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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静静观察着宫宴上的一切,卫长彦喊他时他都没听到,在他重新盯着襄王看时,对方猛地掐上他的腰,冷声道:“看谁呢?!” 容真回了神,胡乱说道:“我是你的王妃,要熟悉下你那些兄弟,以后见了面总不能认不出吧?” 对方却恶劣地贴着他的耳廓低语:“本王的兄弟你还不够熟悉吗?” 容真:“……” 卫长彦居然还会开黄腔了,不得了。 宫宴终于开始了,皇上和皇后坐在上面发表完正式演讲,大家浮夸地附和几句,之后都看着歌舞表演在席间自行吃喝。 容真吃东西的时候,卫长彦一直在戳他的腿玩。 容真扭头看他,卫长彦喝着酒斜视着他:“本王在弹琴。” 容真倒没再说什么,矮桌能遮住所有人的下半身,他直接在桌下把腿放在卫长彦腿上:“王爷弹吧。” “……”卫长彦眯了下眼睛,捏着他的大腿轻掐了一下。 容真正和他闹着,忽听皇后开了口,大致的意思就是要所有来的王妃公主表演一些才艺。 容真作为淮王妃,自然也要表演的。 容真外室子的身份其实只要查查,不难知道,皇上对卫长彦不上心,皇后却在他重获恩宠后一直提防着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一个苦养在外面的哥儿能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 卫长彦的脸蓦然黑了,容真看他要起身,连忙拉住他:“我还是有些才艺的。” 卫长彦凉凉道:“游泳吗?” 容真皱眉:“反正我有,你等会看吧。” 他说得坚定,卫长彦也不说什么,情绪却明显有些烦躁,不知在想什么。 席间,一位臣子似乎有些不舒服,禀了声便悄悄离席了。 前面公主王妃的表现都很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放在现代都是选秀节目前十名的高手,容真本身也能挤一挤那位置的,不过这种场合,bug压着,他主世界的技能用不上,便想了个主意。 皇后是想让他出个丑,他不能出丑,但也不用太出挑。 到他出场时,容真询问皇上能否舞剑。 皇上哈哈笑着让人递剑给他。 他提着那把剑走到远处的台子上,身为江禹时,幼年就开始习武,基础功还是可以的。 他舞到最后,知道看众并不感兴趣,早有准备地拿出一节红绳,在所有人疑惑他为何还没结束时,瞬间将一节红绳变成两节极长的红布,搭在胳膊上,之后俯身对上面的人行礼。 这是容真以前偷偷学的小魔术,但他从未给人表演过,因此在系统那里,这并不算是他主世界的能力。 席间所有人惊呼哗然,纷纷问是怎么回事。 就连皇上都起了身,眯眼看他。 容真还没说话,却听襄王起身道:“不过是民间的障眼法罢了,那红绳定在他袖中,红布也是早就藏在身上的!” 容真并不反驳,笑道:“的确是个障眼法,只是为了给陛下、皇后以及诸位助兴,臣只是凡人,怎可能凭空变出东西来,见笑了。” 哥儿是男人,因此哪怕成了王妃,也不用自称臣妾。 这一说,大家全都笑了,皇上不悦地瞟了襄王一眼,正要问容真些什么,远处突然传来惊呼。 只见之前离席的那位臣子衣衫不整地伏在一位宫女身上,那宫女正在惊恐地尖叫,附近看到的人立马吓得散开,皇家侍卫迅速拔刀冲过去。 掀开一看,那臣子竟已经死了,死前还紧紧抱着那宫女,似乎还在与对方苟合。 场景很是不堪入目。 而那宫女竟是之前给卫长彦和容真带路的大宫女,皇后宫中的人。 她反应过来,原本潮红的面色已然苍白,失声大叫:“不、不——奴婢是冤枉的!皇后救救奴婢啊!奴婢没有!奴婢……啊……” 一群太监连忙过来将人挡住,过了好一会儿,那一死一活的人都被运走。 上面的皇上脸色很难看,将手中的玉杯狠狠摔了出去,皇后身子一晃,险些坐不住,唇间已经白了。 在宫宴上,有臣子与宫女行此荒/yin之事,简直是前所未有,而那宫女,还是皇后的人…… 皇上原本的好心情此时已经半点都没了,直接当着重官的面,厉声让皇后回宫思过一个月…… 宫宴早早结束,大家纷纷惶恐不已,安静离开。 容真将剑还给旁边的太监,卫长彦过来牵他,啧了一声:“王妃剑舞得真好。” 容真没说话。 秦王从他们身边走过,低声笑道:“五弟今天运气不好,若是平时,五弟还能仗着五弟妹的才艺讨些奖赏,毕竟此前父皇还是很开心的。” 卫长彦遗憾回道:“是啊,都怪他们乱来,本王想吃个软饭都不成!” 两人相视一笑,领着各自的王妃离开了。 出宫上了马车,卫长彦和容真彼此都没说话,等离宫门远些了,卫长彦才伸手道:“拿出来。” 容真将袖间那个玉佩给他。 卫长彦接过,转而捏住他的下巴:“你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这种事,都敢去用你那障眼法,你当本王看不出你的小动作?!” 离开时,他们经过那个臣子和宫女之前躲着的假山,容真故意做了个踉跄,将草下面露出一个边角的玉佩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