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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需要‘长发公主的发簪’这个收容物来吸收生机来维持终虚之的身体,那现在已经产生异常的这具尸体已经不需要别的异常,单就自己就已经能保持尸身不坏了。 猜测着冀望的打算,钟叙在一旁也就没有作声。 这时候突然的冀望又抬头看向了他, 眼里满是惊疑,皱着眉又似有什么问题想不通。 看到冀望那看向自己的眼神, 钟叙疑惑,这又怎么了? 3039这时感知到了什么, 忙提醒了他一句:“叙哥, 你身上还残留着发簪的特性, 现在可能被冀望感觉到了。” 钟叙听着这才想起来,因为之前附身的缘故, 发簪的特性也是会顺着灵魂在他身上产生同样效应的,现在发簪被冀望拿走, 宿主虽换了人, 但那之前施加在他身上的特性可不会消散得那么快, 至少还会维持一年, 这也是为什么发簪会收容会说十年换一次人的另一个原因。 冀望动作太快,他也一时间没想起这一茬! “你身上怎么也有着发簪的特性?”冀望看着钟叙问。 怎么就那么多难题给他呢?他就算再机灵也不可能每个问题都想出面面俱到的借口啊,有了之前那一次的不找借口, 钟叙现在也是懒得找了,索性一问三不知。 “我也想知道啊,该不会是刚才那怪事的后遗症吧?”钟叙让自己也是一脸的迷茫。 这话并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在钟叙这么回答后,冀望没有接过话尾,而是一直看着他,眼里满是探究。 看着冀望的表情,钟叙心里有些没底,冀望这突然拿掉终虚之身上的‘长发公主发簪’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他不知道,按照他自己的猜测,冀望可能是想看看没了发簪供应生机,终虚之变得异常的身体会有什么反应,但现在钟叙看来,冀望的打算似乎没这么简单。 但让他烦躁的是,他想不出来冀望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长发公主的发簪’这个收容物上面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功效不成? 钟叙心想回头让3039把发簪的收容档案巨细无遗地都给他调出来看一遍才行,不然不知道冀望想做什么,实在是让他有些心不安。 寝殿内的沉默让钟叙压力有些大,他想走了:“没事的话,我想先走了。” “嗯。”沉默了一下后,冀望终于答应了钟叙的提议。 这声轻嗯在钟叙耳边如同仙乐般悦耳,“那我先走了,君上回见。” 说完钟叙就忙不迭地转身离开,步履匆匆,似乎恨不得多长两条腿来一样。 等钟叙的背影消失在寝殿外,冀望才把目光收回并转而看向一直被他搂在怀里的终虚之身上。 他定睛看了终虚之许久,终虚之的面容这些年来都不知道被他用手指、用眼睛甚至用心来描绘过多少次了,他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熟悉终虚之的人。 此时他回想着刚才那异常情况发生时钟叙那被拉出身体的灵魂,那些在他眼里跟终虚之相似的眉眼在他现在回想起来,并不只是单纯的相似而已。 都说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两片树叶,也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就算是双胞胎或者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再相似那都只是相似而已。 但现在在冀望的回想里,钟叙灵魂里终虚之的那部分模样是完全一模一样的。 别人看到或许不能保证,但终虚之的面容他多熟悉啊,他能确信。 但现在问题就来了,为什么钟叙的灵魂会有着终虚之的模样? 这不想还好,一想起来许多之前对钟叙的认知和猜测就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瞧见钟叙那与终虚之相似的灵魂时他按照正常的逻辑想到的就是,钟叙会不会是终虚之的私生子,如果钟叙是的话,那他所疑惑的一切都是说得通的,也因为说得通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诞生出了钟叙是终虚之私生子的念头。 可钟叙否认了,并明确地告诉他可以去检验DNA,这检查很简单,所以钟叙就真的不可能是终虚之的私生子。 不是私生子了,那冀望心里对钟叙的疑惑也再次没了根脚。 这时在冀望心里生出了一个近乎荒谬绝伦的念头,但这个念头一起它便像脱缰的野马,再也收不住了。 越是往这方向深处想,冀望就越是印制不住心灵跟身体的颤抖。 这一刻的他,双目赤红,整个人都被自己的猜想刺激得激动不已。 “是你吗?虚之,你的灵魂是否在他身体里?你的沉睡其实就是在钟叙的体内吗?还是说,他就是你?” 冀望颤抖地对怀里的人问道,当然不可能有答案,但是此时的冀望也不需要回答,他自己整个都陷入了跟钟叙认识以来所有的种种。 有了这个前提之后,冀望再把他跟钟叙认识后所有并不多的记忆往上面套,别说,还真的是给他套出了一个个十分合理且有根脚的画面。 第一个让他浑身激动得颤抖的便是他在墓地跟钟叙的第一次见面。 在那梦境里,终虚之的记忆人影活了,并能跟他进行交互。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是梦魇发生了异变,但之后不管他尝试过多少次,梦魇里的记忆场景再也没有过相同的情况,已知的情况里,能让梦魇记忆场景里的人能够进行交互,那只有梦境的编织者带入梦境里自己的身份才行。