎么了?”奶奶敏锐,笑着问她。 明当当也不隐瞒,“早知道她来,我改天来了。” 这下换奶奶叹气,叹完还摇头,大过年的,仿佛无法安度似的。 明当当安慰,“您别这样。我随便说说。我和她不相干,才不会影响我。” “她影响时郁……”奶奶苦笑,“不过我们隔代也管不了他们母子。” 明当当低头,不知作何回答。 如果真要说,大概就会说石夏年活该。谁让她当年对时郁赶尽杀绝,为了叫他回国,连学费都不给他。 还拿她,威胁哥哥。 想想时郁那几年吃的苦,没有帮助,自己当时还恨他,三天两头打扰他,责怪他丢下自己。 他当时从来不说自己苦,最严重的话就是,哥这边出了一点问题…… 现在想想,岂止是一点问题,他全部财产给她买了房子,没有学费,没有生活费,还被石夏年围堵,日子该多么难过啊。 怪不得奶奶早上在房里说,时郁怨他们。 大概连爷爷奶奶他们,当时都是在暗暗赞同石夏年的。 到底什么仇呢?大家这么恨他接触音乐? 明当当嘴里的薯片霎时不香了,她感到羞耻,因为她曾经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在追逐梦想的艰辛道路上,拖着他使他更艰辛。 甚至,他和石夏年的关系,也算是由她做了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断。 如果哥哥说,他对石夏年还有期待的话,她就更难辞其咎了。 尴尬。 明当当意识到自己在时家此时的尴尬,心情沮丧,没有一开始面对石夏年冲锋陷阵的豪气。 怏怏的。 晚饭前,时郁到家。 一进门,见她愁眉不展,稀奇问,“怎么了。” 出门拜年前这丫头还生龙活虎,两三个小时就这副模样了。 明当当翘着嘴巴,一言不发。 这时候奶奶走过来,直接就对他说,“你带当当走,别搁这儿吃了,吃吵起来。” 音落,时郁发现了衣架上的女士外套和地上一大一小两双女鞋,盯了两秒,眸光再抬起时微微变色。 明当当心一沉,忐忑看着他。 这时候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声音,伴随着小女孩跳闹动静,显然,那对母女下来了。 时郁慢条斯理取下自己大衣,顺便将明当当的也一并取下并亲手给她穿戴。 石夏年下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情形,兄妹和睦、情深,她微顿,一句你们干什么去尚未出口,两人便利利索索消失在她面前。 “妈!”石夏年惊呼,“他怎么走了!” 奶奶说,“他有事,不在这边吃了。” 石夏年恼火,对旁边哭哭啼啼的女儿一喝,“别哭了!真没用,刚才看到哥哥不知道喊?” “你骂小孩干什么。”奶奶不赞同,轻柔过来哄孩子。 小女孩红着眼睛,泪儿直掉,问了一个着实奥义的问题,“哥哥为什么不理我?我才是他亲meimei。” 老人语塞。 …… 出了家门,两人一路往停车位。 明当当话多到关不住。 “那你meimei?” “她今年八岁哎!” “我第一次见你也是八岁。” 上了车,在副驾上,她仍好奇,“她为什么突然把孩子带来?奶奶说她第一次带孩子来,不是太奇怪么?” “她是不是觉得,我跟你和好了,她让小孩过来可以和你修补关系?” 这么说着,语气突然哀伤,“毕竟她才是你亲meimei……” “这什么?”他没有回答她的任何问题,扣安全带,倒车,方向盘刚一撩了半圈倏地一停,卡在道路边,引擎嗡嗡震着,如他发出的疑问,在狭小车厢内令人无法忽视。 “……”明当当浑身一凛,瞟着视线看他。 他侧颜立体,淡白光线中睫毛落下一道卷翘阴影,显得很柔,但一边唇角微微扬起的样子又充满威严。 似乎连喉结都在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