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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些日子,但凡夏谨亭开唱,必定场场爆满。 “夏天”这个名字,在海城迅速蹿红。 夏谨亭本人对此倒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完全把歌星当一份职业做,换上演出服便立即进入工作状态,下班换了衣服便是普通人一个。 这样的初衷是好的,可随着名声日盛,部分客人提出的要求愈发出格。 起初只是让夏谨亭多唱两首,而后逐渐演变成劝酒、调笑。 起先,刘胜权还顾忌着顾阙的字条,叫人帮夏谨亭挡了几回,后来见顾阙再无动静,便松懈下来,只当顾阙贵人事忙,早把夏谨亭忘了。 这一日,夏谨亭还未登台,与他亲近的侍应匆匆进了后台,低声叮嘱:“天哥,盛老板又来了。” 盛老板全名叫盛丰,早年做钟表生意发了家,是丽都的老主顾。他新近瞧上了夏谨亭,几乎每晚都来。随着夏谨亭的名气越来越大,盛丰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 每一回夏谨亭登台,都得应付他翻着花样的要求。 这次也不例外,夏谨亭身着渐变色雪纺衬衣登台,盛丰就在台下直勾勾地盯着。 一曲终了,侍者端了一托盘的酒上台,全是盛丰请的。 客人请的酒必须得喝,而且要喝得一滴不剩,这是丽都的规矩。 夏谨亭冷眼看着肥头大耳的盛丰,面不改色地将酒灌下。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夏谨亭喝得急,没留神呛到了,小声地咳嗽起来。 盛丰弹了弹烟灰,给了夏谨亭一条“退路”:“你把扣子解开,剩下的酒就不必喝了。” 此话一出,大家伙的眼神都聚焦在夏谨亭身上,等待服帖的扣子被一点点剥落,露出胸前的春色。 夏谨亭喘匀了气,回绝道:“不必了……我能喝。” 他扶上酒杯,正欲再饮,却听见台下传来一声脆响。 原来是盛丰扬手把烟灰缸给砸了。 “谁稀罕看你喝酒,今儿个你自己要是不脱,我来帮你脱!”盛丰目光沉沉地盯着夏谨亭,“进了丽都的门,还装什么纯?!我可不是来听你唱歌的!” 夏谨亭心知来者不善,他挺直了腰杆,强自镇定道:“我只唱歌,丽都的规矩,歌星不提供额外服务。” “哼。”盛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我今天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知道规矩是谁定的!” 说着,盛丰腆着浑圆的肚子,想跳上舞台。 可他身形过于笨重,四肢不甚灵活,一下没跳成,倒把自己挂舞台上了。 二层的包厢内,段正楠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没想到夏谨亭竟沦落到卖唱的地步,还给自己取了个名儿叫夏天,也难怪,这事儿要是被蒋家知道了,婚事可就悬了。” 说话间,顾阙沏的功夫茶也沸了。 他将那第一遍的茶汤滤到盆中,端着盆子走到窗边,照着盛丰的方向泼去:“他改名,不是怕蒋家知道,是怕丽都识破他的身份,不收他。” 段正楠怔怔地看着顾阙的举动,傻在原地。 片刻后,楼下传来了盛丰气急败坏的叫骂声:“谁?谁泼的我?!” 顾阙一把推开包厢门,大步走了出去。 段正楠习惯了顾阙的冷淡,几时见过他这般动怒,忙追了出去。 变故突发,夏谨亭反应很快,他迅速后退,戒备地看向楼梯。 一个身穿褐色风衣,头戴礼帽的男人正一步步朝舞台走来。 是他?! 夏谨亭脑海中闪过一片海军蓝和一张帅得惊心动魄的脸。 想起来了,是顾先生! 在如此紧张的氛围中,夏谨亭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他看着顾阙一步步走近,轻巧地跨上舞台,如天降神兵般在他面前站定。 “你没事吧。”顾阙凝视着夏谨亭,轻声问。 “我没事……谢谢!”夏谨亭遏制住激动的心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 “那就好。”顾阙说着,脑袋倏地往左一偏,躲过盛丰狠厉的一拳。 盛丰没料到会失手,整个人刹不住车,朝前栽倒。 他体态庞大,摔倒后半天爬不起来,只剩一张嘴拼命叫唤:“你是谁?!你给我等着,我盛丰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姓盛!” 顾阙背手而立,面色冷淡地瞧着挣扎中的盛丰。 好不容易盛丰爬起来,又心急火燎地一拳砸空。这一次,顾阙还击了,还给盛丰的,是结结实实的一拳。 盛丰被揍得整个人向后栽倒,砸在舞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夏谨亭像是围观了一场现实版的拳皇,不由自主地为顾阙加油打气。 三招两式间,胜负立判,盛丰毫无还手之力,狼狈地坐在地上,吭哧吭哧喘着粗气。 一片混乱中,楼梯上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众人抬眼看去,立时惊呼道:“段先生!” 段正楠轻咳一声,缓步走上舞台。 与方才的嚣张不同,此刻的盛丰全然不见盛气凌人,瑟缩得像只鹌鹑。 陈胜权不认得顾阙,却认得一向高调的段正楠。见段正楠插手,陈胜权亦紧跟着露面,尽职尽责地充当和事佬:“看这事儿闹的,连段先生都惊动了。” 盛丰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握住段正楠的西装裤,哀求道:“段先生,他用水泼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