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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文雅家境优渥,对礼服的款式也颇有心得,她既夸夏谨亭是行家,一向以她为首的淑女看夏谨亭的目光当即不同了。 有郭文雅打头阵,女眷们对夏谨亭十分热络,矜持些的隔着羽扇偷偷瞧他,大胆些的直接围着他追问搭配细节。 徐煌天备受冷遇,唯有借酒消愁。可冷不丁手上一空,高脚香槟杯被人抽了去。 “做什么喝得这样急?”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还不待徐煌天开口,蒋宽惊喜道:“凯霖,你来了!” 宋凯霖半点不见外,冲蒋宽笑道:“阿宽盛情相邀,我怎会不来。” 蒋宽被这一声“阿宽”喊得身心舒畅,激动起来又带了几分语无伦次:“凯霖……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 他试探着伸手,想要搂宋凯霖的腰身,却被后者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蒋宽不敢造次,一时间手臂悬在半空,走也不是,停也不是。 半晌,宋凯霖见蒋宽落后,在他额上敲了个响,调笑道:“想什么呢,跟个呆头鹅似的。” 蒋宽比那呆头鹅还不如,只会亦步亦趋地跟在宋凯霖身后。 郭文雅将蒋宋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慢悠悠地拨弄着手腕上的串珠,状似不经意地问夏谨亭:“夏先生,你真要跟蒋少成婚?” 夏谨亭原本正笑着,闻言敛了笑意,看向郭文雅的目光中充满探究:“此话何意?” 郭文雅看着蒋宋二人的背影,幽幽地叹道:“先生别怪我多嘴,你与蒋少,只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啊。” “郭小姐多虑了……”夏谨亭与她轻轻碰杯。 酒液入喉的一瞬间,郭文雅听见夏谨亭说—— “蒋少非神女,我也无意做襄王。” 郭文雅黑珍珠似的眼瞳里划过一丝诧异,手执酒杯怔怔地看着夏谨亭。 她从前听信传闻,以为那夏家长子是个以婚嫁之事谋人钱财的无耻之徒。今日见了真人,方知传言不可尽信。 夏谨亭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三言两语间便惹得名媛淑女对他芳心暗许,就连见多识广的郭文雅也不能免俗。 她向来看不上蒋宽处处留情的派头,担心夏谨亭会走进死胡同,便借《神女赋》的典故提点夏谨亭。 可如今看来,倒是她杞人忧天了,夏谨亭心里跟明镜似的,比谁都通透。 “先生见谅,是我唐突了。”郭文雅垂下眼睫。 夏谨亭不甚在意地笑笑,径自走到餐台前,取用餐食。 宋凯霖在长餐桌的另一端,远远地瞧见了。 他附在蒋宽耳边,轻声问:“那位,是夏家公子?” 这般亲密的姿势让蒋宽心潮澎湃,可瞧见夏谨亭,刚燃起的荡漾心思很快偃旗息鼓了。 他没好气地哼哼:“就是他,只知道吃,小家子气得很。”蒋宽只顾数落夏谨亭,完全忘了自己也在替宋凯霖张罗吃食。 宋凯霖默然地看着夏谨亭的一举一动,他倒觉得夏谨亭的仪态很好,那笔挺的站姿、从容的动作,让人挑不出错来。 夏谨亭隐约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看,他似有所感般回望,猝不及防地与宋凯霖四目相对。 宋凯霖长相阴柔,狭长的眼形自带媚意,加之他今日穿了一身紫罗兰色西服,周身上下透着股“妖”劲儿。 是个妖精,夏谨亭下了论断。 宋凯霖是原书的主角受,作为读者,夏谨亭清楚地知道,蒋宽的这枚白月光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与蒋宽的刚愎自用不同,宋凯霖敏感多疑,富有心机。 他与蒋宽是留洋时相识的同学,也是蒋宽的理想型。 一头热的蒋少明里暗里示意了几次,都被宋凯霖不硬不软地挡了回来。 蒋宽偏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于是一边心里藏着白月光,一边在外头一茬一茬地割嫩草,结交的男朋友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宋凯霖知道他的行径,却从不点破。 蒋宽只当宋凯霖被蒙在鼓里,心怀愧疚,因而对宋凯霖愈发温柔体贴,言听计从。 原主与蒋宽成婚后,宋凯霖却一改从前若即若离的态度,做出一副心痛难耐的样子,致使蒋宽愧疚难当,也因此看原主愈发不顺眼。 可以说,原主婚后的惨况,与宋凯霖脱不了干系。 “阿宽,我想吃蜗牛。”柔柔的声音打断了夏谨亭的思绪,宋凯霖不知何时,站到了夏谨亭身边,却侧身看着蒋宽说。 而夏谨亭手里,正端着最后一份酒香蜗牛。 蒋宽发现后,恼怒地瞪着夏谨亭,发作道:“谁许你吃的?!” 夏谨亭为蒋宽的无耻所震惊,当即冷笑道:“蒋少好大的架子,东西摆在这儿,牌子上写着‘请自行取用’,我怎么就不能吃了?” 蒋宽一张脸青一阵、白一阵,支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末了还是宋凯霖圆场道:“不过是一份蜗牛,二位不必如此。夏公子既喜欢,唤厨下多做些便是了。” 瞧瞧这话说的,多么通情达理!蒋宽果不其然被感动了,他亲自取了个头最大的鲍鱼递给宋凯霖,柔声道:“来,尝个鲍鱼,这是你爱吃的。” 宋凯霖小口尝着鲍鱼,眼神却往夏谨亭身上飘。 夏谨亭跟没事人一样,只专心致志地研究餐食,像是那奶油蘑菇汤里藏着钻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