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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果夏陷入沉思。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路西法答应开放地狱的空间,给斯塔克搞房地产,地狱里还有恶魔等等原住民。 而斯塔克企业无所畏惧,欣然决定承包开发。 上面的人类会有什么反应?下面的恶魔会有什么反应? 地狱的房价要怎么安排? 反正贝果夏很清楚,如果地狱里真的能开放买房,他会掏钱。 不仅生前可以住在这里,死后还能在这里继续盘踞。 同样的价格就能包揽生前身后,可比在地面上买房划算多了。 “作为交换……” 路西法说着,掏出一把刀。 另外三个人大惊之下齐齐后退一步,托尼还摆出一个咏春的架势,将另外两人护在身后。 黄狗抬起后足挠了挠耳朵,继续百无聊赖地盯着他们。 路西法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淡定地说:“请你们割下我的翅膀,让我可以成为人类。” 堂堂地狱之主,路西法,居然要他们帮忙,割下他的翅膀? 贝果夏纠结地问:“不会遭天谴吗?” 好歹也是大魔王的翅膀,割了不太好交代吧? 譬如死后,阎王问:“贝果夏,你一生有何建树?” 答曰:“我在西方旅游时割下地狱之主的一对儿膀子”。 遇到明事理的阎王可能就把他当个屁放了。 遇到不明事理的阎王可能从此对他耿耿于怀,视他为隐患,还时不时给他穿双小鞋…… 托尼“啧”了一声,说:“你不要死心眼,不割翅膀也能当人类,告诉别人你是变种人就行了——” 路西法固执地说:“不割下这对翅膀,我和上帝的关联便不能被拔除,我心里有障碍,当了人间也不会把自己当人看待。” 贝果夏偷偷问康斯坦丁:“能割吗?” 康斯坦丁似笑非笑地说:“要割你割,我可不干。” ——看来确实会倒霉。 贝果夏连忙夺过路西法手里的刀,对他说:“你先坐下。” 他拨拉一下旁边那条狗,腾出个地方,自己先盘腿坐下。 待路西法不情愿地坐下,贝果夏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冥顽不灵,按俗话说就叫‘着像’。你想想看,你身上长着翅膀,这是没办法的事,天生的事,不能更改的事。但只要你的心里不把它当一回事,它也就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妨碍。” 路西法陷入沉默。 贝果夏娓娓道来:“反之说来,你若是割下翅膀,心里却还惦记着自己是魔王,天命不凡,是‘有翅之人’,是上帝的儿子,那你就算是身上无翅,胸腔里装着的照样不是人心。” 见路西法从沉默变为若有所思。 贝果夏擦把汗,心想:坐在地狱里,由最大的资本家陪着,和路西法讲佛论道,旁边还趴着一条上帝…… 自己这排面大概是古今中外第一人了。 还没想完,路西法又把刀递过来。 这回他索性不讲道理了:“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不想要翅膀。” 贝果夏:“……” 合着秀才遇到兵。 贝果夏劝道:“你割翅膀伤害不到别人,只能伤害你自己。” 路西法固执地说:“我的身体来源自造物主,我割下翅膀就是为了羞辱祂。” 贝果夏瞅了一眼那狗……上帝。 只见它提起后腿,继续挠耳朵,挠完打个大哈欠。 贝果夏心想:可拉倒吧,这主比三体人还不在乎。 而且那眼神,绝不是假装不在乎。 贝果夏就知道有不少人,比如说言情小说里的冷酷无情的男主,对女主挖眼睛掏zigong,或者听见女主被女配欺负,只会哼一声,厉声说:“那作精自找的。” 端得是冷酷无情。 但事实上,如果女主在别人,比如说医生,手上出个三长两短,他比谁都着急,必然会大吼:“我要让医院所有工作人员全部陪葬。” 确实是无理取闹。 可眼前这个上帝……祂绝不是那种爱在心中,行为悖论的傲娇男主。 人家就是不在乎。 贝果夏怀疑,现在真把路西法的两翅膀割了,原地升起一把火,将它们拔毛做成烤鸡翅,祂也不在乎。 贝果夏老实说了自己现在的感受。 当然,隐瞒了“那条狗是上帝”这件事。 路西法愕然问:“你想吃我的翅膀?” 贝果夏没想到,听了这么一大段,他只在乎这个,顿时感觉这么多话都是对牛弹琴,便愤愤地问:“这是重点吗?” 路西法气道:“你想吃我的翅膀?!” 贝果夏辩解:“你心里还有你的翅膀,如果你真不在乎,那我把你的翅膀蒸焖煮炸煎,你也不会生气。” “这是什么话?你居然对我的翅膀有口腹之欲?!” 贝果夏面对路西法的来势汹汹,挤出一句话:“你的要求,我理解,你的愤怒,还爱祂。” 黄狗打了个喷嚏,抖抖身上的毛。 路西法并没有关心这些。 他张开翅膀,一道风似地消失。 徒留托尼,贝果夏和康斯坦丁,一把地狱之门的钥匙。 以及一个“地狱之主”的头衔。 “我们麻烦可大了。”康斯坦丁忧心忡忡,不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