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她理所当然地这么以为。 城月以前也揉过自己的面团,面团又不大,她看彩云她们的都很大。 揉起来有点点痛,但是一会儿就会不痛了。 她自己都是这样,像楚星这么温暖的手,应该会好得更快吧。 她眨着眼看着楚星,似乎觉得他好笨。 她笑了声,“楚星你不会揉吗?你好笨。” 楚星目光晦暗不明,收回视线,轻轻地抓住面团。他向来是粗暴的人,怕伤到她,故而很克制很克制地用了轻微的力气。 但是城月还是吸了口气。 “嘶。” 他停了动作,“怎么了?” 城月摇头:“没事,每次都会这样的。 你继续吧,楚星。你的手好温暖。” 她抓着他另一只手放在脸颊边轻轻地蹭,这动作像小猫一样。 楚星却为她话里的关键词心潮涌动:“……每次?” “嗯。”她点头,语气自然而然。 “我每次,都会自己揉揉的。”她笑起来,眼睛从圆月变成缺月。 他的血液又降回去,“哦。” 的确不大,但是也不算很小。 其实刚刚好。 有存在感,又不会太过突兀。 楚星皱着眉头,心想,若是叫前朝那群人知道,一定又要闹起来,说不定又要写折子骂他。 楚星想到他们跳脚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已。 他嘴角勾出个弧度,被城月眼尖发现。 城月拿手指去戳他的唇角,“你笑啦,楚星。” “是不是感觉揉起来好舒服?我也这么觉得。我每次啊,揉的时候都觉得很软,手感很好。” “嗯……”她沉吟,在思索应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可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她太笨啦,城月想。 她叹口气,放弃这个话题,“反正很好,是不是?” 楚星沉默不语,他确实感觉到了柔软,不过更多的是衣服的粗糙不平。 但这种粗糙和柔软混在一起,感觉也很奇妙。 一边结束,还有一边。 城月打了个哈欠,她快要睡着了。 每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嗜睡也是个毛病。 她的脚上还没穿袜子,缩在楚星怀里取暖。 她脚灵活地往到处乱动,踢到他的肌rou。 被楚星呵斥:“别乱动。” 他一严肃起来,脸色就很可怕,声音也是。城月看见这样子,就不敢乱动,只好乖乖听话。 城月又打一个哈欠,确实没那么痛了。 她的肚子也感觉好多了,就是好像这一次月事的量比以前要多好多。 城月眼睛眯起来,又忍不住打哈欠。 没多久,她又睡过去。 楚星动作一顿,他的话是诚实的。他不知道怎么揉面。 在男女之事上,楚星没有经验。算起来,和城月靠这么近,是他人生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近。 他的动作是机械而重复的,没有什么感情色彩。 但是因为他的手足够温暖,城月还是舒服地睡着了。 楚星见她睡得安宁,便停了动作。他怕她着凉,将身上的斗篷往上扯了扯,遮住她。 不知城月在做什么美梦,她嘴角似乎带着笑意,还喃喃说着什么。 这种氛围如此美好,楚星看着她,忍不住也笑起来。 今天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他们比平时离开得晚。 城月离开温暖的被窝,瞬间感觉有些冷嗖嗖的。 她搓了搓胳膊,坐在地上穿鞋袜。 待到穿好了鞋袜,正要起身,忽略感觉一阵温暖落在身上。 她转过身,看着楚星。 楚星把斗篷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冷的话,带回去吧。这样晚上就不冷了。” 城月看着身上的带着楚星的味道的斗篷,有些迟疑:“这样好吗?可是这看起来很贵重,我还不起你同样贵重的东西。” 楚星道:“那便不必还了。你是我的……” 他一顿,“朋友。” 城月扯了扯斗篷,又笑嘻嘻的。“好哦,谢谢楚星。” 她踮脚,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柔软而又带着幽香。 第16章 味道中 城月裹着楚星的斗篷回了住处,那斗篷材质一看就很贵重,绝不是城月能有的东西。若是让她们看见,肯定会说闲话的,说不定还会给楚星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城月趁着无人的时候溜进房间里,把斗篷塞进了被窝里。 她进门的时候,她们都在吃饭,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城月把东西藏好,出去吃东西。 她来得晚,已经只剩下残羹冷炙。 “怎么来得这么晚,快吃吧。”彩蝶说。 明月姑姑死了之后,彩蝶算是这里对她最好的人了,城月很喜欢彩蝶。 “好,谢谢彩蝶。”城月接过她递过来的碗筷,低头扒拉几口,便算吃过了。 这会儿饭菜都凉了,嚼在嘴里硬邦邦的。城月喝了口水,才囫囵把东西全咽下去。 “咳咳。”热水也是没有的,冷水混合着硬邦邦的米饭,一起滑入喉咙里,城月咳嗽起来。 彩蝶轻轻拍她背,“怎么吃得这么急,慢点。” 城月又喝口水,终于缓过来。她和彩蝶说话:“彩蝶,你怎么会来这里?” 彩蝶长得漂亮,手脚也快,按理说,不应当会留在这里。不过彩蝶平时不爱说话,待人也比较疏离,也就和城月关系稍微好一些。 彩蝶微笑道:“你不懂。” 她总是觉得城月还是个笨蛋,城月挑眉,不想和她争辩。她确实有很多东西不懂的。 “我走了。”彩蝶起身去干活了。 城月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后,慢慢悠悠地起身进房间。因为她不够聪明,有些活不会让她干,因为怕让她做错了,惹得主子不高兴。 因而,城月偶尔会比别人轻松一些。 她回到房间里,躺在自己床上。那件斗篷被摊开,铺在床铺上。 城月一窝进来,就感觉到了毛茸茸的温暖,还带了楚星的味道。她将斗篷裹在身上,好像把楚星也裹在了身上。 一想起楚星,城月就想笑。 她一个人笑得咯咯的,被进门的彩云看见,彩云嗤笑了声,她刚干了活,甩着手,揉着胳膊和白雪说话:“有时候真觉得做傻子好,也不用做很多事,每天脑子里除了吃喝拉撒,就没别的东西了。” 城月不知道这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她听进耳朵里,心里默默地反驳。 才不是,还有楚星啊。 她只在心里说,因为她们不认识楚星。 幸好她们不认识楚星。城月想。 这样就只有她一个人认识楚星,楚星也只对她一个人好。 城月在外面还裹了层被子,好让她们看不见那个斗篷。 这会儿还没到休息的时候,所以城月在被子里窝了会儿,又爬起来,和她们一起去干活。 在出发之前,她先换了月事带。 她的月事虽然来得凶猛,却不会很长,五天左右,便走得差不多。因而也不算太过麻烦。 城月打个哈欠,和她们一起干活。 天气一冷起来,睡觉就成了最舒服的事。虽然被窝里冷,但是和外面的寒风一对比,已经很幸福了。 何况如今有了楚星的斗篷,睡觉这事就更加地舒服了。 城月哼着曲儿,干活的动力都大了。 旁边的人瞧着她,啧啧两声,不再理她。 终于到了睡觉的时候,城月洗漱过后,迅速地躺进自己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