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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前,由于何晋阳极为抵触系统带来的这些变化,所以这样自寻烦恼的行为就只变成了一个结果——他本身的性质属性都变的不再明显,宛若一张白纸,被人肆意涂抹。 这在最初,何晋阳其实以为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使用那么多性格鲜明的人物,本人的性格肯定会相对弱化,就好像温水比之烈酒,干渴中的人当然喜欢温水,但在平常之时,肯定是烈酒更富滋味。 如果这就是生存的代价,那么他以为自己这就是在支付。 但是当他在魔化的佛境之中看到神风仙尊的身影之后,一直被他忽视,不曾发现的某样信息以令他措手不及的速度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他发现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那最初是以一个梦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的,可梦里面的人长着跟何晋阳一样的脸就奇了怪了。 但更奇怪的是,这个白衣人现身在高高在上的帝座之前,九百九十九重白玉台禁绝人烟,无法靠近的气氛将这个人和世人之间的距离放大,乃至于就连那个人哪怕长得再像也无法与何晋阳本人联系到一起。 他就像一柄入鞘的剑,等待出鞘的那刻。 他也像是天命所归的君主,众生尽皆俯首。 他冷傲倨高,行事极端,放眼所及,非黑即白,以至于何晋阳看着看着,突然就知道他是谁了。因为对方的身份,就连这四周环境也有了解释。 祥云青鸟,玉砌雕阑,亭台楼阁绕着乡天水色而建,看起来精致典雅,却不及此人所处的琼楼玉宇来的大气。 由不知名材质雕凿出的王座,在他坐上去之后才成为无尽权柄的象征,威严冰冷的气势随着他的手滑落到桀斩剑上时突升至最高。 何晋阳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注视被发现了。 帝座上的神风仙尊平静的看他一眼,这即使是个梦也无比真实。 “你来的还太早。” 这是梦境消失之前凌乘风传达给他的一句话。 何晋阳从床上坐起身,刚睡醒的迷糊不仅没有,大脑反倒清晰的记的那道冰雕玉凿的声线。 “太早?”他喃喃重复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梦境,奇怪至极的话中含义,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将本该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而这背后,则是惊天动地的阴谋。 …… 虽然后来几天,因为梦里的神风仙尊和自己长了一样的脸这件事搞得一直休息不好,但是何晋阳在风吹西,冷白君联袂而来时还是没有露过他们的脚步声。 值得一提的是,他现在更换附身越来越熟练了,也许是找到规律的缘故,所以他现在只需要选择以前附身过的对象就能够完美变身“何仙君”。 所谓贪多嚼不烂,随着自身实力的拔高,他已经可以放心研究诸多仙界大能的招牌能力,不至于因为心事重重而在依赖“附身”的同时,又敌视着这些自身无法理解的改变。 归根到底,人还是要活得糊涂一点儿,不然就非常容易钻起牛角尖。 不过何晋阳是怎么都不会觉得这是自己的错的,试想看看谁也不想因为一件外物就变的自己不是自己吧? 起码在他看来,无论是舟帆谋士还是蛊皇孤雁真都不会是何晋阳。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要是分不开这一点儿,他早晚会被这趟穿越改造成未来会后悔的模样。 不知为何,明明值得疑惑的事情多到数不清,但只有这个意识却分外明确的稳固在脑海之内,遇到再多困惑,何晋阳也仍不会对此感觉到动摇。 只希望,等这一切结束,那个满足温饱,热爱生活的小小编辑还能回到他原本的节奏,过出平凡努力的一生。 本身存在这样的期颐,但就像是很多事一样深深埋于心底,面上展露自信安稳的模样,这就是何晋阳现今的生存方式。 故而,面对冲他讨方法的风冷二人,何晋阳略略沉吟片刻就开口说道:“九黎战旗之灵要是真如你所担忧的那般落入心怀不轨之人手里,那么你也不妨想想,你能想到的事情别人会想不到吗?” 风吹西:“这……” 何晋阳道:“再者说,人族内乱不比人妖大战,一直以来,正魔两道的敌对就已经在消耗人族数万年以来积累的底蕴。这个时候再开启一个结果不知如何的‘正统’战役,稍微有些考虑的人都不会如此鲁莽。何况,人族处境也并非安逸无敌,外有妖族,内有消耗,再加上不知名原因造成的飞升无门。各种方面,人族此时都不适合再进行一场消耗巨大的战争。风吹西,我知你担忧,但你其实不必如此着急,旗灵流落无踪对现在的形势说不定是件好事。” “……” 从未想过能从何晋阳这里得到如此有理有据的安抚的风吹西沉默的凝视着他,仿佛在看他是不是又精分了一般。 何晋阳苦笑的摸摸自己的长发,他附身最习惯的就是神风仙尊,又因为接下来可能会全程全武行的关系一直没有更换成其他善于动脑的谋士,所以他能看的如此通透对风吹西来说也确实是个意外。 不过,谁让这个“号”他用起来最熟悉呢? 冷白君正好也在此时开口,“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战旗本体现在在何晋阳手里,这对外界还是个秘密。而且就算有人能知道战旗的去处,但想通过你我,以及何晋阳三人之手也绝非易事。除此之外的任何其他异法都不会是长久之计,既然不是长久之计,那就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