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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就错了吗?”谢燕来好笑的说道:“一无所知被保护的人哪里来的资格追究保护者的责任?何不顽,我为何不愿回归仙道可不就在这些莫名其妙的大义上面?瞧瞧你自己身上的伤吧,神魂一分为二,比当年的我伤的还要重,但这里与你最亲近的除了我便是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师弟了吧?他知道你受伤了吗?知道你为什么受的伤吗?知道你这么多年的筹划为的都是什么吗?知道你究竟付出多少,又忍下多少吗?他不知道,他只会做你手里一柄剑,甚至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反伤你身。” “够了!” 风吹西冷声道:“你说的有理,可我们何尝想要如此?冷白君不知道他师兄在做什么,那是因为何不顽不想让他知道!这么多年乖乖当着何不顽手里的剑何尝不是冷白君对他的信任!冷白君在是剑之前他首先是个人,是他对何不顽的师兄情决定当他手里的剑的!” 就像是谢燕来与何不顽之间有着超越血缘的默契,风吹西与冷白君之间也有超越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的牵绊,场面因为两对青梅竹马的互相指责,一时间闹的都有些僵。 何不顽苦笑着根本无法插嘴,冷白君和风吹西因为血统觉醒虚弱的不行,谢燕来是全场最强者,他要是想拿下风吹西根本没人能阻止。 何晋阳意识到情况不对,顶着何不顽求助的视线出声说道:“事到如今,追究这个有趣吗?” 他刚开口,气氛陡然转了个方向,他此时是带发僧侣的扮相,神情间也颇为宝相庄严,说起话来,真仿佛洪钟大吕,震得激动的几人一下子冷静下来。 “何晋阳……”风吹西抬头看他,“我们没有一个人做错了,是吗?” 何晋阳略微沉吟,没有回答他,而是看向何不顽,“是错是对,还是请这位当事人说清楚之后再做判断。” “明智的决定。”谢燕来冷哼着理理纹丝不乱的衣襟,不忘附和何晋阳的话。 这么配合,何晋阳可疑的沉默下来。 何不顽给了何晋阳感谢的一道眼神,缓缓说起何家隐世多年的秘密。 “我们何家先祖是突然崛起于修真界,凭借一手血脉返祖的本事闯出赫赫威名,何家也在后期与朱雀,白虎,青龙并称四家,不过这已经是几千年前的事情,这些年来,修真界势力潮起潮落,真正还留有记载的只是少数,就算是其他三家也不会刻意留下这些书面记载,毕竟四家早已经同气连枝,不分彼此。可是这么多年来只有一家是个例外,那就是何家的文献库里面,关于这一段记载的清清楚楚,我们这些后人必须要成年之前进入禁地,阅遍先祖留下的手札方算成年,也拥有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利。” “等等,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家的其他人都在哪里?”风吹西神色微妙的问道:“如果你是玄武圣子,那你的其他族人呢?” 别看风吹西总是到处走,但风家可是个人丁兴旺的家族,冷白君虽然从小住在谏圣派,但是冷家的影响力从来不因为他不在而减弱,那么多的堂兄弟,表兄弟足够支撑起冷家在修真界的地位。 谢家虽然被灭族,但在灭族之前,存在几千年的修仙世家谁也不能说它人少,据说当年发现谢家人一个不剩的时候,有不少门派还觉得惊讶,因为人死的太全了,十分怀疑凶手是不是拿着族谱一个个追杀过去的,不然不能屠戮的那么干净。 虽然现在真相大白,当年灭了谢家的就是谢燕来本人,下代家主没有本事将全家人记住是不可能的,可也不得不说起,存在超过千年的家族人员之盛,借此反应出,何不顽的说法到底是多么怪异。 何不顽闻言一丝表情也无,“只有我一个,偌大何家到我这一代只剩下我一人。” “不可能!”风吹西失声反驳。 谢燕来环胸淡道:“是真的,他们那一代只剩下他一个。” “可……怎么可能!”视家族天下为责任的风吹西根本无法解释,心绪激动之下扯得本就剧痛的身体越发像是造反一样疼痛起来,这下子可是连呼吸都成了累赘。 何不顽垂眸道:“普通情况下当然不可能,但是……但是我们家有罪在身,这是被天道记下的罪孽。” 试想看看,一心修道的修士被天道记上是怎样的感受,端看鸦雀无声的众人就知道了。 何不顽仰起头,傀儡“君向之”的面容连他三分美色都不及,却通过神韵表现出他苦苦支撑的疲惫。 “先祖并非绝世奇才,他能有那番作为全是因为抚养他长大的是谢家当代圣子与……凌乘风。” 在场中人不会有人不知道凌乘风是谁,齿缝间嗖嗖窜过凉风,春田使者首次开口,便是悚然一惊。 “居然会是神风仙尊!那一位不是传说无血无泪的吗?怎么会收养您……你的先祖?” 春田使者语气不对,但现场没人听出来,关注点全在哪个爆炸性的内容上面。 何不顽应下春田的话,淡的几乎不留人气的口吻缓缓将旧事说来,那本是他的家事,谁能想到不过一个家事却牵扯到两万年后的灾劫。 “先祖并非记在凌乘风门下,收养先祖的其实是谢家后人,不过先祖后来并未使用他们两个的名声,乃至谢家后人在先祖离开之后便没有出现过,”说到这里顿了顿,何不顽道:“这就是何家和谢家最初关系的来源,何家之所以能那么快和其余三家相提并论也有谢家的帮助在里面,不过这都是先祖成名之后,成名之前,先祖其实是长在凌乘风手下,一身所学尽是他所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