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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竞那几天脸色很不好, 每天睡觉四五个小时。 容真请了假,待在医院陪他一起照顾老人家。 韩竞根本不舍得让他受累,能动手的基本自己都做了,容真大部分时间就是陪老人家说说话。 他们白天在病房照顾老人,晚上在隔着帘子的陪护床上安静地抱在一起休息。 韩竞再疲惫,抱他的力气都大得不行,挣都挣不开。 容真时不时会帮他按摩头部,想替他缓解疲劳。 男人脸埋在他脖颈,若有若无地亲吻几下,挨着他慢慢睡着…… 韩爷爷很快出院,术后恢复地也很好,韩竞再次投入工作。 他重新上班的第一天下午,容真忽然来了。 员工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尤其是韩竞的助理,对方以为他要突袭或给什么惊喜,反正老板平时也没作风上的问题,就偷笑着给他开办公室的门。 一看到他,韩竞顿时起身,还下意识瞥了眼手表,看没记错时间,蹙眉道:“怎么不等我接你……” 容真走到他跟前:“我来是有事找你的。” 韩竞看时间还早,把人牵到休息间的沙发上坐下:“什么事?” 容真不急,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下,亲完正要说,一下被韩竞地抱到腿上,嘴巴被堵住,碾着唇。 韩竞将他抱得很用力,像是很想他。 每次都是这样,可两人几乎是天天见面的。 容真嗅出他唇间有股很淡的烟味,诧异道:“你抽烟了?” 对方身子一顿,侧头看他,抬手轻揉他唇瓣:“对不起真真,以后不抽了。” 容真没说话,抱着他轻轻晃了晃,说:“我是真的有事才来的。” 韩竞嗯一声,下巴轻磨他肩头,嗓音磁沉,问他什么事。 容真从他怀里钻出来,拿出几张卡,递给韩竞。 韩竞不明地挑眼看他。 容真解释:“这是我妈留给我的,可能对你而言不是特别多,但你公司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多少也能帮你一些……” 这段时间韩竞特别忙,状态也很不好,容真之前还以为是因为韩爷爷生病,可现在韩爷爷身体都恢复好了,韩竞的状态还是很不好。 白天马不停蹄地忙工作,晚上居然还失眠,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好几次容真半夜醒来发现枕边的男人没睡,一直静静地看着自己…… 容真想来想去,就以为他是公司那边出了什么问题,直接带着谢丽桦留给自己的所有财产,过来给老公帮忙了。 韩竞无声地看了他半晌。 “怎么了?”容真轻轻戳他手臂。 刚戳完,对方忽然俯身将他抱起挪到休息室的床上。 容真没动,讷讷地看他,男人慢条斯理地扯开衣服,顷刻上来了…… 一个小时后。 容真蔫兮兮地瘫在床上,瞥着还在啃自己肩头的韩竞,声音有点哑:“唉……” 韩竞压着他,把他双手圈在自己脖子上,盯着看了一会儿,说:“叫老公。” 容真熟练道:“老公?” 韩竞呼吸变重,但也没继续折腾,时间不早了,坐起来开始给他穿衣服,边穿边问:“怎么想的这一出?” 容真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是来送温暖的,可钱的温暖没送出去,倒送了别的,他郁闷道:“你最近不是很焦虑吗?难道不是钱的问题?还是我的钱太少了?” 韩竞瞬间失笑,把人拉起来,轻轻掐了下屁/股:“傻真真,跟公司和钱没关系。” 容真扯他耳朵,问他那是因为什么。 韩竞不再出声了,在他唇角温柔地啄吻一下,又去将他的那些卡收起来给他装好,带人出去吃饭。 这事儿莫名其妙地算是过去了,直到一个月后,容真生病发了烧,晕乎乎地躺在家里挂吊针。 那天,韩竞的状态很不对劲儿,一直抱着他guntang的身体念他名字,整宿都不睡觉,躺在他被窝里近距离地盯着他,神神经经的,好像眨一下眼人就会跑了。 次日烧退了,容真撩开眼皮,登时被一双布满红血丝的幽深眼睛吓到。 看他醒了,韩竞眼神一变,伸手紧紧抱住他。 男人手在抖,身子也在抖,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沉默地抱着他,越来越用力,像是要从此和他融为一体。 容真想上厕所,怎么说他也不松开,容真实在憋得不行,撇嘴说自己要尿床了……男人没法承受他那种表情,可又不愿意撒手,居然直接抱着人去了卫生间。 容真羞耻地解了手,像是不能走路的婴儿,又被他那样抱回床上。 韩竞个子比他高不少,手长腿也长,侧躺着,几乎能把他整个儿都裹入怀里。 韩竞下巴绷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这样全力抱着他。 无论容真问什么他都不回,渐渐地,容真也不问了。 退烧刚醒,还有些困,抵在热乎乎的胸膛,容真慢慢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中午了,韩竞没在被窝了,听动静,好像在厨房那边。 没一会儿,韩竞端着粥和菜过来,开始喂他吃饭。 容真吃了两口,盯着韩竞嘴唇,心疼道:“你嘴巴有点儿干,是不是上火了?” 韩竞专心喂他,没说话。 容真又问:“你是不是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