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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 一不小心可能真会身化灰灰,魂飞魄散。 视线漫无目的的四下游荡,一不小心再次晃到那窝鸟雀上面,目光既深又远,幼鸟叽喳的模样落到他眼底,引来他轻咦一声。 谢燕来收回视线,安静想着。 或许还有办法。 他刚想完,殿内侍者已经来到门外禀报,是有关于仙觉大会突然出场那人的消息。 谢燕来思索道,叫何晋阳的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让我来看清楚吧。 “进来。” 侍者挪步而来,低垂着头,尽显恭敬。 九重珠帘后的人影并非高大健硕,然而压力并不以外表的方式展现的人有很多。 如谢燕来这种,他的修为,他的地位,本就是世间至高无上的权柄。 他轻轻一个垂眸,酝酿的可能是席卷整个修真界的风暴。 侍者深知这一点儿,因此他老老实实将自己查到的内容一一道来。 “听说……” 谢燕来安静听着,任凭有关何晋阳三字融入到自己的计划之中。 回归泷泽县的三人,有一个昏昏沉沉的大睡,另外两个寻觅一处不错的地点看黄昏落日,说错了,欣赏的只有风吹西一人。 何晋阳面无表情,身旁之人的嘴巴似乎从未听过,嘚吧嘚吧说了好多好多,多到都快天黑了,他看起来反倒更精神了。 “你就不觉得累吗?” 虽然他不算寡言,但和风吹西比起来,他平时说话的量绝对甘拜下风。 风吹西一抹嘴,笑呵呵的像是普天之下没什么事能让他感到烦恼。 “人逢喜事精神爽,好友,你现在可以感觉到我对你的热情了吧?” 何晋阳无言的看他,终于在他含笑的双眼里将目光转给趴在他肩头睡的昏天暗地的冷白君。 “他没事吧?” 经历一场埋伏还能睡的这么稳,这已经不是醉酒而是昏迷了吧? 风吹西倒是习以为常抖抖肩膀,将快滑下去的人重新稳住。 “别看他这样,实际上他是灵根太好,对松酒的灵气敏感所以入眠的速度极快,醒来后得到的好处肯定比咱们醒着的高,当然不排除他酒量浅的原因。” 何晋阳:“……” 还真是发小,前一句解释,后一句拆台。 风吹西似乎也懒得继续扛着冷白君,拍拍这人平静的睡脸。 “喂喂喂,冷白君给我起来,起来啦,天黑啦,不对天亮啦!” 连拍好几下,冷白君才艰难的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一片水色,挡住他原本清冷正气的眸神。 何晋阳看的一愣,下意识避开视线。 不为别的,这副模样的冷白君当真秀色可餐。 风吹西不耐烦的狠狠捏一下他的脸。 “给我起来!” “风吹西你干什么!” 这一下可能真的疼了,冷白君立刻醒来发现自己什么姿势马上后退,仿佛避之不及。 感到肩膀上的轻快,风吹西活动活动手臂,呲牙道:“压我这么半天就这态度?” 冷白君一愣,一滞,神情一阵灰败。 “我……”指自己,“……压你?”指风吹西。 风吹西严肃点头,压得我肩膀现在还酸着呢。 冷白君脸色铁青。 何晋阳看到现在,举手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有误会?” 风吹西:“有误会吗?” 冷白君:“有误会?” 看两人虽然句式差不多但明显意思不同的反问,何晋阳一阵沉默。 风吹西到底心思玲珑,眼珠一转就弄懂冷白君惊慌的原因。 “冷白君,你真是太污了!”他做痛心疾首状。 冷白君张张嘴,尴尬的几乎石化成灰。 何晋阳通过这番对话察觉到看似耿直冷淡的谏圣派大长老,说不定是个意外纯情但又懂得不少黄色废料的类型,至于风吹西,才是真污的那个。 三人间本身生疏的关系,通过这一系列活动无形中联系到一起,同是修仙之人本就比许多修士多出天生默契,不知不觉间,他们之间关系逐渐变得有如多年好友一般。 一派插科打诨,何晋阳留宿万嘉客栈,剩下两人回转处理仙觉大会事务。 重新两人行动的冷白君望着身前模样欢喜的风吹西,淡淡说道:“你很想和何晋阳打好关系?” 风吹西:“唉?” 冷白君甩袖,雪眸深处不乏冷静的道:“我看得出来,你一直在故意接近他,为何?” 风吹西晃晃手里折扇,思忖几秒才道:“别光说我这样,你不也是吗?我都拦你两回了怎么还能打起来?” 冷白君蹙眉:“那是因为……” 风吹西打断道:“因为你也感觉到了吧。” 冷白君沉默。 风吹西望着夕阳西斜成平直直线,夜幕的暗色逐步笼罩最后一丝光明的天际,神色远比白日时来的深沉。 “东西南北四家,除却中原麒麟下落不明,我等是最后与仙界牵连甚深的人,如今修真界千年无人飞升,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四家,而真到了那个不得不为的时刻,魔道猖獗不作二想。” “你说这个又有什么用?谢家朱雀不早在九千年前被灭族了吗?”冷白君不愿多谈的偏开头,四家一开始就不全,宴请神兽重开天门的法子根本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