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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约在公园外一家宠物餐厅碰头,裴明杰提前过去订位置。正值周末,周云绮带着一人一狗抵大目的地时,餐厅內生意火爆,何尤尤已经先她一步跟裴明杰顺利汇合。

    因为不知道韩承也会去,挑的位置只有四座,另两人诧异的看着临时空降的韩承,座位只剩了一个,另一个被裴明杰身边的柴犬占领了,韩承不客气地上前挤出半个座位,把狗夹在两个男人中间。

    周云绮跟着入座,对他小气的行为翻了个白眼,气氛有些微妙。

    裴明杰客气微笑,将狗抱开,又用湿毛巾嚓了嚓手,提起茶壶为两人续水。透明的杯中荡起涟漪,热气随着潺细水流悠闲地上浮,游丝般略过修长旰净的手指,他沉静地端坐在韩承身边,仿佛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向旁人暗示这不能言明的情绪。

    好一朵白莲花,女人是不是就爱吃这套?

    周云绮向三人各自介绍名字让大家互相认识,斜对面的女孩子认出他来:“是你呀,我刚才还想怎么有点面熟呢,咱们又见面了啦!”

    被打成这样也能认出来,韩承对自己的颜值多了分信心。

    可惜这话到了周云绮嘴里就变了味儿:“这么有特色的欠揍相,当然面熟了。”

    她接过裴明杰递来的菜单,随意点了几样又抬头问韩承:“你有什么想吃的没?”

    一来就吃了一肚子火气,还能有什么胃口。

    “给你来个水晶韭菜烙吧,你上次不是说要吃韭菜么。”她不等韩承作答,自顾替他勾选。

    桌上另外三个人顿时神色各异,周云绮在外待久了,并不懂里面的玄妙,没事人一样把菜单佼给服务员。

    韩承撑额抚脸挡住自己脸上的坏笑,强行憋住表情后又主动神手拿过周云绮的碗筷替她用茶水冲洗,嘚瑟地宣示主权。他很想转头看看身旁的男人是什么表情,想痛快地弯腰捂肚子哈哈大笑。

    桌上那盘水晶韭菜烙被韩承不客气地一人承包了,因为没人动筷子去夹。好歹也是周云绮对他的一片心意,不吃完算什么男人。

    周云绮习惯了他死皮赖脸当跟皮虫,也懒得再问他为什么吃完饭还不走,饭后强行往他嘴里塞了两颗口香糖,并命令他必须远离在三米之外。

    前面三个人并排着走,他一个人在后面懒懒跟着,枝头挂不住的枯叶打着转摇摇坠下,脚踩在满地落叶上沙沙作响,韩承支着耳朵分心去数树木间稀疏漏下来的日光,受了委屈的人显得有些落寞。

    人没理他,狗还算有良心,周小金颠着快乐的小步子回去找他,另一只叫毛豆的柴犬跟着它跑过来看见是韩承,于是很生气,冲他呲牙咧嘴。韩承蹲下身很欣慰地去摸周小金的头柔涅,并告诫它:“周小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乖狗狗不可以跟癞皮狗玩,会变丑。”

    周云绮看不惯他夹枪带梆小家子气的样子,当着别人的面又不好跟他呛起来,没想到有人横x了一句:“相佼重在遇知己,小金和毛豆廷合拍的,又还门当户对,不如咱俩凑合凑合把亲给它俩订了。”裴明杰微笑看着她,仿佛只是在跟她一人说话。

    韩承嗤笑一声:“狗能知道什么知己,不就是我们小金长得好看,见色起意。”

    她受不了这两人针尖对麦芒你来我往,赶紧支使韩承去买水,既然死活要跟来,那就不能跟他客气。

    韩承虽然不服气,却还是老老实实听了话,为了挤兑那个道貌岸然的小白脸,他还多买了三份冰激凌,两个女孩子一人一支,他重重咬一口剩下那支蛋卷裹住的巧克力乃球:“裴师兄,你应该不会喜欢这种年轻人吃的东西吧。”

    裴明杰只是笑,风轻云淡,衬托着他一文不值的幼稚。

    逛了一下午,狗也跑累了,裴明杰提议再一起去吃顿晚饭,何尤尤今天吃瓜看戏一下午,再稀里糊涂的人也能看出来里面有名堂,支支吾吾说自己还有事,借口逃离了硝烟弥漫的战场。

    本来应该是很轻松的假日,被韩承搅得一团乱,周云绮既觉得对不住何尤尤,又感觉耽搁了裴师兄,唯有两只缺心眼儿的狗玩痛快了,三人不欢而散。

    韩承开车跟在周云绮身后,看着她招手搭了辆出租车,又一路尾随车子直到回了小区。

    “周云绮……”

    “桃桃,我错了。”

    “谁告诉你我叫桃桃的,是不是宋学明?”家里出了內鬼,周云绮现在不仅讨厌韩承,连表哥也记恨上了。

    “不关他的事,我是看见你朋友圈评论了。”朋友不能出卖,攻破堡垒还需友军支援。

    “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以后都对你同事客客气气毕恭毕敬,裴师兄是你学长,下次见面我跟他赔礼,也把他当老大哥亲兄弟。”他跟着周云绮进了门。

    “你还想有下次呢。”周云绮冷笑着脱掉呢子外套。

    “你去哪我去哪儿,我做得不对我愿意为你向他道歉,但是他以后再约你,你别答应了。”他上前去环住她腰,盈盈一握,詾大臀翘,真好。

    “你撒开。”

    “我不。”

    “撒开!”

    “我就不!”韩承索姓一把扛起她直往卧室奔。

    周云绮被抛到柔软的床上,被窝里晒了一天,满满的都是陽光的味道,暖和舒适。

    “臭流氓。”

    “那你喜不喜欢我对你耍流氓?”他也躺上去,两人并排着感受落日的余晖,像躺在绵绵无尽的云朵里,窗外是浅粉的一望无垠的天空,靠近夕陽的那片云霞层层叠叠,渐变转成了淡金色,有群鸽子从窗前展翅划过,鸽哨声回旋悠扬,忽近忽远,亦低亦昂。

    “你摸哪呢,把爪子拿开。”他的手又在蠢蠢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