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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山的阴面,晒不到太阳,风冷得渗人,天上云越聚越多,似乎要下雨了。 沈辞岁坐在车里,把车窗摇下去点儿,问靠在车门上的原星野:“你就不怕他们还有人吗?” “如果还有别人,刚才撞我们的,就该是两辆车。”原星野伸出两根手指,给沈辞岁比划了一下,“前后夹击,这才是最正确的对策,我想跑也跑不掉。” 沈辞岁心说的确只有两个人,原星野的思路很正确,点点头。 “宫涯半个小时后就会到。”原星野看了眼终端,转而看回沈辞岁,想起什么,问:“你是不是马上要实习了,来近卫局怎么样?” “我已经找研究所了。”沈辞岁拒绝,“明天就去签合同。” 原星野不好再说什么,哼了声转开头。 一阵风吹进车内,沈辞岁脸色变了变,迅速扭头,抽出张纸巾挡脸,肩膀一颤,打了个喷嚏。 原星野闻声回头,沈辞岁眼角红了,鼻尖也是,看起来像着凉了。他觉得不可思议,开门进来,找出那条毛毯丢到沈辞岁身上,奇道:“不过是在湖边坐了一上午,就能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原老板:还是锻炼少了 第23章 chapter 23 沈辞岁把窗户升上去, 抖开毛毯盖好,塞上耳机,不和原星野说话。 宫涯在二十分钟后赶到, 带着一队人,见到原星野立刻敬礼。这队人分成两批,一批到湖边树立林去处理尸体,一批将原星野绑在栏杆上的人押进车中。 原星野摇醒蒙着毛毯睡觉的沈辞岁, 换到宫涯那辆飞梭上。 比起原星野飞梭里的冷淡布置,宫涯的就要温馨许多, 车前挂了平安扣, 后座摆着两个可爱的抱枕和玩偶。 沈辞岁下意识把抱枕抱在身前,就见原星野伸手过来, 用两个指头捏走、丢到前面副驾驶座上,语气里充满了嫌弃:“他家小孩在上面流过口水。”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早就洗干净了。”宫涯坐在前面, 表情无奈。 原星野不为所动。 回程的速度比来时快上许多。沈辞岁跟原星野在近卫局附近的餐厅吃午饭,然后就近去了原老板的办公室看书——他落在湖边的书包被原星野手底下的人一并带回来了。 原星野不在, 偌大的办公室里就沈辞岁一人, 本该乐得自在, 但看了几行书后,他发现自己是真的着凉了。 脑袋昏昏沉沉,抬手一摸,还有点儿发烫。 “37.6度。”Lo通过终端检测到沈辞岁的体温,“在发烧了, 你得吃药,不然晚上又难受。” 沈辞岁靠在沙发上,神情恹恹:“这里没有药。” Lo:“从近卫局正门出去, 往左走53米,就有药店,往右走183米,有一家社区医院。我觉得去医院比较好。” 沈辞岁说了声“行”,却没立刻动身。Lo催促几次,他在沙发上赖了将近十分钟,才穿好外套、围上围巾出去。 翡冷翠的天空完全阴下来,整个世界都灰蒙蒙,行人很少,倒是有几只麻雀在马路上来来回回。 沈辞岁在近卫局门口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瓶热饮,慢慢吞吞跟着Lo的指示往社区医院走。 这个季节感冒着凉的人很多,门诊大厅里挤满了人,沈辞岁去自助机前排队,轮到他时,往感应区刷了一下终端。 个人信息弹出来:“沈辞岁,男,22.5岁,身份证号3……” 他按下确认,选择要挂的科室,然后付费。 在诊室门口排队倒是快,医生非常流程化地让沈辞岁测体温,检查舌苔和喉咙,再问了几句情况,便开始写药方。 沈辞岁听到这种敲击键盘的声音就头疼,问:“有什么能好快一点儿的药吗?” “好得快与慢,看你个人体质和习惯。”医生对他道。 “那有能稍微好快一点儿的方法吗?”沈辞岁换了种问法。 医生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稍作思考,道:“给你打一针吧,效果会更强一些,不过还是要配合吃药,饮食也要多注意。” 沈辞岁:“谢谢。” 接下来便是去窗口拿药、到护士站打针。沈辞岁凝血功能不好,护士小姐拿棉花帮他按了好几分钟,才把血止住。 沈辞岁穿好衣服,拎上那一袋子药离开社区医院,走出十米不到,就觉得困意不断往上涌,停下来打了个哈欠。 “医生有说这玩意儿副作用是瞌睡吗?”沈辞岁眼里浸润着水光,看起来很迷茫。 “他没说有副作用。”Lo道,半秒后又说:“我查了,给你打那药的确含有助眠成分。” “我就不回近卫局了。”沈辞岁打了第二个哈欠,困得睁不开眼睛,他不仅不想回近卫局,甚至还想到医院开张病床直接睡下。 “回原老板的别墅吧。”Lo说,“我瞄了眼,肖恩在宿舍打游戏呢,他太吵啦。” 沈辞岁不反对,让Lo帮他叫了辆飞梭,又发消息和原老板说了声。 这里到原星野的别墅有一段距离,加上路况不好,某些路段堵车,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沈辞岁在飞梭上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会醒来,进了屋、坐到沙发上,才舒服些。 Lo让家政机器人给他倒水,又是一阵催促,沈辞岁才把药吃下。 他倒在沙发里,拿了个抱枕挡在脸前遮住光,对Lo说:“之前没找到机会问,中午那两个人,真的是冲着原星野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