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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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轮西垂的时候,她才慢吞吞地回镇北侯府去,跟在她身后的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索性连踪迹都不遮掩了,谢明意就将手中的东西都给他们拎着。 等到她踏入镇北侯府,就看到管家一脸欣喜莫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弄得谢明意有些莫名其妙。 “乡君,您不在府中可是乱了套了,快些。”管家嘴中不停地催促,唯恐谢明意迟了一步。 谢明意面不改色,依旧不疾不徐地往正房而去,走到跨门的时候反而停下脚步,皱眉看着从上房方向而来的一干人。 准确而言,是看向其中的一名妇人,约莫三十岁的年纪,头上簪着清雅的玉饰,细眉长眼,看着端正文秀,可正是她勾起了谢明意久违的回忆。 江宛宛的嫂子,在千佛寺刺激原身可有她的一份功劳。 那么,这些人都是江家的人了,谢明意脑海中闪过很多,最后她冷冷地看着她们远去,什么都未说。 管家心中知晓以前的夫人对江家有芥蒂,面色略有些尴尬。江家自江太尉死后便一日不如一日,之前他们掺和进魏王的阵营中又被剥夺了官职,这次想必是想通过老夫人来修复家关系,被乡君遇到真是不美。 然而出乎管家意料,乡君居然未询问江家人为何回到侯府来。 谢明意挑了一下眉,这是镇北侯府,李老夫人要见谁和她这个客人又有何关系。 她看着江氏一干人远去,站在原地好一会儿。 管家脸上闪过焦急,想开口说侯爷久不见乡君人影发怒将今日的药全部给砸了,两个小主子也念叨了几遍要娘。但谢明意此时瞧着心情不好,管家只好作罢不提。 “娘!”谢明意一走进门,鼻子最尖的谢大崽就闻到了甜甜的味道,冲着跑出来,盯着她手中的油纸包眼睛一眨不眨。 谢明意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问他,“今日乖不乖?” “崽崽乖,meimei睡觉,爹爹不乖!”谢大崽人小鬼大向娘亲告起状来,掰着手指头说爹爹砸了绿色的碗,里面是苦苦的东西。 说完他挺着肚子往前凑了凑,手指指着油纸包,“好吃。” 谢明意拉着他的手进门,脸上挂着再温柔不过的笑意,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侯爷今日可是胡闹了?” 她淡淡瞥了一眼噤声不言的下人,每个人几乎头都要垂到地上。 祁朝晖半躺在榻上,看她眉眼弯弯,脸色冷沉,“本侯纵使伤死,乡君在外也是快活。” 对着明显怒意未消的男人,谢明意轻轻一笑,走上前用手抚摸他的额头,“莫要生气了,怒气伤肝,侯爷可得好好养身。” 她语气娇柔,细声细气地凑在男人耳边哄他,祁朝晖眸光骤然深沉,喉结轻轻滚动。 谢明意嫣然一笑,凑过头在他的喉结处吻了一下,香水萦绕在他的鼻尖,“侯爷是想这样才会消气吗?” “好吃!”谢大崽扒拉着糕糕,一块一块埋头吃的香,连爹爹都抛到了脑后,只恋恋不舍地想起meimei来,跑到meimei睡觉的暖阁,口中嘟囔,“meimei吃吗?” 谢小崽睡的正香,动了动鼻子眼皮不动,谢大崽顿时眉开眼笑,嗷呜一口吞下点心,“meimei不回答,崽崽全吃了。” 此时室中只有识趣低头的下人,谢明意才会故意亲他逗弄。 “你,”祁朝晖心中既惊又喜,面上却什么都不露,一双凤眸黑的吓人,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想要什么?那个琴师的消息?” “我不想要什么,只想要侯爷乖乖的。”她红唇翘着在他暗沉的凤眼轻吻,带着虔诚和温柔,“侯爷可以乖吗?” 温热的触感让祁朝晖的心中涌入无限的欢喜,忍住不在眉眼间显露出来,“日后不准在府外那么久。” 谢明意垂下头,柔声向他解释,“侯爷,这是镇北侯府,方才我遇到了不想见的人,日后还会有更多,你也要体谅我。” 不想见的人?祁朝晖浓黑的剑眉蹙起,抓着女子的手把玩,“本侯依你。” 倒是和谢大崽一样好哄,谢明意唇角笑意加深,这件事终究是她亏欠,养伤的时候对他软着也算是一种弥补了。 接下来她任劳任怨服侍这位受伤的大爷,喂膳喂药。 等到这位大爷微阖了眼睛,神情放松一副满意的模样,她才功成身退,领着两个崽崽往厢房那里去。 “今日做了什么?”祁朝晖神态慵懒,眼尾微挑注视着浅笑颜兮询问女儿的女子,还有仰着头一本正经回答的女儿,“吃饭,写大字,看花花,喂鱼,还有睡觉觉。” 女子的声音渐渐变小,他脸上的神情也慢慢带了柔和。白日里,他以为她不会再回镇北侯府了,幸好,还好。 如此过了几日,谢明意细心照顾,眼见着男人的伤逐渐好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去了几分冷硬。 她派人打听终究未打听到商初的去向,她不禁相信了男人的话,商初真的在他手中,于是忍不住开口要见他。 这次祁朝晖许是被她事无巨细地温柔照顾着,未冷下脸来,只是面无表情地吐了两个字,“明日。” 闻言,谢明意微怔,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同意了。 祁朝晖扫了她一眼垂下眼帘,如果她能一直这么停留在他身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会满足。至于那个琴师,既然是授业的老师,那便耗尽他的价值吧! “侯爷要言而有信。”谢明意弯着眼睛,脸上带出几分开心来。 “聒噪。”祁朝晖薄唇微启,显得不以为意。 次日,谢明意果真见到了一身布衣神情疏落的男子,“乡君安好。” 商初朝她微微颔首,神态依旧,毫发无损。 谢明意冲着他笑笑,瑞王世子的事情她不在乎,他安好即可。 谢小崽眼睛亮了,嗷呜一声笑容满面地扑了上去抱大腿,“伯伯安安。” 祁朝晖见此脸色有些难看,他倒不知女儿这么喜欢这人,“本侯留你一命是要你为本侯的子女启蒙,若不尽心,本侯依旧会收了去。” 他唇角泛着凉意,看向商初的眼神不善,商初淡淡瞥了一眼身旁女子毫不在意的脸色,“侯爷即便不言,某与乡君是友人,也自当尽心尽力。” 商初心知肚明镇北侯是为了女子才肯将他放出来,那日他不小心被抓到这人一脸狠戾恨不得立即杀了他,最后还是冷脸将他押去牢狱。 商初到了牢中,对着狱中的昏暗和简陋失笑,原以为自己是护了女子安全,到头来他却是靠女子活了一命。 镇北侯府多了一位启蒙的夫子,谢大崽和谢小崽每日的生活又开始水深火热/丰富多彩起来。谢明意乐的自在,依旧每日早上服侍男人用药进膳后就溜溜达达出府看戏吃酒,好不快哉! 镇北侯府很大,大到她不曾与李老夫人和老侯爷相遇,但谢明意相信她的一举一动定是传到了上房的耳中。 她不阻止两个崽崽和李老夫人、老侯爷相处,从谢大崽的口中也得知李老夫人每逢有客上门都要拘着他和meimei在身边,为此两个崽崽得了不少的见面礼,很是小赚了一笔。 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地过了月余,祁朝晖身上的伤好了大半的时候,谢明意瞧瞧春光明媚,天气颇好,冷不丁地收拾物什带着两个崽崽回了太傅府。 第92章 谢明意搬回太傅府可谓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她住在镇北侯府是为了祁朝晖的伤,如今伤势好了大半,她自然不会糊里糊涂地再继续住下去, 但她这么直截了当离开也是镇北侯府中人所未意料到的, 尤其是李老夫人。 李老夫人的心情骤然从春日的温暖堕到冬日的寒冷, 在她看来谢氏声名在楚京毁誉参半,镇北侯府百年世家这般容纳她已是宽容大度,到头来悄无声息离开的反而是她, 像是镇北侯府受到了嫌弃一般。 当然她对谢氏突然离开反应那么大还在于她一些隐秘的心思。李老夫人与老侯爷仅育有一子,膝下空虚寂寞, 早就盼着能有四五孙儿环绕逗乐。 可天不遂人愿,她儿镇北侯婚事蹉跎,直到二十有几才娶了谢氏进门,偏偏谢氏三年未有所出。 和李老夫人一般年纪的世家夫人早就儿孙满堂, 唯她膝下空空落落的,一个孙女都没得。她怎能不急?索性连京中大半的宴会也不耐烦去了, 筹划着要给她儿纳妾。 纳妾惹怒了谢家,让谢氏与她儿和离, 李老夫人心中不是不悔, 但想到谢氏一无所出又心生怨怼, 她想要孙儿有何错?谢氏不能绵延子嗣就当不起镇北侯夫人的位置,谁家的郎君没有一两个妾室呢? 之后发生的事情让李老夫人悔透了心肝, 谢氏居然有喜了,还破天荒地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她镇北侯府的子嗣居然姓谢!李老夫人得知消息捂着心口躺在床榻上数日都未缓下来。 李老夫人想见孙儿,但谢氏并不理会她, 只有在谢氏偶尔去郊外庄子的时候李老夫人才能趁机看一看自己的宝贝孙儿。两三年来, 她竟然只草草见过他们几次。 直到北地四州收复, 她儿伤重,谢氏才带着孩子到镇北侯来。这是她的孙儿孙女第一次到镇北侯府,李老夫人既心酸又兴奋,看着虎头虎脑胖嘟嘟的孙儿、粉嫩可爱聪慧的小孙女,李老夫人一颗心活泛起来。 她安排了十几个丫鬟婆子贴身照顾他们,吃穿用度一应都是世家顶级的待遇,比那皇家也不差什么。更重要的是,有客上门时,李老夫人腰杆子硬了,搂着一对孙儿孙女笑眯眯的,听着底下人的吹捧奉承。 谢氏不是个守规矩的,时常出府去,李老夫人心中有些微词但看儿子的脸色将话咽了下去。不过趁着她出去,李老夫人动心思接了帖子去赴宴去,带着乖巧机灵的孙儿孙女,享受着他人艳羡的目光,她觉得自己当真是浑身舒泰。 可是,谢氏不吭不响地带着两个孙儿回太傅府了,不过是一日不见,李老夫人怎么都无法适应,沉着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下人们察言观色,行事言语比之前谨慎许多。 少了孩童的欢声笑语,镇北侯府又回到了之前的静寂。 镇北侯府正房,祁朝晖侧着身子卧在宽大的拔步床上,漫不经心地嗅着熟悉的气息,神色晦暗不明。 他的伤势虽严重但仔细修养数十日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他早就行动自如只是贪图女子少见的温柔,依旧心安理得地扮着伤患。 可是这狠心的女子到底还是不愿在镇北侯府长留,他闭眸呼吸了几瞬,骤然冷着脸起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即若离吗?呵! 太傅府清桐院,谢明意回去也不是临时起意,她住在镇北侯府名不正言不顺,已经惹了不少闲话。在楚京,她是谢太傅的女儿,代表着谢太傅的颜面,太傅府的管家隐晦和她提了几句,谢明意便打算带两个崽崽回太傅府。 昨日她私下问过大夫,男人的伤势渐好,出府的时候谢大崽和谢小崽又死活跟着,于是她想了想直接歇在了太傅府,再派了下人到镇北侯府传信。 至于商初,自然也是到太傅府授业,离了镇北侯府,想必他也自在些。 事关两个孩子的启蒙,男人十有八九不会刻意阻扰。 她这厢还在忙着处理太傅府的事务,就有人来报镇北侯府来人了,谢明意扶额皱眉让那人进府。 她以为来人是镇北侯府的管事或者丫鬟婆子等,手中翻着太傅府的账册看都未看便随口一问,“何事?” 没有应答,只有脚步声和逐渐逼近的高大身影,谢明意转过头去,正正对上一双锋利幽深的凤眸。 她猛地一惊,站起身来抬着头,“侯爷伤势未好,怎可随意走动?” 她怎么都未想到这大爷居然会跑到太傅府来,不过就是一日未照顾他。 身形逼人的男子却未回答她,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一手扣住她的腰肢俯身压下去,动作又重又急。 谢明意感受到唇间的灼热,愣了一会儿才眨了眨眼睛,想要开口那人却趁机而入,强势地堵住她不放,噬咬吸吮。 鼻间唇间都是男人的气息,她的手撼动不了男人分毫,颈子被迫着往后压,折成一个弯曲的弧度。 谢明意呼吸不畅,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整个人要被吞下去,腰间也像横了一道铁臂,她完全镶嵌在男人硬邦邦的胸膛之中,动弹不得。 这大爷发什么疯?这样下去自己的腰就要被折断了,谢明意踮起脚尖试着迎合他,手指也不再抗拒搂在他的脖间。 渐渐地,许是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柔顺,祁朝晖的动作放轻下来,由激烈转为轻缓,由噬人转为缠绵,一手托着她的臀,一手扶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一点一点亲吻她的脸颊。 谢明意终于呼吸到空气,轻轻喘息着,才将那种被吃掉的错觉挥去。 阳光明媚透着绿色的窗纱洒进来,男人的侧脸像是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泽,“放开。”她细语呢喃,终于积蓄了力气去推他。 祁朝晖动作停住,俯下身乌黑的凤眸看她嫣红的唇,她不喜用口脂,但此时朱唇惑人心。他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呼出的气息火热,凑到她耳边语气低沉,“躲到这太傅府来,躲什么?” “婚退了,圣旨给你了,乱党余孽也放了,你告诉本侯还有什么不欢喜的?嗯?”他狭长的眸子尤带着压抑的□□染了潋滟的红色,手指毫不留情地使劲一握。 谢明意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扭头不看他似笑非笑的薄唇,稳住心神道,“不过是回府罢了,如何能说是躲?我住在镇北侯府终究不太合适,侯爷伤势眼看大好,想必也不需要我再服侍。” 她轻声试着和他解释,头往后退。同时心中腹诽如若不是的确自己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定不会这么好声好气地和他叭叭叭。 “只是这个?年前本侯记得你说过婚事,依你所愿,本侯已经准备好了礼,你做了镇北侯夫人,再合适不过。本侯还记得,意儿的孝期也过了。”祁朝晖唇间笑意不减,手指在她的腰间摩挲。 “那时我便说了不过是玩笑话,侯爷千万莫要当真。”谢明意眼神不看他,又道,“再者,婚姻是人生大事,怎可草率,想是还要老侯爷和我父母同意。” 当时她说的可是入赘,老侯爷怎么可能同意? “数月前,太傅就已同意。”祁朝晖定定地看着她,掰过她扭到一旁的头,“你因赐婚一事恼恨与我,如今婚约已除,意儿,你躲什么呢?” 他皮笑rou不笑地按上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